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看向他那張不辨喜怒的俊臉,出于謹慎的說:“我進來化個妝,換服,很快就走。”
厲景琛聽著公事公辦的語氣,原本想說的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陸晚晚見他沒有趕出去,已是慶幸,哪里還敢耽誤,立刻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拎了套服就進了浴室。
厲景琛聽著風風火火的腳步聲,面微寒,看來不得早點和他劃清界限。
等陸晚晚再面時,只見厲景琛的腳邊摔了個玻璃杯,擰了下眉心,心想他又怎麼了?莫非是嫌打扮的太慢了?
當即拿起自己的包包,道:“我好了,再見。”
厲景琛冷聲:“就這麼走了?是想讓地上的碎玻璃扎穿我的腳嗎?”
“怕扎腳,那你就別摔東西呀,大爺。”陸晚晚忍不住道。
厲景琛瞇了瞇眼,居然還跟他杠上了?誰給的膽子!莊靜還是厲項臣?
“陸晚晚,你真的是我爺爺買來照顧我的?你讓我的心很惡劣。”
這話倒是提醒陸晚晚了,他們之間確實締結了不太平等的條約,而照顧厲景琛的心,讓他走出失明的霾,正是的父親當初給的任務。
所以,干嘛要跟他慪氣?就因為自己的第一次稀里糊涂的給了他,所以潛意識的以為自己有了跟他賭氣的資本嗎?
說到底,他們的關系并沒有變。
那一晚,不過是個意外。
想通這一點的陸晚晚,來到厲景琛的跟前蹲下,撿起了碎玻璃。
厲景琛聽著的呼吸從急促到平靜,仿佛想通了什麼又像是放下了什麼,不追問道:“說點什麼,陸晚晚!”
陸晚晚淡淡道:“我覺得你說的對,從易的角度來講,我確實應該給你收拾干凈了再走,免得你傷,那不利于我之后向你爺爺索取報酬。”
聞言,厲景琛卻無端惱怒。
他想抓住的手腕質問,結果卻錯抓了手中的碎玻璃,頓時被扎的悶哼一聲。
陸晚晚趕去看他的手,見沒有流,才放下心來嘟囔:“你這人真是脾氣大,又躁。”
厲景琛濃眉挑的老高:“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還好沒有傷。”陸晚晚輕輕吹了吹他通紅的掌心,商量道:“今天晚上我想回來睡,可以嗎?”
厲景琛本來就被吹得心神微微一,此時又聽到說想回來住,不自覺的就想點頭。
但一想到昨晚傭說的話,他又變得不是那麼好哄了:“昨天晚上,你不是故意住在離我最遠的一間房嗎?”
“那是周管家替我安排的,我沒得選擇。”陸晚晚解釋道。
厲景琛聽后,角輕勾:“以后不要聽他的,聽我的。”
*
星悅傳公司。
臨到中午,陸晚晚的桌面忽然被人輕敲了下:“晚晚,陸總監讓你去的辦公室一趟。”
“好的。”陸晚晚應了聲后,起往陸薇薇的辦公室走去。
……
陸薇薇的辦公室是跟別人完全獨立開來的,且毗鄰江畔,室栽花,看起來格調十足,同時也彰顯出了沈祁然對獨一份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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