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白背后浮現的那一道道影，玄眉頭微微一挑。

在的應之中，那一道道人形由質界的大量質凝聚而，然后又被灌了虛空中的某種信息，最后為了一種類似于周白的生命。

周白淡淡說道：“質界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于脆弱了……”

他指著自己的太緩緩說道：“不論是腦袋里的知識溢出來一點點，還是我的思維掃過那些智慧生命，甚至是我的目所及之，都可能導致整個世界的瘋狂與扭曲……”

“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將自己的大部分意識轉移到了虛空之中，至于質界留下的……只能算是我用來干涉現實的介質吧……”

隨著周白的話音在天地之間響起，越來越多的影在天地間浮現。

一團團的憑空出現，不斷長，化為了一個又一個周白的模樣。

與此同時，虛空中的信息被塞這些，那是周白的意志開始深到這些之中。

玄能夠明顯地到，此刻出現在天地間的每一個周白，都是真實的周白，都同樣蘊含著天人九災的種種偉力。

著如雨點般落下，形態各異的周白們，玄冷笑一聲說道：“來再多又有什麼用？”

“這一方天地的世間萬，都將在我的意志下轉化為遠古的形態，重新化為虛空文明創造天道前的模樣。”

“虛空和質再次結合，你能扭轉這一點嗎？”

周白沒有回答，只能看到越來越多的周白出現在這顆星球上，他們如山如海一般，開始填滿整個世界。

有的周白不斷膨脹、大，如同一座座山岳般匍匐在大地上。

有的周白細小如微塵，像是不斷增的細菌般在各種生靈的表層生長、繁。

還有的周白如手掌大小，像是一只只蘑菇一樣在平原上瘋長，很快就覆蓋了大片的地表。

與此同時，周白的意念朝著玄撞而來。

“終結虛空和質的結合，將虛質重新轉化為質，這一點我的確暫時還做不到。”

“但剛剛在虛空中的學習讓我了解到了一點。”

“虛質同樣也屬于一種畸變。”

“如果已經為畸變的話，你所掌握的質重組技就沒用了。”

“而我的就是一種畸變組織……”

看著一座座山峰上出現周白的手腳，大海中出現周白的眼睛，無數畸變的上出現周白的面孔，玄也是微微一驚。

皺眉道：“你打算把這整個世界都變你的組織，以此來擺我的控制？”

“哼……”

搖了搖頭：“如果這麼做了，你和楚齊他們還能修正這個世界的歷史嗎？”

“這片天地面目全非之后，第二循環的時空結構被將因此而被破壞，那你們就輸掉了，把這顆星球給你又怎麼樣？”

天地間無數的周白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整個世界都由我組，第二循環的歷史當然更容易被我修正。”

說話間，一顆顆大樹從大地中生長出來，伴隨著樹上的花果長，一個個人形從中誕生。

看著這些男老形態各異的人形，玄立刻知到虛空中有意識涌這些人形之中，赫然都是剛剛被周白救虛空之中的那些貓妖的意識。

著這一幕，玄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這是在將世界萬化為虛質的況下，對方先將貓妖們的意識離，再以自的畸變為他們重塑，再將離的意識送新之中。

由周白的畸變構的，完全在周白的掌控之下，憑借著天人九災的畸變力量，可以保護那些貓妖的意識不被污染。

‘就像是用自己的給他們套上了一層鎧甲一樣……’

在這種況下，整個世界雖然被周白重塑，但既然天地萬、智慧生靈都由周白的組，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那他自然可以讓歷史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過去。

但察覺了這一切的玄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是笑了起來。

“是天地間最為獨特的一種存在。”

“宇宙中最古老，最神，最先超偉大文明掌控的第一縷智慧，便誕生于之中。”

玄嘆道：“比宇宙本還要古老的歷史之中，偉大文明將當作干涉質界的工，最后導致了智慧生靈的誕生。”

“周白，你覺得自己比偉大文明更無所不能嗎？”

“就連他們也無法阻止最后的失控。”

說話間，伴隨著玄意念的舒張，一個個黑的大在天空中展開，虛空中的知識如同天河一般倒灌而出，不斷充塞向周白的每一塊。

“而我從虛空中誕生后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賜以瘋狂。”

便看到那一個個周白所化的山川河流、平原丘陵……陡然間便劇烈震了起來，就像是一塊塊發了瘋的，在發出駭人的尖聲后猛然扭曲變形，生長出大量畸形、恐怖的人組織。

有如同山一樣高的脊椎，像是無數臟合在一起的平原，又或者是一排排手指組的叢林……

整個世界隨著玄的意念所至，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扭曲變形。

看著這一幕的玄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臉暢快地向著周白訴說道：“周白，你曾經說過要和我一起創造一個只有畸變的世界。”

的意念掃過山峰，無數的白骨便破土而出，骨林上掛著一張又一張笑嘻嘻的臉龐，發出滿山的笑聲，化為了一片看不到頭的骨叢林。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現在能夠創造出來的世界。”

“加我吧，我們一起革新這個世界，為所有生命帶來永恒的平靜……”

伴隨著玄的話語聲傳遍整個世界，聲浪所過之，山巒起伏、海河洶涌，萬事萬都像是活了過來，發出了瘋狂的吶喊。

而就在玄拉著整個世界陷瘋狂的同時，周白亦在虛空中不斷撕扯著對方所蘊含的信息，學習著那無數源自于虛空文明的扭曲、怪誕的知識。

無數的思緒在周白腦海中流轉，幫助他吸收著關于虛空文明的知識：

“賜以瘋狂，這項技源自于虛空文明的模擬實驗，模擬偉大文明創造出畸變的過程。”

“畸變恐怕才是宇宙之中，除了偉大文明以外的……最初的生命。”

“憑借天道、虛空被創立之前，質虛空混雜時代的環境，虛空文明對畸變的研究遠比我們這個時代更深。”

“在虛空文明剛剛誕生的那個時代，永遠在瘋狂和扭曲之中的畸變才是宇宙中的主流生命，擁有理智的生命只是大自然中的例外。”

“在虛空文明最原始的戰爭中，將智慧個變瘋狂的畸變，是他們最初學會的戰爭技。”

“這項技一直發展到了虛空文明的鼎盛時期，被認為是用來屠殺智慧生命最為有效的手段。”

“換個說法，就是這幫家伙最擅長的就是讓人發瘋……”

與此同時，周白觀測著質界中正開始讓整個世界發瘋的玄，進一步確認了對方在這方面的優勢。

哪怕周白已經在畸變的掌控上已經有著匪夷所思的技，卻仍舊無法阻止對方在中播撒下的瘋狂。

甚至他也要主切斷和那些的聯系，免得這種瘋狂傳染到他的意志之中。

“我可不能瘋，我一旦瘋了，這世界恐怕就真的完了。”

周白心中嘆一聲，已經再次將貓妖們的意識離質界，保護在了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玄心中突然升起一道聲音，那是來自妖圣的意念。

“玄，你花了太久時間了。”

“周白對天人九災的研究在諸天萬界中無人可及，就算是我要收拾他也不容易。”玄冷冷回應道：“嫌慢的話，要不你自己來？”

妖圣冷哼一聲，玄便覺到自識海一陣震：“對付他？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像是在將虛空文明的技一點一點傳授給周白呢？”

玄皺著眉頭，忍著那來自靈魂深的痛苦，惱道：“涉及虛空的戰斗，在撞中被對方閱讀到相關信息，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而在學習這些知識的過程中，智慧生命在不知不覺間就會被影響，這本也是戰斗的一部分。”

“要我現在點時間，給你上一課嗎？”

妖圣淡淡回應道：“希你還記得季師留給你的使命，不要做什麼多余的事。”

與此同時，就在所有貓妖的意識再次被虛空之中保護起來以后，周白又有了新的作。

便看到無數漆黑的虛空裂隙在外層空間展開，并不斷聚合、疊加，逐漸化為了一團難以觀測的人形。

屬于周白的意念從中輻而出，很快就籠罩向了整個星球。

“玄，抱歉我過去欺騙了你。”

“對一個全是畸變的世界，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在破了開天境界之后，我結合天人九災的諸多奧妙，創出了這招黑天道……”

“為的便是讓世間再無畸變，讓一切智慧生靈再也不會被虛空和天道所扭曲，讓諸天萬界中的億兆生靈遠離那莫名的瘋狂。”

伴隨著周白的意念橫掃而來，原本開始變形、扭曲的天地似乎再次恢復了一些平靜，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過，將原本狂躁的山巒、扭的海河一一平了下去。

玄能夠覺到，周白的意念在這一刻如同化為了天道，正過虛空向質界進行投影。

如果說原本天道過虛空投影向質世界，運轉了整個諸天萬界。

那麼此時此刻，就在這一顆小小的星球上，周白遮蔽了天道的投影，將自己的意念如同影般于天道之下籠罩了整個星球。

到周白的意念之中的那一決絕，玄的臉上閃過一濃濃的失，那一頭如靈蛇般的紅長發劇烈飛揚起來。

“周白，就連你自己都是畸變，難道你要連自己都抹殺嗎？”

紅的長發一陣陣暴漲中，遮天蔽日般擋下了周白的意念，原本逐漸喪失那種瘋狂、扭曲的天地也再次活躍了起來。

“瘋狂和扭曲，才是這個宇宙的真相。”

“想要將一切化為秩序、理智的狀態的你們，才是在逆天而行，在扭曲這個宇宙的真實。”

轟！巨大的黑孔在星球上方誕生。

這一刻，天道、虛空、質界的聯系在玄的控制下被深深扭轉，整個世界開始回歸到天道誕生之前的模樣。

“你們的開天境界，終究也不過是構筑在天道環境下的道而已，只是在虛空文明所制造的畫布上作畫。”

“當天道真正撤離這片世界以后，你們又真的能開出一片天嗎？”

在玄的意志之下，原本時刻運轉，維系著諸天萬界每一個角落的天道，在這一刻竟然發生了某種前所未有的變化。

天道的輻竟然生生離了這方世界。

而失去了天道的干涉，原本互不相融的虛空和質界，就像是兩張紙一樣合在了一起，相互滲，相互融合，將世界恢復為本來的面貌。

這一切變化來的太快，周白所構筑的黑天道在這種劇烈的環境變化下瞬間崩塌，星球上的一切都開始難以遏制地朝著畸變和扭曲跌落。

如果說之前玄制造出虛質，是用技手段逆轉了質和虛空分離的過程，尚算是溫和、可控的話。

那麼此刻玄所做的，就是直接走了天道，撕掉了虛空文明擺下的畫卷，也就撤掉了一切當代文明的技、道、知識能夠施展的土壤，將整個環境還原為了虛空文明存在之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