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識點其實都是平時複習過的,隻是當時考試的時候一直在神遊,所以在寫為什麽犯錯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寫了自己沒看清題目。
十道題有九道都是因為沒有看清楚題目。
結局當然是被陸博遠和劉米青番轟炸了一下午,拿到熱氣騰騰的紫薯饅頭的時候,幾乎熱淚盈眶——真不容易啊,為了給方永年弄點口糧,這一個下午簡直是在刀口上。
距離上次把韭菜盒子到方永年的鼻子下麵,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算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後第一次去見方永年,出門的時候,為了穿什麽,在房間裏和鄭然然打了半個小時的視頻電話。
“別穿那麽隆重,你又不打算去告白,穿這樣你想嚇唬誰。”鄭然然恨鐵不鋼。
“現在還是春天,你個大出門是想讓你爹娘打死你麽?”鄭然然的白眼快要翻上天。
“陸一心同學,你沒有,平的,所以別穿這種的服,眼睛痛。”鄭然然說的越來越惡毒。
被打擊渣渣的陸一心,最後換了校服加外套出門,氣哼哼的。
“媽!”在玄關穿鞋子的時候實在有些氣不過,“我以後早上要喝木瓜牛。”
劉米青正在廚房切水果,聽到這話拿著水果刀就走了出來。
“媽我什麽都沒說。”陸一心抱頭鼠竄,跑下樓的聲音噠噠噠的。
“早點回來!”劉米青揮舞著水果刀和兒告別,順便白了一眼一直在邊上喝著茶傻笑的丈夫。
家庭真的是他陸博遠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喝了口鐵觀音,陸博遠滿足的喟歎。
所以說方永年這個人有問題啊,都三十多歲了,孤家寡人上還有殘疾,卻偏偏對相親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是真不知道,結了婚的好。
那種自己在外麵不管多累,回家看到妻子的笑臉和兒無厘頭的搗蛋,做夢都能笑出來的幸福,沒有結過婚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還是不知好歹啊……
陸博遠搖搖頭,翹著二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鐵觀音。
***
按照時間表,方永年今天並不在藥房值班,陸一心背著保鮮盒騎著車徑直去了方永年的小區。
方永年在禾城開藥房的這兩年來,這個小區陸一心已經去過無數次,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居然有些近鄉怯。
騎著自行車在方永年住的那幢樓下來回轉圈,眼睛一直盯著方永年住的那層樓的窗戶。
方永年在小區裏的房子是租的,兩室一廳簡單裝修,房子還是媽媽劉米青幫忙找的。
現在溢出窗戶的暖橘燈,是買的,淘寶了很久,然後用方永年的淘寶賬號買的。
他家裏有很多小裝飾,都是在藥房裏拿著方永年的手機選好,用他的淘寶賬號買的。
方永年對很明,他的日程,他的社購賬號碼,甚至藥房裏收銀臺的碼。
他們相的很親,像是真的有緣關係的叔叔和侄。
陸一心踩了一腳剎車,把頭靠在自行車把手上,歎了口氣。
還是心跳加速,看到那扇窗戶,想到方永年,的心跳就快得像是要跳出嚨。
確認了自己的心Θ
“方叔叔……”陸一心推著自行車跟在方永年後,低著頭看著自己剛買的球鞋,“你在調查我爸爸麽?”
地上很,的新鞋子是白的,沾上了幾顆泥星子。
早知道,就不煞費苦心的換新鞋子了。
方永年答非所問:“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不是警察,也可以隨便調查銀行賬戶的麽?”陸一心也學著他答非所問,問得時候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方永年穿的是家居鞋,灰的,他似乎一直都喜歡灰的東西,深深淺淺的,看得人異常抑。
要不,下次也買雙灰的鞋子,可以暗的和他穿鞋。
陸一心就這樣心不在焉的低著頭,滿腦子想的都是七八糟不著邊際的事,直到看到前麵那雙灰的家居鞋停下腳步,腳尖轉了個方向,正對著。
抬頭。
夜中,方永年正站在麵前,蹙著眉頭看著。
“陸一心。”他聲音還是那個樣子,波瀾不驚,“這些都是大人們的事,不是你應該心的東西。”
陸一心和他對視。
方永年承認,他有些不自在。
剛才和鄭飛聊的那些話,他不知道陸一心聽了多,也不知道這些話應該怎麽解釋。
他就是在調查爸爸,他就是很變態的一邊做著的叔叔,一邊在調查的爸爸。
四年前他在醫院裏,戴上義肢磨得截麵都是水泡,吃止痛藥沒有用恨不得帶著殘肢去撞牆的時候,支撐他做完所有的複健的,就是要把陸博遠送進牢房的畫麵。
他不能讓項目組的人白死,他也不能白白就這樣變了殘障人士。
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
肇事司機雖然也當場死亡,但是檢出他有過量的會造嗜睡的抗組織胺類藥,而那位司機的妻子在第一份筆錄裏分明說過過丈夫在出發前,並沒有吃過任何藥。
可是第二份筆錄卻把這條改掉了,他妻子說記錯了。
肇事司機是陸博遠的老鄉,在事發前半年和陸博遠接頻繁。
他們項目組裏唯一一個和肇事司機有聯係的人,就是陸博遠。
在當年那個項目裏,最快離,並且直接進其他項目組的人,隻有陸博遠。
這四年時間,陸博遠的事業算得上是一帆風順,參與的項目新藥審批通過了一個,臨床III期的項目有兩個,論文不斷,業界的評價也逐年變高。
陸博遠是當年那個項目中,唯一一個平步青雲的人,他幾乎找不到不懷疑他的理由。
但是,這些話,不能對著陸一心說。
那畢竟,是的爸爸。
他挪了挪腳步,對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詞窮。
“我讓我媽做了紫薯饅頭。”陸一心把背包裏的保鮮盒拿出來,剛才在小區裏轉的太久,饅頭已經冷了。
“你回去熱一熱再吃,盒子就放在藥房,我放學回家的時候可以順路帶回去。”
看起來完全沒有異樣,仿佛剛才那兩個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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