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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齒》第116章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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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初蘅和季褚兩人決定了盡早結婚, 那麼季家和宋家兩邊的長輩便開始風風火火地籌備著婚禮。

 而褚阿姨,則將婚禮的全部事宜都大包大攬了下來。

 初蘅回到宋家之后,雖說也見過不世面了,但仍被褚阿姨的這番架勢給驚呆了。

 “提前一年開始準備, 選個婚慶公司還要招標……不用這麼夸張吧?”

 在初蘅的認知里, 結婚這種事, 不就是兩家親戚朋友坐在一起吃個飯就行了嗎?

 可現在褚阿姨才不準他們隨隨便便請客吃個飯,非得要花一年時間來準備隆重的婚禮。

 初蘅靠在的懷里,覺得簡直是太奇怪了——

 “別人不都是不得早點幫兒子騙到媳婦嗎?曉曉, 你不對勁……是不是傻?”

 “又沒大沒小。”褚阿姨初蘅的臉, “我看你最傻,都還沒結婚,用得著你替我們家考慮嗎?婚禮辦得隆重點, 讓你有面子不好啊?”

 初蘅摟著褚阿姨的腰, 嘟嘟囔囔的:“那我不是怕曉曉累著了嗎?人家心疼你, 你還不領。”

 褚阿姨又的臉, “知道蘅蘅最乖了。”

 話說起來, 褚曉從前還沒發現初蘅居然這麼能黏人。

 之前在英國的時候,小丫頭還只是三不五時打個電話來明示暗示自己去看, 現在回了國, 小丫頭就更是“原形畢”了,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要和自己煲半小時的電話粥, 每周必定要見至一次面。

 養了二十多年兒子的褚曉, 還是頭一回知道, 原來有一個黏媽媽的小棉襖的滋味居然這樣好。

 小棉襖甜又可,和自己家那個驢頭驢腦只會賣傻力氣的兒子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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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家那個驢頭驢腦的蠢兒子,褚曉便忍不住對著初蘅道:

 “趁著他這段時間有假期, 你們倆正好出去玩玩。”

 初蘅想了想,然后道:“我……想去他們部隊看看。”

 褚曉一愣:“啊?你去那兒干什麼?”

 初蘅有點不好意思,笨拙舌地解釋道:“就……從理上來說,我是不是也該去見見他的那些戰友?”

 其實初蘅在人世故上實在是不通,但恰好所在的實驗室里有一位師姐,也結了婚,也是軍屬。

 師姐每年暑假都要趁著閑暇去部隊探老公,還要帶上大包小包的零食特產去送給老公的上峰和戰友們。

 按照師姐的說法:“我們家那個不懂這些人世故,我當然要多幫他考慮一下啦……而且要是能和他們領導的太太搞好關系,那將來說話辦事兒都方便多了。’”

 和這麼會來事兒的軍屬一比較,初蘅突然有些自我懷疑了:

 這樣從沒去季褚部隊里探過的家屬……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合格?

 再想到自家那個驢頭驢腦的呆男,他也從沒說過讓自己去探他、順便和領導夫人們搞好關系之類的話,于是初蘅又覺得,驢男應該也和一樣,不懂什麼人世故。

 而一旁的褚阿姨,在聽完初蘅的這一番話后,便忍不住笑了。

 “唔……蘅蘅果然是要結婚的人,考慮事都這麼周全了。”

 初蘅聽出來是在笑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再笑……再笑我不嫁了。”

 見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褚曉便覺得好笑。

 “哪兒用得著你來考慮這些事?每年我去看季褚,可都是準備好了兩份禮的。”

 初蘅還沒反應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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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是我和他爸爸準備的,一份是你準備的,不過你是因為學習太忙、導師變態,所以沒時間去看他……到時候你可別說。”

 季褚剛進飛行大隊的時候,不可謂不憋屈。

 其實他的各項素質在同一批的飛行員當中都是拔尖,原本應該是絕佳的飛行員苗子。

 但因為過去幾十年國戰斗機的設計理念都沿襲了前蘇聯,座艙的容積和高度都對他這種高的人不太友好。

 在培訓的第一年里,季褚真飛機的機會得可憐,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模擬艙里度過的。

 那時季褚一度心灰意冷,卻偏偏還要在父母和友面前強歡笑,假裝自己在飛行基地里混得如魚得水。

 直到后來蘭州飛行中心那邊的領導無意間看到他的資料。

 領導看見這個小伙子各項飛行數據和指標都很好,但每年的有效飛行時間卻得可憐。

 他覺得奇怪,等到再仔細一看季褚的資料,這才知道,又是一個被高耽誤了的小伙子

 領導只覺得這種小事本不值一提——

 “飛行員個子不能太高,那都是老黃歷了,現在我們每年出那麼多新型號的飛機,座艙高度也調了。人家國飛行員沒超過兩米都行,我們現在平均高上去了,對高也不用限制得太死嘛。

 而且我看這個小伙子的靈敏度和穩定指標都非常好,這批培訓名單里也把他加上吧,他要是不行再說。”

 后來的這幾年里,季褚也沒有辜負這位領導的賞識,最后同批學員里第一個評上二級飛行員的。

 季褚這次回家是請了探親假回來的,除了待在家里陪父母和蘅蘅,就是和從前的老朋友見面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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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敬去年剛出國去讀cs aster了,因為已經拿到了大廠offer,所以他便趁著還沒職的這段時間回國來陪陪父母。

 恰逢季褚也回北京了,兩個人這段時間隔三差五的便約出來一起吃飯。

 得知他要結婚的消息,江敬還是覺得很不可置信。

 “那是蘅姐!蘅姐!未來的居里夫人……憑什麼就被你娶回家了?”

 季褚聽出來這混蛋語氣中的羨慕嫉妒恨,當下便很不悅地看他一眼。

 “你有朋友了。”

 “我是有——”說到一半江敬才反應過來這狗東西是誤會了,當下便怒道,“我又不是想撬墻角!”

 對蘅姐,他可是從來都只有敬重的。

 不像季褚這種畜生,說嚯嚯就嚯嚯人家了。

 江敬越想越好奇:“你是怎麼求婚的啊?”

 這得是多油舌才能哄得初蘅這麼早就愿意結婚啊。

 季褚悶頭悶腦袋的不說話:“……”

 說實話,連他也覺得奇怪。

 因為他本就沒求婚。

 前段時間他剛回來的時候,那天晚上初蘅來他們家吃過了晚飯,他送回家。

 那晚的月很好,所以他便沒有開車,兩人一路手牽著手步行回去。

 其實兩個人現在的生活環境已經幾乎沒有半分重疊,而季褚平時的訓練又枯燥無趣,所以他只能挑一些順耳聽到的八卦講給聽——

 “聽說保定有一個霍團長,在部隊里和來采訪的大學生搞上了,又被大家撞見了,最后就只能娶那個大學生了。哦,聽說那個大學生還是你們附中的。”

 初蘅聽見,對團長搞大學生的事不甚在意,只是故意反問道:

 “聽說你們飛行員很的,同時有好幾個朋友是正常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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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乎算得上是一道送命題了——雖然初蘅知道這位呆男驢頭驢腦的,幾乎不可能什麼歪心思,但還是想看看他著急冒火自證清白的樣子。

 只是出乎初蘅的意料,呆男皺眉想了想,然后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竟是對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沒錯,我也知道好幾個人有三四個朋友的,真的很。”

 初蘅:“……”

 要不是知道他向來就是這麼驢頭驢腦的,初蘅簡直要以為他是在故意氣自己了。

 直到將朋友送到了家門口,季褚才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初蘅剛才問他那個問題,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們飛行大隊到底有沒有人腳踏三四條船!

 下一秒,他便輕咳一聲,略帶尷尬地開口了:“我和那些人都不,我都懶得和他們說話……真的!你要不信可以去問我們指導員!”

 這話季褚是絕對真心的。

 他的確是很看不慣那些不好好訓練,天就知道仗著自己的飛行員份出去勾搭孩子的紈绔子弟,平日里也幾乎和這種人沒有集。

 初蘅看著面前一臉張的呆男,終于還是繃不住臉,抿笑了。

 “傻子。”

 今晚的月很好,亮澄澄的一圓月掛在墨藍的夜幕上。

 月灑下的清輝讓男人的五廓上都沾染了一層淡淡的銀,初蘅是看著他便忍不住微笑起來。

 輕聲道:“你年初過的二十二歲生日。”

 因為先前沒能正確回答朋友問的送命題,所以季褚現在很張,誤以為這又是一道送命題。

 他沉默了半分鐘,然后一臉嚴肅道:“你送我的二十二歲生日禮是瑞士鐘表大師stern親手制作的陀飛。”

 大概是生怕采分點,沉默三秒季褚又立刻補充道:“那塊表上的編號是0052,是你在佳士得秋拍上投到的。”

 聽這個呆子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大堆話,初蘅不失笑。

 “你干嘛?”

 季褚一臉認真道:“你送我的每樣禮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言下之意是:這道送命題我答得出。

 看著面前這個自以為很了解人的呆男,初蘅都懶得和他生氣了。

 抿了抿,然后輕聲道:“國家規定男滿22周歲、滿20周歲就可以結婚了……我們家和國家規定一樣,到年齡就行,你們家呢?”

 大概是這個話題轉移得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季褚一時間竟沒能領會朋友話里的意思。

 他看著初蘅,仔細地回顧了過去二十二年的記憶,然后搖搖頭道:“我們家沒討論過這種問題。”

 初蘅簡直要被他氣得翻白眼。

 的暗示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這個呆子到底在說什麼???

 而一旁的季褚,見朋友好像生氣了,一時間再次張起來。

 “蘅蘅,你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回家問問。”

 初蘅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打什麼電話,你回家當面好好問問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家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而這位驢頭驢腦的呆男,竟然真的就這樣回到家問親媽——

 “我想結婚的話,我們家有什麼規定嗎?我到法定年齡了。”

 話一出口,不等褚曉回答,這位呆男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蘅蘅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如今都滿法定年齡了……可以結婚了!

 季褚只覺得腦海中一片“嗡嗡”聲作響……似乎是有煙花聲在他耳邊炸開,一聲又一聲。

 下一刻,不顧親媽在背后的呼喊,季褚又直接沖出了家門。

 夜已經很深了,他到宋家門口的時候,正撞上了約會歸來的宋引。

 一見到這個驢頭驢腦的呆妹夫,宋引便忍不住嫉妒心發作。

 當年還在上學的時候,蘅蘅那麼懶的一個人居然愿意幫他專門一對一輔導;

 后來高中畢業了,這個狗東西去了國防大學,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一次,更別說是對蘅蘅履行男朋友的義務了。

 可哪怕是這樣,蘅蘅居然從來也不作他,反而還加倍心疼他。

 嫉妒簡直要使人發癲發狂!

 而茶藝大師宋引現在當然不會直來直去地針對這個呆妹夫,當下他便換上了一副笑面虎的臉孔,一把勾住季褚的脖子,道——

 “來找我的嗎?快來快來,我們喝一杯。”

 季褚無語:“和你有什麼關系?我來找蘅蘅的。”

 宋引氣得惡狠狠地磨了磨牙,但轉瞬,他便換上了一副泫然泣的神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只有爺爺帶大,和你這種有一大家子親人的幸運兒不一樣。小時候就連兒園阿姨發餅干,都要給你多發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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