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臺灰溜溜地下了車,一下車,外頭的熱氣就迎面撲來,他一邊系著扣子一邊看著閻秋池的車子走遠。
車里空調開的太冷了好嘛,激突也是正常生理反應好嘛!
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誤會真的很丟人,他才不是一個只靠意就能對男人有反應的浪貨,他是1,只會下頭翹起來的1!
閻太太正在送姐妹出門,老遠就看見閻秋池的車子開進來了。
等送走了姐妹以后,立即跟著閻秋池上了樓:“怎麼快,送到家了?”
閻秋池“嗯”了一聲,繼續往他房間走,閻太太說:“你等會,我有話要跟你說。”
母子倆就去了書房。
“我聽說,小金參演的那個電視劇,是你投資的?”
“這是我們公司今年的主要影視項目之一。”閻秋池說:“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我一向公私分明,選角的事是制片和導演負責的,我不會手,您放心。”
“這就好,”閻太太語重心長地說:“小金如今家里出了事,他沒辦法,才復出的,也是可憐,他這人最討厭演戲了,如今為了生計,要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要為難他。不管怎麼說,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如今有困難,咱們能幫的就要幫一下。”
閻秋池“嗯”了一聲,再沒有別的。
他們母子倆一直比較生分,在一起沒什麼話題可聊。也是奇怪,明明是親生母子,相的還不如陌生人。
閻太太今天過生日,難得想來一次母慈子孝,于是就接著問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沒見你談呢。我聽說你喜歡你們公司的藝人,白清泉的,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閻秋池直接說:“沈金臺的話,您聽聽就算了,不用往心里去。”
閻太太心里有點不大高興,為了沈金臺,勉強出一抹笑容來,耐著子說:“哎呀,你看轉眼我都五十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快,我覺昨天我還年輕,你還是個剛上學的小娃娃呢,就那麼大一點……說起來這個,我記得當時你林阿姨懷金臺的時候,我們倆還商量說,如果生的是個孩,將來就給你做媳婦呢,這要擱在古代,這都是指腹為婚了。”
閻秋池說:“媽,您要沒別的事,我就先去換服了,爸他們還在等我。”
閻太太終于收斂了笑容,用力拍了一下閻秋池的肩膀,反倒硌到了自己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閻太太蹙眉。
“媽,我都二十五了。”
”哦……“閻太太訕訕地笑:”真是時飛逝哈。“
沈金臺心里說不出的難堪,紅著一張臉回到家里。
才剛要進家門,隔壁的林旭就坐在們家的臺上喊:“姐姐!”
姐你個大頭鬼啊。
“哥。”他對林旭喊。
進了家門,沈金臺就先去洗了個澡,洗完以后突然想起他的翹屁獎勵來,他趕干凈鏡子上的水霧,側過看了一下。
我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屁。
白,翹。他看到都想上啊。
等等!
這屁雖然極品,可看起來很……啊!
“哈嘍,小!”
叮咚一聲,小上線:“親,您對我們的第一關獎勵還滿意嗎?”
“這個屁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我是1,是1,我再次強調一下。”
“可能您太白了呢,我們的獎勵都是按照大眾理解來的,這就是大眾理解的翹屁啊。”
沈金臺沉默了半秒鐘。
沒關系沒關系,他可以加強訓練,變帥哥健。
“我下一關就是變了吧?”
“是的呢。”
“我能提前知道是什麼嗎?”沈金臺找了個理由:“也讓我做起任務來更有奔頭。”
“您覺得您現在的臉,哪里是最需要改變的呢?”
沈金臺認真審視了一下鏡子里的那張臉,因為還不夠悉,所以評價起來還算客觀:“吧。”
很黯淡,看起來氣很差。
“看來我們心有靈犀呢,好看紅潤的,會讓整個姿都鮮艷起來呢。您如果功累計十分,將會獲得紅獎勵,干凈鮮潤,仿佛天生自帶濾鏡,是個人看了都會想親一口呢。”
他怎麼覺每一個獎勵都在往把他往的方向塑造。
“親,您這樣想就不對了,”小說:“作為娛樂圈的資深演員,您必須承認,致帥氣的男演員,要比獷魁梧的男演員戲路更廣,也更經得住熒幕特寫吧?”
那倒是。
熒幕上最有沖擊力的表演,便是人的演技。
他要!
“您要相信我們的系統,我們會將您打造一個老咸宜,男通吃的極品男子,為了順利完任務,也為了您的明星夢,哥哥沖呀!”
這一聲“哥哥”終于功取悅到他!
“姐姐!”
外頭一聲脆喊,一下子將他打回原形。
小下線,沈金臺裹上浴袍出來,就看見林旭在他客廳里站著。
“你怎麼進來的!”
“你家碼我知道啊。”林旭端著一盤水果一邊吃一邊朝他走了過來:“閻家的宴會怎麼樣,是不是很氣派,你都見到誰了?我聽說市長也去了?”
“都不認識。”沈金臺拿了一瓶水,頂上了冰箱門,仰起頭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瓶。
林旭往沙發上一歪,說:“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接到閻家那樣的圈子。”
也算個富二代了,名牌包別墅跑車全都不缺,可閻家的圈子,卻不是能混進去的。
一山還比一山高,家才到半山腰。
沈金臺從沙發上撿了一個薄毯子扔過去:“裹上。”
林旭說:“你神經病啊,大熱天讓我裹毯子。”
“我讓你遮遮,你走了沒發現啊。”沈金臺無語。
林旭低頭看了一眼,笑瞇瞇地起:“怎麼樣,是不是比以前大了一點,我在國外認識一個老師,跟著做了半個多月的運,你猜我現在什麼罩杯。”
他們這對閨,以前聊天這麼開的嘛!
沈金臺有點不好意思,故作不耐煩說:“我對人的罩杯不興趣。”
“我不裹這個,太熱了,給我一件T恤或者襯衫什麼的吧。“跟著沈金臺朝臥室走,一進臥室門,就看見了墻上掛著的西裝和丁字。
那西裝的款式和,一看就不是沈金臺的。
沈金臺很穿西裝,要穿也穿跳躍花里胡哨的那一種。比如那件西裝上的丁字,一看就是沈金臺的。
“這是誰的服?”
“閻秋池的。”
林旭出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我靠。”
沈金臺從帽間拿出一家居服:“你靠誰?”
“你怎麼會有閻秋池的服,”林旭一頓腦補:“你還說你已經放下了,一件服你都掛在墻上當寶貝。他的西裝裹著你的,姐姐你這寓意很深刻啊。”
沈金臺:他現在要說著西裝是別人的,會不會太晚了。
只怪他太誠實。
“來的麼?”林旭又問。
“哥明正大穿回來的,這就是我當初爬上他的床又被踹下來的時候,我和他各自穿的服,我掛在墻上,是為了提醒自己不忘過去恥辱。”
“但愿姐姐能真的長記,閻秋池不是會屬于你的人,你早死心,早超生。”林旭拉開他的帽間,拿了一件襯衫罩上:“你不換服,瞅我干嘛?”
“你在這我怎麼換。”
“大家都是姐妹,上次咱們一塊開全派對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
沈金臺:……
“我這兩天發現你變化好大,”林旭湊過來看他的臉:“失也不至于刺激這麼大吧,有時候我跟你說話,覺像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
沈金臺:“……”
他就解開浴袍,直接開始換服,不過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就背對著林旭。
看來他要悉有閨的生活。
他剛要穿子,就聽林旭在后頭尖:“我靠!”
沈金臺嚇了一跳,趕提上子,扭頭看過去,就見林旭盯著他的下半邊看。
“我靠。”林旭很吃驚:“你這屁……”
沈金臺大窘,趕又套上T恤:“怎麼?”
“以前沒注意,你屁這麼的嘛,我靠,我幻肢都要起來了。”
沈金臺:“……”
“你別,我再看看。”林旭說著就扶住他的腰,要手去,沈金臺趕躲開:“老子一直都這樣,天生翹!”
林旭心中還在狂跳:“我看你瘦的啊,都長屁上去了啊,看著就想,閻秋池不會是無能吧,這他也能無于衷,我一個人看了都不了誒!”
“你還記得你是個人啊,”沈金臺說:“以后做個淑,好嘛?”
林旭就笑,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屁看,沈金臺撈過劇本,直接坐到了床上。
林旭湊過來問說:“這是你新戲的劇本?”
沈金臺點頭:“你沒事就回去吧,我要開始看劇本了,下周一我們劇本圍讀,我得在這之前通讀幾遍。”
“我也沒事干啊,給我看一本吧。”
“看可以,但是不準外泄。”
“那肯定的啊,你們的規矩我都知道,不然我怎麼跟大明星做朋友。”林旭說著就拿了一本,坐到他旁邊看了起來。
林旭看的是第二冊了,算是劇高的一冊,宮斗戲碼高迭起,主又剛又聰明,看的特別爽:“你們這劇要火啊,斗的好狠。里頭你演誰來著?”
“李敘。”
“我靠,”林旭抬頭:“太監啊。”
“戲份怎麼樣?”沈金臺問。
“他很賤很壞誒。”林旭說:“都是他躲在背后坑主,他是不是喜歡二皇子?”
“他喜歡廢太子。”
“廢太子?我沒看到啊。”
“在我這一本呢。”沈金臺說。
林旭坐起來,開了床頭燈,然后看了看窗外:“好像要下雨了。我服還在外頭晾著呢。”
外頭天黯淡了下來,黑云城滾滾而來。
林旭趕回去收服去了,人才走,雨就落下來了。
沈金臺繼續看他的劇本,越看越覺得這劇火不是沒有道理的。
劇本寫的太扎實了,男二的人設也很帶。
他要演的這個貌小太監,名字李敘,五歲就被送到宮里去了,沒幾年就了二皇子周?的伴讀,他與周?深厚,為助周?上位,以勾引有斷袖之癖的太子周瑛,卻和周瑛有了真。
心機貌的小太監,赤子之心的純良太子,這CP帶程度不輸給男主啊。
他坐在飄窗上,外頭是個小花園,花園里的薔薇花爬滿了墻,繁雜的花瓣被雨水打,花枝都垂了下來,滴著水。他還沉浸在劇本的氛圍里,手將窗戶推開了,雨水濺了進來,他靠在墻上,仰著頭。
腦海里浮現著小太監李敘在下雨的秋日傍晚,去看被幽閉的廢太子。
太子被幽,早不復昔日榮,門前冷落,只花草深茂,宮墻上爬滿了薔薇花,李敘隔著紙窗垂下頭來,細白的手指抹去了眼淚,起離開,只留下一塊雪白的雙鴛玉佩。
劇本在此刻有一個閃回,場景是做掌燈太監的李敘執著燈,第一次和廢太子相見的場景。
他清秀蒼白的小臉從黑暗中浮現出來,抬起頭的時候,黃的燈照著他的眉眼,讓太子周瑛一見傾心。
沈金臺吁了一口氣,眼眶有些潤。
好的演員都多愁善,共能力強。以前他的朋友就常說,他天生適合吃演員這碗飯,沛,看個抖音都能看哭,有一顆矯又的心。
好的劇本跟好的一樣,看進去了,就難。
遇到好角,難免有點心,恨不能廣告天下,沈金臺想了想,就探出,冒雨去摘薔薇花。
薔薇花上都是雨水,花枝有刺,他要折斷的時候靈機一,手掌著花枝,拿過手機,來了一張自拍。
頭發漉漉 ,肩膀漉漉,笑容燦爛,頭上一枝滴著水的薔薇花。
他拍照手段高超,這照片拍的很有。
要論怎麼文藝有格地勾人,做作的恰到好,他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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