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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第一百零三章

「不要打了!」楊淙攔在他們的中間:「你們發什麼神經,他們在那邊斗,我們這邊也來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應該團結一心才是。」「既然要團結一心,首先應當坦誠相待。」吳剛英咬牙切齒的道:「你去問問他,瞞了我們多東西,難道要被他害死了你們才會幡然醒悟嗎?」楊淙道:「如果他真要害死我們,為什麼三番兩次出手救林鳶茵?」這句話一頂,吳剛英頓時有些詞窮:「但是他……他跟妖界那些……」楊淙道:「我不希出現第二個陳嫻了。」這句話如同大鎚猛地給了吳剛英一個重擊,他踉蹌了兩步,嘶聲道:「你說什麼?」楊淙道:「如果無法判斷一個人是敵是友,我寧願相信他是友。鳶茵說過,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有良知的,守相助的絕對是大多數。」吳剛英吼道:「可是他不是人類!」楊淙針鋒相對:「可是絕磐毀滅的也絕不僅僅只是人界。」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半晌,林鳶茵輕輕的道:「對,我也選擇支持星晨。絕磐毀滅的,是三界!冥界也一定會想得到這個原本就屬於他們的東西的。」

一時間,勢變了一邊倒。吳剛英怔怔的看著林鳶茵和楊淙道:「你們兩個……」星晨道:「把絕磐給我,你既然知道這是肆三界之,你還敢送上五臺山麼?紫金缽也不住它,你只能給五臺山帶來滅頂之災。」吳剛英眉頭微微一皺:「五臺山不住?你得住麼?」星晨道:「如果說我能得住,你會信麼?你那盒子的封印制不了絕磐多久,很快它就會衝天而起,你再不打定主意恐怕禍害就來了。」吳剛英道:「主意早就打定了,要麼你回頭,要麼你從我上踏過去。」星晨右手一揮,眸子瞬間變了那種久違的藍,同時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暈:「我選擇后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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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兩方正打得熱鬧。長老上帶著的一條流蘇突然掠過一道妖異的芒,長老臉一變,跳出戰圈,心道:不好,星晨起異心了。沒想到這麼快,莫非他打算拿到絕磐就手?正跟長老纏鬥的空明大師見長老突然退出戰局,看著那條流蘇臉晴不定,心下暗自懷疑,莫非妖界也起了訌?靈清師太和陳嫻已經去了有多時,至今不見有訊息,難道已在妖狐手下遇難?若是如此,勢便大大的不妙。即便法界現在拚死打退了妖界,也撈不到任何好,相反可能元氣大傷,讓五臺山有可乘之機。因此空明大師也並沒有手,而是暗自想對策。正想著,長老突然的笑了:「讓我來猜猜你們的心思,你們拿絕磐說什麼降妖伏魔,驅除惡靈那絕對是假的,對付五臺山和紫金缽才是真。畢竟這是世上唯一能跟它抗衡的寶了。」空明大師冷笑道:「老衲也不怕承認,的確就是這樣。絕磐我們拿定了。」長老悠悠的道:「絕磐乃妖界冥界寶的合,唯獨排斥人界力量,你們拿到了也用不了。」空明大師道:「那可未必,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長老大笑道:「我知道大師的意思,拿到絕磐之後,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試出可以駕馭絕磐的方法,甚至不惜以人命祭。」空明大師臉上一搐:「你說什麼?」

長老道:「大師何必這麼張?我又不是人類,怕泄出你們的丑去。你們法界的把戲難道我們妖界還不清楚嗎?我們以狐祭製造妖狐的方法正是跟你們的老祖宗學的。」空明大師哼了一聲道:「那是以前,我們現在當然不會做荼毒生靈的事。」長老笑道:「絕磐一出,必當腥風雨。大師不用再假惺惺的滿口仁義道德了,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同類不是嗎?只不過……」長老意味深長的看著空明大師,話鋒一轉道:「就算讓你得到絕磐,你要想駕馭它,非得進行祭試驗不可。這樣一來,落迦山名聲一落千丈,即便有寶在手,試問天下蒼生,又如何會服一個之前還宣講慈悲渡世如今卻嗜如魔的門派呢?大師的天下第一豈非永遠都是黃粱一夢?」這點空明大師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一直都在謀劃如何奪取絕磐的他,還是首次想到拿到絕磐之後的事。長老說的合乎理,有得必有失,得到絕磐恐怕也未必能力五臺山重奪佛教第一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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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這裡,空明大師猶豫了。看準時機的長老緩緩道:「其實,妖界如今早已不敢覬覦整個陸界了,只要求有足夠安適的地方給我們修鍊和繁衍後代足矣。妖界寶已失,若不拿到絕磐,我們難保命脈的承繼。大師若是一意孤行,對抗的是這一幫拼了命的族群們,縱然不敢說滅你落迦山門,也足以染群山,地三尺。」空明大師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長老呵呵笑道:「我想說,大師的願其實單純到只是想做這天下第一門派而已,卻不幸走錯了道路。」空明大師道:「走錯了道路?」長老道:「沒錯,五臺山為什麼力保牛耳幾百年不絕?全因它有一個紫金缽,不得不讓你們臣服。如果紫金缽能到落迦山門下,那麼當然全天下的法界自然歸順天意,臣服新主。」空明大師眼皮一跳:「你是說……」長老冷冷的道:「你們與我們並非絕對不可並存,我們聯手,我要絕磐,你要紫金缽,兩全其,當下危急之機,大師可要拿好了主意。妖界不是不敢跟你們一拼的。」

空明大師呆若木站立當地:「紫金缽……到落迦山下……」他突然醒悟過來:「不行,紫金缽認主,它既然認了五臺山做主人,即便我搶了過來,它也未必聽我使喚。」長老道:「倘若主人沒了呢?」「主人沒了?」空明大師驚疑不定的道:「你……你到底什麼意思?」長老的眼中閃過一:「做大事者當不擇手段,不計代價。大師若是還有婦人之仁,不如趁早退回落迦山養老去罷。」空明大師指著長老,全抖道:「你……你教我滅五臺山全派?這可是十惡不赦的罪行,不僅永不超生,更終生被佛唾棄。」長老縱聲長笑道:「難道大師拿了絕磐去用祭就能進極樂世界了?犧牲大師一個人又有什麼所謂,惠澤後代啊,落迦山以後代代相傳,不用再俯人之下。」空明大師臉蒼白道:「五臺山有紫金缽,滅不了的。」「滅得了!」長老出一排牙齒,惡狠狠的笑道:「大師先助我奪得絕磐,我也早看五臺山不順眼的了,雙方聯手,先殺智能那個禿驢,再斷五臺山命,拔其廟,毀其塔,法界以後只認一個落迦山。人界與妖界從此劃界而治,和平共,各不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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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吳剛英緩緩倒在地上,雙目閉,暈眩了過去。「這……這個……」楊淙萬分驚異加哭笑不得的看著在張的舉著木的林鳶茵:「你……你在幹什麼啊?」正準備出手的星晨也愣愣的看著,顯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林鳶茵勉強吞下一口口水道:「我不希看到……你們打架,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我不知道相信你是對是錯,但是我……楊淙都是憑心而斷。在這種敵我不明的況下,說什麼妖是錯的,人就必定是對的,那是多麼荒謬可笑的結論,我只有……只有相信自己的良心。畢竟我的良心沒有變,我希良心也沒有看錯你,星晨。」星晨的目和了:「對錯本來就混合一,你在賭博,我也在賭博,只不過我們的賭注都是一樣的,在這個已經攪三界的漩渦里,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錯,錯的恰恰可能是良心。我會證明我自己的。」說到這裡,星晨不住微微一笑,心想,在我證明自己的那一天,也就是你們毅然掉頭離我而去的一天吧?

林鳶茵朝楊淙示意,將裝有絕磐的盒子給星晨。楊淙走上前去,將盒子從捂得得懷裡鬆開,向星晨遞了過去。暗啞的花紋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沉重,見證了這個盒子經歷的腥風雨,也見證了圍繞這個盒子發生的一切醜陋的慾和爭奪,更見證了正義之心的泯滅和邪惡的挑戰。星晨的目也不由變得凝重起來,緩緩出手去接過那個盒子。盒子在到星晨的手的剎那,表面突然掠過一道詭異的白,封印微微,裡面似乎傳來了抑許久的嘶吼聲。「且慢!」一道鋒芒突然從樹林深飛出,將星晨手中的盒子打翻在地。「是誰?」三人一驚,楊淙正待要撿回盒子的時候,黑影掠過,在面前赫然出現了兩個影,將楊淙生生退回去。「怎麼是你們?」林鳶茵臉大變,站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剛才一直斗個你死我活的空明大師和長老。不僅如此,剛才還勢同水火的兩派勢力如今卻齊刷刷的列在樹林一邊,臉上沒有什麼表,只是目冷的盯著他們,從眸子裡面出來的那寒冷,足以讓你的每一個都滲出汗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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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已經達協議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星晨:「看來還是姜還是老的辣。」長老大笑道:「要怪就怪你太過心急,也怪你給自己找到了弱點。你不知道,以前的你本完到無懈可擊,經常讓我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天幸不滅我狐族,賜我良機,你對這兩個人的顧慮終於就我族的大業。毀掉你神一般的份的,是你,不是我,同樣的,毀掉你最想保護的這幾個人的,是你,也不是我。」星晨眉宇間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王敗寇,我從來不找什麼借口,你也不用想打擊我的心理。戰鬥並沒有結束。」長老道:「戰鬥沒有結束?星晨你不要太自大了,這麼多人足夠絆住你手腳的一刻,而只要一刻,就足夠了,你知道的,我手中有你的致命把柄。」星晨的臉終於變了,他的目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和害怕,這也是林鳶茵第一次看到如此接近一個凡人的星晨,那麼的手足無措,那麼的無所適從。這也就是說,長老的威脅所言非虛。那麼,功力高深到如此地步的星晨究竟還會懼怕什麼?又究竟有什麼東西瞬間可以擊敗這個向來自信滿滿的男生呢?

不妙的林鳶茵悄悄接近了被親手打昏的吳剛英,開始暗暗掐他的人中,暗自祈禱他快點醒來。「帶著吳剛英快點上五臺山求救。」從林鳶茵的耳邊突然傳來這麼縹緲但清晰的一句,林鳶茵悚然抬頭,星晨已經加戰局。又一場大混已經墨登場了,人界妖界之戰瞬間變了良心利慾之戰,老天開玩笑變得如此突然而又不痕跡。星晨的慌更加堅定了林鳶茵等會一定會出事的想法,趁著混悄悄招手來楊淙道:「你扶著吳剛英先走,去五臺山求救。」楊淙驚疑道:「那你呢?」林鳶茵頓了一頓,道:「我陪著他。」楊淙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那個長老不過唬他一下,你就當真了?快別自己了陣腳了,星晨的功力怎麼樣我們都有目共睹的了,他既然對絕磐有信心,這些蝦兵蟹將對於他來說算什麼?你還是快跟我們一起走,留在這裡他多一份擔心,這不是給他分神製造麻煩嗎?」

林鳶茵心底暗暗苦笑,看來楊淙並沒有看出星晨的慌和變化,這也好,瞞著他們兩個,免得他們知道了心神大,影響他們上五臺山,阻礙了他們的一線生機,當下拖過楊淙的手,的道:「楊淙,從傳說真相被揭的那一天起,不,應該說從星晨離開我們這個團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再抱著回去的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死並不可怕,死是迴,是新的開始,我只是希,單純的希,能在這最後的關頭,能讓自己的心快樂,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沒有別的意思,我答應你,如果我跟星晨沒事,我們會很快趕上來跟你們會合。現在你如果非著我走,我的心會象撕裂開來那樣疼的。」說完這句話后,林鳶茵別過頭去,專註的看著在混的戰局中那個影。楊淙獃獃的看著,良久,象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黯然轉頭,什麼也不說,扶起還昏迷不醒的吳剛英,一步一步的向遠方走去。林鳶茵的心會,楊淙懂,的確,在這個視生死如草芥的時候,林鳶茵無疑是他們當中最幸福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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