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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遲來的歡喜》74、番外七

倒計時十秒,這輩子還沒掀過人子的劉茂著頭皮上前,在伴娘小姐面前蹲下來,開一截擺,取下了肚綁著的那只鞋。

再抬頭,人家姑娘面不改,他的臉已經紅豬肝。

一群人哄笑著說“了”,也不知是在講新娘接了,還是又一對了。

許淮頌和阮喻的婚禮走傳統式,午后外場婚拍,晚上場酒宴,散場送完客已經晚上七點多。

回到新房,一天換了七套婚服的阮喻倒頭癱在沙發上:“結婚好累啊,幸好一輩子只有一次”

許淮頌把隨行李拿進房,出來坐上沙發,讓的腦袋枕著自己的,一邊給肩一邊說:“休息會兒還要出門,首映也只有一次。”

阮喻半瞇的眼一下子睜開,低低“啊”一聲。

沒錯。

年初兩家人合計著定下國慶黃道吉日結婚的時候,沒考慮別的,結果好巧不巧,前不久電影定檔,剛好挑了婚禮當天晚上八點半首映。

距離現在只剩一個小時。

“早上還記著,忙了一天差點忘了,”阮喻翻了個側過來,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點,仰頭看著他說,“這回你沒跟劇組串通起來唬我吧?”

許淮頌笑了:“結的一個婚,你忙我不忙?我哪有時間再去串通誰。”

再說上次能聯合劇組求婚,其實也不是平白無故的。人家又不做慈善,哪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之所以配合,還是出于商業利益。制作方準備把求婚儀式拍短片放進電影彩蛋,把電影背后的故事作為宣傳點之一。

電影績好,是寰視和阮喻的共贏,所以岑榮慎才和許淮頌達了合作。

阮喻也剛好想到這里,問:“那你說我們等會兒要不要戴口罩去,不然彩蛋一播,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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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頌輕輕敲一下腦門,示意想多了:“彩蛋部分是航拍,只能看到你頭頂心。再說,戴口罩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哦”一聲,看了眼時間,從他上掙扎著爬起來,說:“一酒氣,我去洗個澡。”

許淮頌跟著起:“我也洗。”

今晚酒席上,的酒被他擋了一半。他喝酒不上臉,面上看不出,其實還真快到底了。

阮喻一聽他這句“我也洗”就覺得不好,拿食指虛虛點他,回頭警告:“你別跟來啊,等會兒鬧得來不及看首映了。”

許淮頌輕輕“嘶”一聲,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許太太,沒記錯的話,我們家有兩個浴室,我為什麼非要和你一個?”

阮喻噎住。

看看,這就是早早領證,婚前行為頻繁的后果——結婚第一天,你的丈夫就對你的**失去了**。

低哼一聲,頭也不回往浴室走。

許淮頌笑著拉住,親了一下的耳垂,暗示:“現在時間真不夠,看完電影還有一晚上。”

一熱,拿手肘推推他:“誰給你弄一晚上!”說著關上了門。

許淮頌笑了笑,回頭走進另一間浴室,沖完澡煮了點蜂茶醒酒,給阮喻也留了一杯,等出來端到手邊,然后給吹頭發。

阮喻一邊喝,一邊拿起手機翻微博,收到一堆的消息,大多都是讀者在曬地理位置和電影票,說準備看首映了,問會不會在這個場。

沒有,給五湖四海的幾條都點了贊,等頭發七分干了,剛要收起手機,接到了許懷詩的電話:“嫂嫂,你們還沒出門吧?我和趙軼已經取好票啦,現在開車過來。”

兩人的電影票是許懷詩代買的,四個人,兩組連排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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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頌喝了酒不能開車,原本打算和阮喻一起騎個小黃車到附近影院再跟他們頭,沒想到這倆小孩還有心。

阮喻跟電話那頭說“好”,收拾了下就和許淮頌一起出了門,到樓下坐上趙軼的后座,看副駕駛的許懷詩扭過頭來囑咐:“新手上路,你們系好安全帶哦。”

趙軼不爽地“嘖”一聲:“我考出駕照快兩個月了。”

“是啊,”許懷詩“哼”他一聲,“我都把命給你兩個月了,天天腦袋懸腰上呢!”

“那不也懸得牢?”

“那是我活得糙,我嫂嫂備孕呢,一磕一都不能有的!”說著回頭看了眼許淮頌,試探地問,“對吧哥?”

許淮頌瞥一眼:“誰給你下的任務?”

這斗了一大段,敢是寫好的劇本,拿來試探他和阮喻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的。

許懷詩一噎,看看趙軼:“你看,我就說會被我哥看穿的。”

阮喻笑起來:“你們有話直接問就是了,還繞這麼一大圈。”

“是外婆我來刺探刺探‘敵’的,不過你們也別太有力,媽說了——‘這得看他們小倆口自己的意思’。”

許淮頌和阮喻對視一眼,說:“我們順其自然。”意思不會刻意回避。

許懷詩嘻嘻一笑:“那應該快了。”

許淮頌、阮喻:“”

這小屁孩是不是懂太多了?這老司機味是從哪兒學來的?

趙軼輕咳一聲,似乎想要咳乎想要咳散后座飄來的質疑味道,覺得沒用,又咳了一聲。

這回換阮喻出馬試探了:“一會兒看完電影,你倆怎麼辦啊?”

許懷詩回頭:“嗯?我們當然回學校啊。”

趙軼念了個三本院校,離在的杭大就兩公里,回去是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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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喻看了許淮頌一眼。

許淮頌稍稍抬了抬下,示意繼續問。

就繼續說:“看完電影再開到你們學校,宿舍都關門了。”

“不怕,我跟宿管阿姨關系可好了,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拿去賄賂。”

“你還算準了今天要晚回去,提早未雨綢繆了?”

“哪能啊,這不之前就好幾次晚回宿舍嘛。”

許淮頌接上話茬:“這麼晚在外面干什麼?”

“沒干什麼啊,就是跟同學玩,唱唱歌吃吃夜宵什麼的,趙軼每次都在的,不信你問他。”

許懷詩一臉無辜,還不知道,在哥眼里危險的就是趙軼。

不過趙軼聽出來了,嘆口氣,無奈地說:“頌哥喻姐,你們有話也直接問就是了,繞這麼一大圈干什麼?我們沒開過房,你們要是不信,調個關系去查我開房記錄。”

許懷詩噎住。今天這你來我往的試探是什麼塑料兄妹

阮喻“呵呵”一笑圓場:“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

話音剛落,手機震了下,一看是電影制作人鄭姍的消息:方便的話發個博吧,曬曬你的婚戒和電影票,跟彩蛋呼應一下。

剛好借機轉移話題,問許懷詩拿來了電影票,然后看許淮頌:“借一下你左手?”

許淮頌出戴著婚戒的手隨擺布。

把電影票放在上,拿著手機調了半天角度,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擺在合適的位置,咔嚓一下,把照片上涉及暴電影院信息的部分打了馬賽克,然后傳上微博,配字:一會兒見。

底下評論瞬間炸開鍋,滿屏的“一會兒見”,以及詢問阮喻什麼時候結了婚的。

為了迎合制作方的意思,挑了一條回復:看完電影彩蛋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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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趕在電影開場前兩分鐘了場,剛一坐下燈就熄了,熒幕上放了幾支廣告,開始進正題。

許懷詩不知怎麼有點張,越過隔板去找阮喻的手。

阮喻原本倒還好,真進了電影氛圍也有點激越,忍不住握的手。

座另一邊的許淮頌和趙軼異口同聲,有點無奈地低低開口:“你倆要不要換位置?”

兩人一個也沒回,目不轉睛盯住熒幕。

第一幀畫面是一個航拍鏡頭,從校運會時的場切,紅白相間的塑膠跑道和綠茵場一鏡到底。

裁判員一聲槍響后,男主角和其他幾個男生從起點線沖出,看臺上瞬間涌起水般的加油聲。

男主角一路遙遙領先,越來越接近終點,接著,鏡頭特寫到看臺角落,注視著他的主角。

主角拿著畫板和筆,正在畫一幅簡筆畫。

看臺上的吶喊聲被減弱了聲效,與此相反,主角手中鉛筆沙沙過紙面的聲音卻變得無限大,大到震的程度。

一旁的閨扯著嗓子問:“你這是在畫什麼呀?”

主角彎起角,略帶狡黠地說:“耳朵過來。”

畫面突然轉0.2倍速,背景聲也跟著慢慢安靜下來,全世界只剩下主角的回答:“是——。”

故事由此開篇。

(———番外完———)

(——下面是彩蛋——)

電影彩蛋放映完畢后,五湖四海的電影院滿場沸騰,不人都開始東張西,看電影背后的男主人公有沒有在自己這個場。

阮喻和許淮頌顯然沒預期到這個結果,眼看人群喧鬧起來,一個個年輕孩舉著手機四尋找,好像要把掘地三尺把他們挖出來。

前邊甚至有人開始說:“作者在首映前發過一條微博,電影票是座!”

最后一排已經起的許淮頌和阮喻呼吸一

滿場觀眾誰都沒有離場,這個時候,仿佛哪對男先走,就證實了是主人公。

阮喻把戴婚戒的手掩在背后,跟著演起戲來,四著,跟許淮頌說:“咦,座啊,那會不會在我們這排啊?”

許淮頌清清嗓子,扯袖子,示意別再來那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果然,這一說話,前排一個眼尖的孩子就看了過來:“哇,那對好像!”

許淮頌剛要頭疼扶額,突然看見隔壁趙軼拉起許懷詩的手,轉頭飛奔了出去。

眾人的視線一下被轉移:“啊,會不會是那對啊!”

阮喻愣在原地,眼看趙軼回過頭,給了許淮頌一個眼神:兄弟我只能幫到這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網絡版番外就到這里結束啦,關于實書和新書的消息,想第一時間知道的老鐵可以關注我微博(顧了之)。有緣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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