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陳凌是不是在服用海米那之后，趁著昏睡之前自縊的呢？用海米那給帶來的，來減輕機械窒息的痛苦？

還是說，是陳凌在服用海米那睡之后，有人在的頸上套上繩索，借此偽裝自縊？

既然服用了海米那，那麼就算是他殺偽裝自縊，陳凌在臨死前也不會有劇烈掙扎，那麼也就不會和兇手有過多肢接，留在上的痕跡也會比較。

看來要證實這個疑點，還要進一步檢驗繩索上的痕跡，還有陳凌口舌合的手印和指紋痕跡，借此確定到底是陳凌自己做的，還是他人所為。

馮蒙說：“還有一點很有意思，毒檢那邊不僅在陳凌驗出了海米那，也在和同宿舍那四個囚的尿和里，找到相同分，只不過濃度很低。推斷是案發之前的晚上，四人同一時間服下海米那。”

這下，薛芃和孟堯遠一起沉默了。

行這麼統一，這倒是頭一次見。

馮蒙再次開口：“不管怎麼說，陳凌的死表面上看似簡單，但的死卻牽扯出一條毒品線，或許這才是獄偵科找外援的原因。”

*

這一夜，薛芃只睡了三個小時，手頭上不僅有陳凌案的報告要寫，還有王川案的證要驗，加上陸儼又拿了一件服過來，等檢查完陳凌案的報告之后，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瞇著了。

薛芃睡得并不踏實，雖然意識昏沉，但大腦卻不肯休息，前半段睡眠還在消化雜七雜八的訊息，白天經歷的一切又以夢境的方式上演了一遍。

到了后半程，夢境一轉，薛芃又一次見到了薛奕。

薛奕就靠坐在北區十六中教學樓天臺的墻邊，上還著那把刀，服吸走了大部分，只有量的流出來。

薛奕面蒼白，更是發紫，眼皮微微睜開，出半截偏淺的瞳孔。

薛芃很清楚的知道，當人死后，代謝消失，停止流，渾會開始松，之后又會開始收，就連眼皮也是一樣，尤其是死后一到三小時，因為眼變，就會出現半睜眼的現象。

可盡管如此，薛芃盯著薛奕那雙已經失去彩的眼睛，心里還是覺得很難，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卻又對自己說，或許這也是“死不瞑目”。

薛芃走上前，抬手蓋在薛奕的眼皮上，試圖幫合上眼。

可薛芃的手剛離開，不一會兒，薛奕的眼皮就又睜開了。

薛芃吸了口氣，又再次抬手。

就在這時，薛奕的卻倏地直起，的雙手冰涼，手勁兒奇大，用力抓向薛芃的肩膀，里道：“不是方紫瑩殺的我！不是！”

薛芃一震，瞬間從夢境中驚醒。

的上半依然趴在桌上，一時驚魂未定，脖子上出了一層薄汗，心口“砰砰”跳的很快，臉上的也因為這番驚嚇而陣陣發涼。

再向四周一看，孟堯遠就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馮蒙不在，應該是回宿舍了。

薛芃坐起來，靠著椅背緩了好一會兒，又了一下脖子上的汗，閉上眼調整好呼吸，直到心悸平復。

這還是薛芃第一次在夢里見到那樣一個薛奕，之前雖然也會夢到薛奕，但大多是生前的音容笑貌，有時候會夢到遇害那天的模樣，甚至還夢到過方紫瑩拿著刀用力捅進腹部的畫面。

那里面每一個薛奕，都是以溫和的害者形象存在的。

薛芃呼了口氣，撐著桌子起，想著，也許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方紫瑩昨天那番話的夢境投罷了。

*

薛芃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就心不在焉的拿著手機和飯卡坐電梯下樓，渾渾噩噩的走向食堂。

里有點發苦，不是很有食，但是上一次進食已經是昨天傍晚，后來又喝了咖啡，食消化更快，肚子早就覺得了，再說今天上午還有工作要做，就算再不想吃也得先把肚子填飽。

這個時間食堂人很，只有角落里坐著兩名穿著制服的同事，應該也是加了夜班，一臉的疲憊。

薛芃走到窗口前，要了一份粥，一個花卷，又點了醬牛和兩勺素菜，便端著餐盤找了張桌子坐下。

這時，食堂里又進來一人。

薛芃不經意抬眼，便是一怔。

是陸儼。

陸儼見到薛芃也有點詫異，經過的桌子時，只輕輕點了下頭，并無意打攪，隨即就往打飯窗口走去。

薛芃轉頭看去，陸儼材高大，站在那兒將整個窗口都遮住了，約可以聽到他的嗓音。

薛芃就一直保持著回的姿勢，等陸儼端著盤子轉過，都沒有，就那樣旁若無人的盯著他。

陸儼一頓，猶豫了一秒，還是朝的方向走來，來到桌前站定，問：“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薛芃緩慢的眨了一下眼：“你站這麼高，我還得仰著脖子看你。”

陸儼張了張，“哦”了一聲，在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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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除了水質測試，蒸餾水、純凈水、自來水、湖水的電導率數值也是不一樣的，里面的微生和病原含量也不一樣。

紅包繼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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