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得多扣我多錢啊?」
姜惻一副司馬臉,直呼晦氣。
原本就是驗證驗證收穫,誰知道竟然捲了這麼大的麻煩。
「算了,來都來了。」姜惻搖搖頭,將多餘的思緒拋之腦後,觀察起了眼前的環境。
這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一擎天雕紋石柱撐起了布滿描繪著神話傳說的浮雕的穹頂。
古樸,莊嚴,神聖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巍峨而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
在宮殿的四個角落,佇立著四尊如巨人般高大的看不清面部的青銅像。
西邊是在菩提樹下坐禪的佛祖。
東邊是斜倚於青牛之上的道祖。
北邊是作沉眠狀於河畔垂釣的武聖。
南邊則是手捧書卷揮斥方遒的文聖。
名為神明的威嚴貫徹其間,讓站在大殿正中間的姜惻有一種忍不住想要俯首朝拜的衝。
「四神...」姜惻恍然間喃喃道。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這是姜惻面對著四尊青銅像最為直觀的,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無比渺小。
猶記得戒貪說過,四神殿是半仙所建,僅僅只是半仙仿造真正的真神創造的不備神韻的青銅像就有如此強烈的迫,若是真正的真神...
姜惻不倒吸一口涼氣。
而在四神殿中央,有一座白玉花雕祭壇。
它似是散發著一魔力,催促著姜惻趕快站上去。
這讓姜惻微微有些奇怪,可他稍作猶豫,還是徑直走了上去。
但甫一站上祭壇,姜惻的心中就莫名出現了一種煩躁的緒。
那是來自於被制的不滿與躁。
就好像是遭了巨大的不公,心中充滿了悲憤和怨恨,這讓姜惻到無比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
面對未知,姜惻便是再隨,也不免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一道宏大的聲音便徑直傳進了姜惻的心底。
「為求人生真正解而超,為渡盡一切沉浮於苦海的可憐人而證道,可否?」
讀佛經的姜惻幾乎只是瞬間便想到了佛祖釋迦牟尼的傳說,當即便想著送分題,要點頭稱是,可不知為何,話到邊,卻始終說不出來。
無論如何使勁,卯足了力氣,直至青筋暴起,還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直到姜惻覺人都快要憋傻的時候,一衝卻促使他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為求當下而超,為自己而證道!」
話音剛落,姜惻下意識捂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難道我只能說真話?
他猛地扭頭看向了西邊的佛祖像,滿眼驚恐。
壞了壞了,不會寄了吧?
可跟他預想的不一樣的是,聽完姜惻的回答,那道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不多時,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再度傳來。
「修己以超,求真理以證道,可否?」
寫下了道德經的道祖!
姜惻捂住,不敢再出聲,可無論他如何等待,也再沒有出現下一道聲音。
也就是說,除非姜惻給出自己真實所想的答案,否則就得一輩子待在這裡。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姜惻吞了口唾沫,以最慫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利於己以超,定義真理以證道。」
壞了壞了壞了!
姜惻覺自己要哭出來了,
這完全背道而馳的理念,不是把佛祖和道祖都得罪完了?
可是他就像是一個被著看菠蘿披薩的製作過程的義大利人,雖然痛苦,但卻不得不看。
「施禮於己以超,施仁與人以證道,可否?」
聽到來自文聖孔子的話,姜惻覺得自己多半是無了。
又不一樣!
「施禮與人以超,施仁與己以證道...」
隨其後的便是武聖姜子牙的核心思想:
「定國以超,安邦以得道,可否?」
姜惻剛鬆了一口氣,心想主旋律問題自己還是拿得很到位的,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一個能對上了。
可他張了張,什麼聲音也沒有,便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表再次哭喪了起來,言語間充滿著艱難,巍巍道:
「呃...那什麼...可,但是放在現在不合適,現在已經很好了...」
武聖的聲音消失,也代表著拷問姜惻本心的環節已經結束了。
姜惻獃獃地站了很久,也沒有什麼異變發生。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或許是失了智,也或許僅僅只是下意識想要作死。
「這就完了?不是說有好嗎?哪呢?」
就在他這句話剛剛口而出的瞬間,白玉花雕祭壇卻猛地向下一沉。
猝不及防間失去了平衡的姜惻一屁跌落在地,順手死死抱住了祭壇的扶手,張地環顧四周。
「啥況?」
而在祭壇正上方,四道他看不見的來自於青銅像的不同的柱正在他的頭頂盤旋著,穩穩鎖定了姜惻,想要將他轟殺在祭壇之上。
祭壇的下沉,就是來自於它們的衝擊!
可是,它們卻始終不得寸進。
因為一道邪神虛影牢牢地護住了姜惻,僅僅只是手的輕輕攪,便混淆了四道柱的方向,讓它們不停地打著轉。
神像有靈,見攻擊遭到阻礙,立馬加大了力量。
四道柱驀地變得更加強勢。
可是即便神像竭盡全力,卻還是撼不了邪神半點。
相反的,邪神的虛影從剛開始的安靜,變得躁,最後變得狂暴。
就像是站在最高的神明到了來自於凡俗的挑釁。
邪神張開了大。
一道充滿了死氣和迷惘的黑霧噴薄而出,淹沒了四道柱,將它們腐蝕融化,最後吞進了腹中。
四尊神像的晦澤突然黯淡不,那莫名的威也逐漸消弭殆盡。
它們退卻了!
面對邪神虛影,它們毫無辦法。
對這一切毫無察覺的姜惻只覺屁底下的祭壇不住的震,被顛得有點噁心的他一邊吞咽著已經到了嚨的腥甜,一邊不忘吐槽。
「臥槽,這不會是對我的懲罰吧?雖然但是,這祭壇好不正經!這到底...」
這到底是神殿還是什麼蹦迪現場?
話還沒說完,姜惻就警覺地把後半句話連同胃酸咽回了肚子里。
剛剛回答那些問題就能如此懲罰自己,要是這句話說出來自己會被怎麼樣簡直不敢想!
等到祭壇終於不再震,姜惻這才站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邪神虛影也再次悄無聲息地回歸了姜惻的軀。
姜惻虎軀一震,莫名覺自己的力量凝實了不。
雖然境界沒變,但是姜惻卻覺中力量流的脈絡更加清晰了,也更加厚重了。
如果打個比方,雖然設備的能還沒變,但能源已經從鋰電池變了微型反應堆。
知到這一點的姜惻,也不知是自信還是錯覺,覺得如果是現在的自己,或許都不用安魂,就足夠碾那些洋樓中的鬼怪了。
「我亞雷!」姜惻驚喜加:「回答錯問題都能有獎勵的啊?」
他低頭著祭壇扶手,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祭壇呢,弄了半天是個水泥振實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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