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徐爍彷彿故意挑釁一樣提出質疑:「也許是做特種職業的。」
顧瑤:「如果是特種職業,不會這麼不小心,一定會非常懂得惜自己的,注重保護措施,因為是賺錢的飯碗,要是被一些不幹凈的病和懷孕耽誤了,怎麼維持生計呢?」
徐爍笑了一下,說:「那麼,這個小孩呢?在這篇日記里多次提到對『死亡』的恐懼。」
顧瑤說道:「這很容易理解。人類的本能有兩大驅力,暴力和,這兩個詞意味著毀滅和生育。人類從骨子裏就是優勝劣汰的種,但是對於『死亡』卻有著天然的恐懼,其實針對的不是『死亡』本,而是對未知的恐懼。就好比說,有一條眼鏡蛇在你面前,它或許會咬你,或許不會,可是在你離開它,這種未知的恐懼會一直存在。」
說到這裏,顧瑤頓住了,有些遲疑,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雖然這兩篇日記能提供的信息很有限,但我應該沒有判斷錯——這個孩有潛在的暴力傾向。」
徐爍又一次提出質疑:「就因為曾經詛咒小和袁阿姨早點死?你別忘了,在小欺負的時候,沒有反抗,很膽小,只會哭,快要十四歲了還玩布娃娃。」
顧瑤彷彿哼了一聲:「『弱小』並不代表沒有攻擊,小貓看著可可是會抓人,兔子看著無害也會咬人。這個孩在日記里說,希袁阿姨像小一樣死去,而且被扔到污水道里,這說明認真想過那幅畫面。還有,對小時候的記憶並不深刻,大部分都忘記了,卻記得姐姐死去的一幕,那件事對衝擊很大。有的人在經歷過重大衝擊之後,記憶會被扭曲和改寫,那是因為那段記憶對充滿威脅,的自我保護機制將記憶阻擋在意識之外。不過所有被記憶掩蓋的真相都記錄在潛意識裏,記憶會騙人,但潛意識不會。就好比說,會下意識的在日記里袒對死亡的看法,希小和袁阿姨以怎樣的方式消失。」
徐爍說:「就憑做的夢,你就輕易下判斷?」
顧瑤非常平靜的說:「有潛在的暴力傾向的人通常會有幾種特質,比如喜怒無常,凡事喜歡走心,睚眥必報,或是在暴力原生家庭長大,自我為中心,對他人毫無同心,社能力缺失,心自我封閉等等,剛好都佔了。」
徐爍彷彿存心杠上了:「你只聽了兩篇日記,憑什麼判斷凡事喜歡走心,睚眥必報?」
「把不愉快的事都記錄在日記里,而且印象深刻,還幻想欺負過的人用某種方式毀滅,這種行為已經說明問題。」
「也許我只是故意把這樣兩篇摘出來給你看,也許其它的都是非常的記錄。」
「不可能。你前面說過,這裏面的故事一個比一個彩,我可不認為你指的『彩』和有關。」
徐爍不太認真的問:「哦,那同心呢?你怎麼知道沒有。」
顧瑤反問:「袁阿姨流了那麼多,是如何表現的?」
「還有社能力,提到有一個玩的比較好的孩,在十歲的時候。」
「所謂的玩的比較好,是和那些平日沒有集的孩子相比麼?那個孩死了,關心的重點卻不是失去了一個朋友,而是原來踩到一鐵釘子也會死人。基於以上這些,還有那個布娃娃,我甚至懷疑有輕度自閉。」
到此,顧瑤話落。
屋子裏安靜了半晌,徐爍再次低笑出聲。
那聲音不僅低沉,而且富有磁。
顧瑤瞇了瞇眼,沒吭聲。
直到徐爍拿出手機,在上面劃拉兩下,說:「我找到一條二十年前的新聞,你看看。」
然後,他將手機放在茶幾上,往前一推,手機就到了顧瑤面前。
顧瑤一怔,想不到徐爍竟然會把他的手機給,難道他不怕看這則新聞之餘順便做點別的嗎?
顧瑤一邊想一邊拿起手機,低頭一看,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199x年六月,警方在江城城郊發現一個八歲的,經過調查發現,這個八歲還有四個疑似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其中有兩個年紀較輕的男孩,一個失蹤,一個被生父領走,另外還有一個六歲男和一個四歲,目前被立心孤兒院收留。八歲經過法醫驗證,證實是太遭到重擊而死,嫌疑犯已經找到,同樣是幾個未年的男孩,因為和的弟弟發生衝突,雙方在廝打時誤傷。醫院方面已經證實這幾個孩子都有嚴重的營養不良,被母親長期疏忽照顧和待,現在警方正在積極追查這位母親的下落。」
顧瑤一都沒,就盯著這段新聞。
徐爍開口說:「按照幾個孩子的年齡推斷,他們的生母未必是同一個人,除非裏面有雙胞胎。新聞上也沒有提到親子鑒定的事,所以到底你的男朋友祝盛西有多親兄弟姐妹,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顧瑤依然沒有吭聲,垂著眼皮,裝作正在劃拉新聞的模樣,事實上卻已經將界面關掉,轉而點開通話記錄和微信。
然後,愣住了。
通話記錄里空空如也,連通訊錄里也沒有一個鬼影,微信里更加只有一個人的聊天窗口,朋友圈就只有Jeane吧的照片那一條……
與此同時,徐爍的嗓音再度響起:「這是一部新手機,雖然沒有什麼使用痕跡,不過我已經充了話費,你可以現在打給110,我絕對不會阻止你,還會和你一起在這裏等警察來。」
顧瑤關掉了微信窗口,安靜的抬起眼,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知道,這個男人會說到做到。
但也相信,從這以後,很有可能不會再聽到這本日記里的任何一個字,也不可能再從他裏問到任何事。
思及此,顧瑤將手機放回到茶幾上,放棄和外面聯繫的機會。
然後,說:「第三篇日記,我要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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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告一段落~明天繼續走劇
一萬多字沒了,覺自己被掏空,需要鼓勵┭┮﹏┭┮
……
紅包繼續麼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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