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命博財
方家是臨武村有名的大戶。
家中不田地,都租給了周圍鄰居,甚至還在山上建了個小屋,圈了座山建養豬場。
時不時殺兩頭豬,吃不完的便販賣了,方家日子過的格外有勁。
唯一的憾便是生了個癡傻兒子。
且那兒子平日裡也不得管教,膽子也大,這臨武村不姑娘都被他嚇唬過。
這會秦歡跟著秦真真出來了,院子裡有好事者便笑著道:“方二哥,快來看你的小媳婦了。你爹娘要給你說媳婦了……”
眾人聽了哄堂大笑,這方家家境好,若是傻子也就算了,周圍不人家願意將姑娘嫁進來。
偏生那方二哥腦子癡傻也就算了,又膽大包天,上次訂了門親事。
那姑娘還未過門,他便拉著人家姑娘要去地裡學那些見不得人的滾草垛子。
那姑娘是個烈的,衫不整的回了家,便投河自盡了。
人家姑娘不過是家中貧寒,為了弟弟能念點書,彩禮拿回去給弟弟做束脩。便了如此屈辱,丟了命。
這會看著又來個小瓷娃娃似的姑娘,都頗有幾分不忍。
方二哥正蹲在旁邊看殺豬,這會瞧見媳婦二字,眼珠子都亮了。
“媳婦,媳婦,媳婦是不是也能像嫂子似的騎馬?嘿嘿……”哈喇子晶瑩的流了下來,眼神垂涎的朝旁邊兩小姑娘看去。
屋方大嫂一聽臉便沉了,死死擰著手中帕子。
還是個年輕婦人,進門也不過一兩年,方老二仗著腦子有病好幾次進屋想看洗澡。
於啟齒往外說,便告訴了當娘的老太太。
誰知老太太卻讓莫要如此小氣,老二心單純本不懂事兒。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氣得翻了好幾次白眼,那方老二還小呢,都是個大男人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背地裡警惕一些,從不跟那方老二獨。
“快,快,快趴下,我要騎馬。俺娘說了,媳婦娶回來我想怎麼騎就怎麼騎馬……”方老二也不看豬了,猴急猴急的便跑了上來。
秦真真嚇得渾哆嗦,誰知道那方老二看也不看一眼,嫌棄的瞥了一眼:“你這麼醜,我才不要你做我媳婦呢。”說完,還吐了口唾沫。
的秦真真面通紅,咬著下下不來臺。
秦歡雖說比矮了一頭,但到底是十二歲的姑娘了,即便是還未長開也能看出容貌的出。
“嘿嘿,你就是我媳婦兒啊……我讓你做什麼就要做什麼,我娘說了,人就是伺候我的。你跟我去草垛子玩不?很有意思,我就玩過一回。”那方老二眼眶發紅,口水直流,他哪裡懂什麼恥心,隻一雙眼睛幾乎將秦歡看。
秦歡面微青,秦真真更是推了一把:“妹妹,你去陪方家哥哥玩兒。姐姐便不給你們添了。”一把將推到方老二跟前。
院子裡殺豬的幾個男人面有些難看,這村裡誰不知道方老二在草垛子裡做了什麼。
“小姑娘且回家去吧。不跟著你娘到跑什麼,別跟咱們添!”殺豬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眼裡的善意一閃而過。
其中一個眼皮微挑看起來頗有幾分明的婦人是做婆的,今兒便是牽的頭,這會見方二哥滿意,看著秦歡像見了財主似的。
“你們先聊聊。別聽他們胡言語,瞧瞧方家這大院子,便是這豬,山上都還有好些頭呢。等以後誰嫁進門了,這豬可勁兒吃都夠呢。這福氣啊,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的。”婆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差點將秦歡嗆哭。
“那你姑娘怎麼不嫁呀?”秦歡偏著腦袋一臉迷。
婆一滯,怎麼知道自己有兒的?
眾人哄堂大笑,那婆頗有幾分抹不開面兒。
婆臉滿是尷尬,狠狠瞪了眼秦歡,家姑娘才不傻,嫁來這方家除了吃好喝好有什麼用?家財都被方大嫂子把著呢。
況且那方家傻子連人命都是毫不顧忌的。
這會秦歡已經跟著方二哥蹲在了豬旁邊,不知道湊在一起說什麼呢。似乎瞧見秦歡那白生生的小手指著豬頭,然後又神神的跟那方二哥說著什麼。
本來還流著口水一臉垂涎秦歡的傻子,突然有些迷茫,隻覺得面前這人說話仿佛一字一句都刻在他的心裡。
“瞧瞧,這倆人多般配啊。還是他們的世界有共同點,這聊起來多有勁兒?”婆喜滋滋的,這會瞧著那大豬,已經想好了要一帶走。
這事兒要了,紅包肯定厚。
屋王氏也有些滿意,別的不說,方家對這傻兒子倒是極其大方。
“秦嫂子,你也知道我們家方二。既然這進了門,咱們便要簽個生死協議,這可不是說咱們方家謀害孩子命。咱們這是吃了一次虧啊。上次那陳家姑娘,自己在外吃了虧想不開自盡了。竟是將水潑到我兒上。”
“我兒才多大的人?哪裡懂那些彎彎道道,竟是讓們潑了髒水!還賠了二百兩銀子呢。”方老太太眼裡滿是氣憤,兒子才多大?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便是做了,也是那陳姑娘不守婦道。
王氏一聽,眼珠子轉了轉:“方家老夫人,你也知道我是做後娘的。這話傳出去,還以為我拿孩子的命換錢呢。這……”
“放心吧,這彩禮說好的八十兩,就加到一百兩。再加一頭母豬!若是好生生活著也罷了,若是命不好出了意外,咱再補你一百兩。這話,誰都不往外說。”老太太笑著道,的角度正好瞧見兒子與那秦歡合得來。
王氏臉上笑意更深了。
“這也是為了孩子有好日子過,都是做娘的,手心手背都是啊。若不是爹走得早,我何至於早早將說了親。還不是家中日子難過……”王氏了把淚,這事兒定下來,只等方家請人來走個過場了。
方大嫂子譏諷的看一眼,下角不屑。
“這事啊那就這麼定了,年後十二,再養個兩年過門也差不了什麼。”在鄉下,十四五歲嫁人很是平常。
方老太太就是這點有些不滿,年紀小了些。不過見兒子滿意,倒也罷了。
只是……
就在眾人談之際,變故突生!
門外,鬧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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