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挑挑揀揀的將事說了,終歸對外都說是皇帝看上的嘉惠,這皇命不可違,也就這樣了。
「皇帝一直都未親,朝中的大臣覺得總算等到了這一日,也就不願意托著慢慢持,指著今年過年的時候就有中宮皇后出來接命婦們的朝見。」
「明日就是皇上下聘的日子。」
莊良崢等人眉頭微凝,並沒有狂喜之,畢竟族中出了皇后,雖然這皇后姓君,但依然是會為他們帶來極大的影響,好的壞的都會有。
莊振庭笑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大事,嘉惠出嫁我們就不出添妝的件兒,各家和府中出了的一筆銀錢給嘉惠傍,另外有幾樣拿得出手的珍珠和寶石,錦天城最新出來的料子,茶葉等等,這些原本也都是可做貢品的,嘉惠帶進去往後也用得上。」
莊喜樂笑瞇瞇的點頭,「如此我就替嘉惠多謝外祖家了。」
莊振庭擺了擺手,「一家子,說什麼客套話。」
往後他們多都要沾了。
燕雲的角一直都笑著,心裏暗暗嘆莊喜樂福氣真是深厚,寵了一輩子不說,生了個姑娘居然還做了皇后,那皇叔單了這麼久,若不是真的喜歡,誰也勉強不了他立后。
次日,十一月二十,皇帝的下聘的日子。
灑掃一新,裝扮喜慶的廣平侯府正門大開,穿著一新的下人個個喜上眉梢,腳步輕快的忙著的各種的準備。
外院的一間偏方里坐著十幾個婆子,桌子上堆滿了面額不一的銀票,還有一箱已剪好稱重的銀子,全是一兩大小,這些婆子有的包紅封,有的裁紅紙,們的目的是要這一萬兩的銀錢兌換回來的散碎銀子和小額銀票包起來。
消息靈通的百姓早早的就上了街,兩眼放的看著從宮裏出來到廣平侯府的這條道,等著看熱鬧。
廣平侯府所在的一條街更是滿了百姓,這些人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知道誰又提起了老侯爺和西康郡王的當年的神勇...
眼看要到吉時,從禮部借調過來的通儀制的員和嬤嬤命人的再次檢查府中上下,同時安排了人守住大門口,不能讓百姓湊的太近。
錦軍的人一威猛鎧甲在府里府外巡視,生怕有什麼居心不良的人混了進來。
禮部的人是按照欽天監選出來的吉時出發的,當下聘的隊伍出了宮門,一直候在這裏的侯府下人撒開腳丫子往回跑。
「來了,禮部的人已經出了宮門,抬著聘禮來了。」
慶連忙差人進去回稟,有些慌的拉了拉上的裳,大聲的招呼著下面的人打起神。
隨著大門外一陣躁,已經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了進來,很快那在軍開路下的下聘隊伍浩浩的出現了。
「哎喲,來了來了,皇上下聘真是氣派啊。」
「那還用得著說,聽說這次下聘可比歷代的皇上下聘更為隆重。」
「那是應該的,皇上勵圖治,咱們的越過越好,糧食也連年收,國庫也有錢,皇上大婚是應該辦的隆重些的。」
「哎喲你們快看,這得多聘禮啊。」
侯府大門口的喧囂聲越來越大,慶一聲令下,侯府大門口的鞭炮聲噼里啪啦的炸響,鼓鑼聲疊在一起,讓大門口喧鬧聲和恭賀聲徹底的沸騰了起來。
府中,君綿綿陪著嘉惠,打探消息回來的荻花歡歡喜喜的說道:「縣主,皇上聘禮足足三百六十抬,那送聘禮的隊伍排的老長了,分兩隊從正門和側門進,聽說要到晚上才能全部抬進來呢。」
年老的關嬤嬤坐在一旁,笑瞇瞇的開口,「歷朝歷代,皇上下聘二百四十抬就多的了,這三百六十抬可還是第一次,看來皇上是極為看重的縣主的。」
嘉惠笑的眉眼彎彎,雙眸點點璀璨。
君綿綿笑瞇瞇的挨著,又說起了的陪嫁,「娘親說姐姐的陪嫁太多,要提前七天開始往宮裏送嫁妝,每日送一百抬,剩下的最後一天一塊兒跟隨著姐姐進宮。」
「娘親都說大厲開朝以為只有一任皇後送了三天的嫁妝,都已經風了。」
宮裏提早出來伺候嘉惠的婆子的也在一旁說道:「這上八百抬嫁妝還只有前朝的昌平帝時才經歷過,那昌平帝大婚迎娶的是其表妹,有當時的皇太后親自辦大婚,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親侄,據聞那次大婚用了當年國庫稅銀的三,嫁妝一千零一抬,取千里挑一數,極盡奢華。」
「也正是因為那次大婚花費頗大,搖國本,才給了咱們的太祖爺機會,有了大厲。」
說著笑了笑,「不過咱們的皇上可不是那昌平帝可比的,皇上大婚有一半的銀子出自皇上私庫,朝中上下沒有不敬佩皇上的。」
若不是皇帝自己有錢,如此龐大的聘禮和送嫁,只怕朝中上下都有了微詞。
「縣主好福氣呢。」
在這些宮人的眼中,皇上正值壯年、神俊朗,沒登基之前就是為富貴的親王,登基多年財富積累的更多,誰都不知道皇帝的私庫到底有多銀子。
這嘉惠縣主能得皇上如此看中,那可是有超越母親喜樂郡主的福氣。
這母倆啊,也不知道前世到底修了多大的福報。
嘉惠耳微紅,君綿綿在旁的笑的眉眼彎彎,「姐姐有大福氣,我就要跟著姐姐沾了。」
說著就抱著嘉惠的手臂,角高高的揚起,「姐姐以後要罩著我...」
嘉惠歡喜的笑了,了圓潤的臉頰,「除了你姐夫不和你分,其他都和你分,好不好?」
君綿綿乾脆撲進了的懷裏,「除了姐姐,我誰都不要。」
見姐妹兩個好一陣膩歪,周圍伺候的人都跟著笑了。
前院裏,君元識出面收下了聘禮,開了宴席宴請禮部眾人,這樣大喜的日子,君家本家,莊府以及的幾家的姻親都到了,眾人在歡笑聲中落座,相互道著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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