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年時間了,師傅消失的事,已經被吵的沸沸揚揚了,各種不同版本的說法都有。有的說:師傅和同行掘丘出了事故;
有的說:師傅盜完墓,因爲分贓不均,被人暗害了;
還有的說:師傅盜出來了無價之寶,已經潛逃到國外去了;
甚至還有人說:看見師傅在海南養了個小老婆,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說是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是謠言四起,各位師叔伯們,也都虎視眈眈的窺視著這間當鋪。
當鋪名義上是由師孃在管理,但實際上一直是大師兄在打理事務,大師兄這個管事的一點都不好當,一些叔伯總是過來找大師兄的麻煩,總是著大師兄出當鋪的賬本。師叔伯們早就已經有分家的想法了,都希能從當鋪裡拿出點什麼,但只有二師伯這個老傢伙,不是意在分家。
二師伯的徒弟也很多,有幾個在道上也有一些名氣了,他的徒弟們總是希他能當上發丘門當家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二師伯這個人,他有三個嗜好:喝酒、貪財、好sè。據說二師伯收了第一個徒弟以後,自己就沒下過墓了,都是靠著徒弟盜墓養活著他的,自己已經60多歲的人了,家裡還養了一個不到30的狐貍jing,搞不清楚這老傢伙的腎上腺怎麼就那麼的旺盛。
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二師伯,二師伯帶著自己的徒弟和夥計,來到了當鋪,說是今天之必須要見到師傅,要一個說法,要不然當鋪就歸他管理。
大師兄也不甘示弱,來了自己的徒弟們,還有一些當鋪的夥計也在。眼看著兩幫對壘,就要火拼一樣,幸好最後還是師孃來了才控制得住局面。
二師伯說:“師傅本沒有管理好當鋪,而且都好長時間都不過問當鋪了,沒有用心來打理當鋪,這是對師爺的大不敬,所以他是來接管當鋪的,讓師孃把當鋪的管理權出來。”
師孃告訴二師伯說:“當鋪一直是師傅管理的,只不過師傅出去做大買賣去了,一時回不來,所以才師孃照看著當鋪的。而且師傅是去做大買賣去了,這個時候當鋪不能出問題,而且還得等著師傅做的大買賣,回來後給當鋪做紅利呢。”
師孃知道二師伯是個貪財之人,就私下的給二師伯一個承諾:只要二師伯不在帶頭鬧下去,可以每年在當鋪裡多給二師伯分些紅利。
這老傢伙就是個老財迷,一聽說什麼都不用幹還能多拿點錢,立馬就不在糾纏了,還說:“是應該鍛鍊鍛鍊新人了,應該放手讓大師兄去打理當鋪。”
不過老傢伙一點都不傻,他讓師孃必須同意把他徒弟安排在當鋪裡。只有這樣他才能幫我們去勸各位師叔伯們,師孃沒辦法只得同意。
老傢伙還算誠信,收了好後,果然幫著師孃勸退了幾個師叔伯,打消了他們分當鋪的想法。可這老傢伙卻變本加厲的要求的更多了,爲了暫時的安寧,師孃只好先答應了他的要求,待ri後再想辦法對付他。
時飛逝,歲月如梭,8年的景轉眼即逝。8年的時間,所有的事都在發生著改變。大師兄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當鋪老闆了,當鋪也不以前的名字了,被大師兄註冊了典當公司,而且生意也比8年前擴大了好幾倍,很多地方都有了分公司。這一切也和天翔有很大關係。
幾年前大師兄和天翔合作了,做了幾次大買賣,逐漸的壯大了各自的實力。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弱不經風雨的男孩了,現在的我是可以獨自盜墓的手藝人了,不敢說是盜墓千里,但也可以獨盜巨墓的高手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石家莊打理著河北分公司,遇到興趣的墓也會出去和他們幹一票。平時我和大師兄很見面的,雖然石家莊和承德離得不遠,可誰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窩。畢竟現在過著安逸的生活,多讓人有點懶惰。
直到昨天,大師兄打電話說明天要來石家莊,說是給我帶個人過來。我本以爲又是男之事,畢竟這兩年師孃和大師兄給我sè了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我還想瀟灑幾年,而且做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有可能折了,我自認爲還是一個好男兒,所以咱也不想耽誤人家姑娘一生啊。真不是我自認清高,因爲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從下一個坑中爬出來。
“哐哐哐!!!”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早已悉了這樣的聲音,除了大師兄還能是誰?我立即應了一聲,便跳起牀來忙去開門。估計我再不起來,門都要被捶壞了。打開門一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賀天翔!而且他還帶著個捂得像木乃伊一樣嚴實的人。
我驚訝地看著天翔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卻反問到:“學紅難道還沒到嗎?”
這傢伙還是那個死德xing,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人看到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丫的長了一副欠打的臉,不過咱可真不敢打他。
“你怎麼知道大師兄要來?他哪有你這麼早呢!”我心想莫非天翔這傢伙開了天眼了?
天翔略微點點頭說道:“有吃的嗎?我們都快死了,給我們拿點吃的!”
我去冰箱裡找了幾香腸給他們,這兩個人跟好幾天沒吃飯是的,如狼試虎的一頓造啊。
“你們慢點,急著去投胎啊!”我看著這倆人的吃相,不啞然失笑,繼續說道:“怎麼了?你不會是落魄了吧?”
天翔頭都不擡地說道:“你y才落魄了呢,趕給你大師兄打電話,問他到哪裡了。”
我聽這個意思,應該是很急,也不清楚他們在搞什麼,就按他說的給大師兄打了電話。大師兄那邊也問天翔到了沒有,我把況和大師兄說了一遍。
約莫30分鐘後,大師兄帶了幾個人一起來的,有個是他的徒弟安,其餘都是公司的夥計。大師兄讓他們在外面房間裡等,我和大師兄來到裡屋,天翔和那個人在裡屋坐著等著呢。
大師兄進屋就問天翔:“人帶來了嗎?”
天翔回答說:“就是他。”
此時這個人還捂得嚴嚴實實的,並沒有想擡頭的樣子。
大師兄和那人說:“把外了,讓我看看。”
天翔勸那個人說:“沒事,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就在他慢慢掉服的時候,我纔看清他的臉。我的腦袋瞬間麻木了起來,眼前這個人,正是當年出海702打撈船的船主。我們找了眼前這個人8年了,當他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我眼前時,心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大師兄看著我說:“別激,這就是我讓你看的人。”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天翔和我們說了下找到他的經過,原來一直還有一夥同道中人在找他,他原本是在廣西躲得好好的,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被那些人發現了,不斷的在抓他,而且是下了殺手,對方揚言無論死活都要定他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爲什麼非要追殺他。
大師兄問天翔:“查到對方是什麼人了嗎?”天翔搖了搖頭。
大師兄示意船主把當年丟下我們的事說一遍。
原來,當我們下去以後,他自己也很害怕,畢竟第一波下去的人,都沒有上來,而且第一波下去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氧氣本堅持不了那麼久。而我們也下去了,那船上就剩他自己了,他等了幾個小時,見沒人上來就回去了。
大師兄又問他:“那你把船開到哪裡去了?”
他回答說:“當時在福建出來的時候,船出海多人,都登過記的,回去時就剩自己一個人怕說不清楚,會被抓起來的。所以把船開到了海南,又從海南跑到了廣西。”
就在我認爲他說的一切都合合理的時候,大師兄突然站了起來,掏出了匕首。一手抓住船主的服,另一隻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我只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在敢騙老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船主哀求著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殺了我,我也只知道這些啊。”
大師兄的臉sè刷的一下變得十分猙獰,手就要用刀刺那個船主。我見狀立刻雙手抓住了大師兄拿匕首的那隻手,畢竟在沒弄清況之前,這樣做實在是非常不明智,況且也沒有必要搞出人命。
我勸了勸大師兄說:“你就算殺了他,師傅現在也回不來!”
“我已經給他活命的機會了,可他偏要選擇死。”大師兄一雙冷眼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殺,直直地shè在那個船主的上。
“他也許就真的知道這麼多呢?”我說到。
“你知道什麼,我以前安排人去查過,福建本就沒有過一條船:702的打撈船。換句話說:本就沒有702這個打撈船,他始終都沒有和我們講實話。”大師兄立即打斷我的話,憤怒道。
那船主一聽大師兄說這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兄面前向大師兄求饒:只要大師兄肯放過他,他願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大師兄惡狠狠地看著他說:“你tmd想活命就快點說。”
天翔倒是比較客氣,還把那船主扶了起來,讓他坐著慢慢說。
據那船主講述,他當時也沒辦法,自己要不那麼做,自己和家人就都會死的。就在田園力士來讓他出海,去那片鬼海開始,就有好些人盯上他了。
他本意是不想去那片鬼海的,但田園力士給的船錢非常的高,甚至可以說能買下自己的那條船,世人總是不住,高額的回報促使他答應了出海。
就在他答應田園力士出海的第二天,有一夥神人來到了他的家中,抓住了他的老婆和兒子,並且把他老家的父親也控制了起來,以此來威脅他,要他按他們的去做。神人起初並沒有告訴他需要做什麼。
直到出海的前一晚,那神人才說讓他把田園力士帶到那片鬼海後,只要是他們都下海了,就讓他立即返航回來,不要再去管這些人,只有按他們的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夠安全。
船主把事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反倒是更希他剛纔所說的都是假的。因爲這件事本沒辦法去理解。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究竟是誰會致船上所有人於死地呢?師傅平時待人好,也未聽說與誰結下樑子。
我看著大師兄和天翔,他們兩個也是滿臉疑。大師兄讓安進來把船主帶出去,吩咐安好生招呼,其目的在於讓安盯住他。
我、大師兄還有天翔三人坐在屋裡開始分析了起來:假如有這麼一夥神人,那麼他們爲什麼非要師傅和田園力士那些前輩的命呢?
“利益,一定是和利益有關。”天翔猛地站起來,一揮手說道。
“那是什麼樣的利益,能讓他們痛下殺手呢?”我追問道。
大師兄一直沒有說話,正獨自深鎖眉頭靜靜的思考著。我和天翔在這邊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詰問,反而問題被我們倆弄越來越複雜。
沉默許久的大師兄此時站起來說道:“大家仔細想想,那次出海是由田園力士召集的,而所有人都出了事,誰會是最大收益者呢?”
此話一出,我和大師兄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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