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為什麼攔著我,錢也不是老姜花的,我可以跟李姨解釋。”回到房間后,陸川馬上開口問道。
“本就不是一塊兩塊元石的事,關鍵是老姜把錢花了。”霍長歌重新坐下,開始給杯中倒酒。
“可是如果我沒用掉那塊元石,不就還剩下了一塊嗎?這樣錢也沒花,他們倆也不會吵架。”
“賬不是這麼算的,老姜明知道自己只有一塊元石,那他就不應該把這塊元石花。”霍長歌舉杯飲盡,“很難理解嗎?不管是兩塊還是一塊,他都不應該花。”
“你賺兩塊要給一塊家里,不能說你這個月收了,只賺一塊了,就不給家里錢了,更何況老姜還是拿這錢去照顧部下的家屬,相當于做慈善去了。”
房間里的兩兄弟陷了沉默,霍長歌給陸川也倒上酒,兩人杯對飲。
陸川承認霍長歌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覺得如果沒有自己的話,老姜也不會花完這個錢。
“霍哥,你剛才說他們以前很好,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變現在這樣嗎?”
“這個說起來就很復雜了。”霍長歌一連飲下許多酒,里有些發酸,便手準備去姜沫送來的零食盒子里拿吃的。
姜沫的零食盒子里裝的都是自己最喜歡吃的零食,綠豆糕,荷花,還有一些堅果和糖果。
陸川看著霍長歌臉上輕松的表慢慢消失,他最終什麼零食都沒有拿,而是輕輕關上了盒子。
“算了,你來都來了,這事早晚都會知道。”霍長歌面嚴肅地站起,雙手連續掐訣來加固房間的隔音止,甚至還用了一張符箓。
布置完之后他才轉問了個奇奇怪怪的問題,“陸川,你對穿越這件事怎麼看?”
怎麼看?我坐著看咯,來都來了,想回去也不知道咋回。
但霍長歌嚴肅的表讓他沒法隨意地玩梗應對,于是他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發現金手指的第一天,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原來藍星上的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得到的結果確實是死了。
所以我覺得穿越還好的吧,至我現在還活著,而且在這里認識了大家,雖然這個世界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還是有趣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上的陸川,他怎麼樣了?”
霍長歌的第二個問題讓陸川更加不著頭腦了,但對方問的很認真,所以他也只能認真回答。
“應該也是死了吧。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穿越過來了。如果原父母還在的話我應該也會盡量負責任照顧,現在既然原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我就過好自己的生活唄。”
“我沒有任何指責你的意思。我其實是想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邊的人,甚至是你的親人,突然被穿越了,你會是什麼樣的?”
霍長歌問出第三個問題,問完之后又給自己倒滿了酒,然后一口悶進了里。
陸川有點明白霍長歌的意思了,如果是自己邊的親人,有一天他的里換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靈魂,卻依舊頂著他的皮囊生活,和自己相,是想象就是一件能讓人頭皮發麻的事。
他或許會在之后的日子里變得不再平凡,會變得很功,會依然對自己很好,但他再也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但陸川還是不知道霍長歌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以及這個問題和剛才在聊的老姜和李姨的事有什麼關系。
“天選之人的后代,有極高的概率會在滿十六歲的那一天被穿越。”
霍長歌語氣冰冷地說道,他沒有抬頭看陸川驚愕的表,而是一杯又一杯地往杯里倒酒,最后不耐煩了,干脆拿起酒壺就往自己里灌。
...
陸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師妹姜沫。
老姜、李姨和霍長歌都視如珍寶,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大家對的疼和寵溺眼可見。
盡管從他過來到現在,這個小師妹還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唯一說過一句和他有關的話還是嫌棄他唱歌難聽。
但他也想過,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還沒有悉起來,而且就算這樣,今天晚上姜沫還送了他一盒禮呢。
或許兩人再相一段時間也會親近起來,說不定到時候也會像霍長歌老霍一樣,自己老陸呢?
“這件事...百分百確認嗎?”陸川輕聲問道。
“我也希它不是真的,但一個個例子就擺在那里。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能不能幫忙用你的掛確認一下...算了還是別確認了,別到時候測出一個壞消息,更絕。”
陸川還是第一次見到霍長歌顯得有些脆弱的樣子,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位師兄給人的覺一直都是很自信,隨時準備出場裝杯。
霍長歌繼續說道,“五年前,差不多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年,烏托邦宣傳部長田路遠的兒田瑤,當時剛好滿十六歲。田部長人很帥,商也很高,他也是所有穿越者中最早結婚最早有兒的。
當時烏托邦幾乎所有的人都來給田瑤慶生,然后在生日宴的當晚,田瑤失憶了。”
陸川沉默地拿起酒杯飲酒,他能想象當時的況和慌的場面。
“不認得田部長,也不認得的母親秦秋月,大家以為這個調皮的小壽星是在自己生日的時候跟大家開玩笑。
但真的不記得,也不認得了,然后...一片狼藉,最后還是田部長親自出手,使用了催眠的法,然后大家才知道,田瑤被穿越了。”
霍長歌停了下來,連續又往里灌了兩杯酒,才繼續講道:
“就像你剛才說的,新來的田瑤并沒有做錯任何事,也是在不知的況下穿越過來的。但田部長和秦阿姨怎麼接呢?他們養育了十六年的兒,明明還活著,但又已經死了。
一個滿的家庭毀滅了,秦阿姨后來瘋掉了,醫學部救下了的命,但再也變不回原來知的。田部長也辭掉了宣傳部長的位置,閉死關想要沖擊超凡之上,希能破解穿越的。新的田瑤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做錯,但又背負了一切。”
霍長歌聲音抖地說道,“這件事里,甚至沒有敵人,或者說,我們本不知道敵人是誰。”
“從那之后到現在,一共六十七個穿越者的后代,僅僅只有三個人,沒有被穿越取代。其中父母雙方都是穿越者,后代沒有被穿越的概率,目前是零。”
“田瑤的事發生的時候,沫沫才九歲。今天是天武歷282年8月11日,再過三個月,沫沫就滿十五歲了。”
“天選之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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