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婉失笑,“我殺你作甚?我要真想殺你,就不會和你說這些事了。罷了,多說無益,你既不想走,那就在這府里待著,然后生死由命吧!”
沈夏婉揮了揮手,“去吧!他們在外面,讓他們送你回去。至于我剛剛同你說的話,你要是想多活幾日,就守口如瓶。要是干脆不想活了,就隨便說去,我無所謂。”
陸辭秋從地上站起來,想了想,還是一臉好奇地問沈夏婉:“娘娘是覺得太子殿下選妃,會威脅到您的地位嗎?所以不想讓殿下選妃?還是覺得選男妃對名聲不好?”
沈夏婉緩緩搖頭,“都不是。我是南岳人,在懷北本不可能有地位。所以我無所謂未來誰是皇后,更無所謂皇后是男是。我一個南岳人,替懷北的什麼心。我只是覺得這座太子府很奇怪,太子這個人也很奇怪。在這座府里曾經有很多人失蹤,未來也會有更多的人失蹤。我覺得很恐怖。比起死亡,消失在這世間,更可怕。”
從沈夏婉這里出來,陸辭秋一直在琢磨說的話。
這座府里有很多人失蹤?沈夏婉又在攔著選男妃,再加上之前說過的府之后會死,不難猜測那些失蹤掉的人應該多半都是被選進來的男妃。
懷北太子到底在干什麼?他弄那麼多男妃府,然后又讓男妃失蹤,那些男妃到哪里去了?真要做到在這世間無聲無息的消失,那就只能是被送空間。男妃被懷北太子收空間了嗎?收進去干什麼?除了寵幸之外,男妃還能做什麼?
“小姑娘。”送回去的月公公開了口,問道,“你在那琢磨什麼呢?”
陸辭秋趕搖頭,“沒,沒什麼。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家公子,我沒盡到一個丫鬟的責任,不但陪著公子胡鬧跑到京城來,還把公子搭進了太子府。我對不起老爺和夫人。這位公公……”看向月公公,可憐地說,“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家公子?求求你了。”
可惜月公公不聽這套,直接把人帶回了住的地方轉就走。
陸辭秋進屋時,其他三人還沒睡,紛紛問陸辭秋后來太子妃又說了什麼。
陸辭秋搖搖頭,說:“也沒說什麼,就是太子妃覺得我是天舞城口音,跟南岳那邊像的,就把我留下,讓我多說說話給聽。說想家了。”
幾個丫鬟有些失,又說了幾句話就睡下了。
陸辭秋躺在通鋪邊上,聽著幾人的呼吸,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然后從空間里調了一瓶噴霧出來。輕輕一噴,幾個睡得更加沉了。
起了,利用空間挪出了屋子,臨走前還把外頭守夜的下人也給噴睡著了。
再次溜到沈夏婉的屋里,很快就聽到了沈夏婉輕輕的哭聲,同時月公公那悉的聲音在同說話:“娘娘別哭了,您的眼睛本來就不好,再哭下去就要看不見了。”
沈夏婉就說:“看不看得見又能怎樣呢?這太子府里的人都當我是瞎子,聾子,當我是明的。口上著太子妃,背地里罵我是南岳的狗賊。哼,說到底,不還是因為懷北人打不過南岳人麼!他們自卑,所以瞧不上我。也是,十萬大軍都圍到京城下了,結果一個都沒回來,被南岳人燒了個尸骨無存,能不憎恨南岳人麼。”
月公公就勸說:“娘娘,這些事兒咱們心里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就算您什麼都不怕,可他們要是難為您,罪的不也是您自個兒麼!還有太子殿下選男妃的事,您就別管了,反正打從太子十六歲那年起,每年都是這樣的,您才趕上一年,管也管不了,改變也改變不了什麼。何必給自己添堵呢?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管不了的事,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其實您的地位是穩當的,只要南岳不輸,太子殿下就不敢把您如何。”
沈夏婉其實無所謂太子把怎麼樣的,已經明顯覺到不是很好了,這些日子心里總想著陸辭秋曾經跟說過的話。知道自己活不多久,所以有些事也不在意。
但是人總不住好奇,問月公公:“你說,從前那些消失了的男妃,都去哪了?”
月公公打了個哆嗦,“不知道啊,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陸辭秋站在一個柜子側面,微微探頭出來看向沈夏婉,只見瞪圓了眼睛看向月公公,想大聲喊又不敢大聲喊的樣子,一臉的恐懼——“你說,他們會不會被太子給吃了?”
月公公又打了個哆嗦,“娘娘,可別猜了,再猜容易把命都猜進去。太子殿下不會吃人,至于那些失蹤了的男妃,八是被死了。”
“那為何要死他們?千挑萬選上來的人,為何又要死?”
月公公哪知道為何被死,只能不停地勸著。可是沈夏婉的狀態不太好,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說話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唱了一段兒,看得陸辭秋也是無奈。
幫不了沈夏婉,眼前經歷的一切都是沈夏婉自己給自己討來的。但凡當初沈夏婉能放過,今日也不會自食惡果到這個地步。
只是男妃失蹤的事也上了心,也跟沈夏婉一樣,十分好奇那些男妃到哪里去了。
“我不打聽清楚,將來一定會步他們的后塵。”陸辭秋快要離開時,聽到沈夏婉最后一句,“我寧愿死了,至可以把我的尸送回南岳。但我不想消失,我不想被人吃掉。”
陸辭秋知道懷北太子不可能吃人,失謂的失蹤,多半是那些人都被送空間了。
只是為何要送空間?送空間之后又做了什麼?也想知道。
離開沈夏婉的屋子,開始在這府里索。
太子府里很多暗衛,行走得十分艱難。但好在因為明日就是壽宴的正日子,來來往往忙活的下人也多,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下人們依然沒有休息,都在為明日的壽宴準備著。
陸辭秋跟在一隊往男妃那邊送東西的下人后,一一現的,很快就到了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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