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禮在正午時退燒,神恢復了許多。司機載兩人去離家最近的民政局。時箋心打扮過,心非常張。
半途中接到老師打來的一個電話,說之前采訪的那個害者聯系說有一些新消息要報告,和師兄在外地趕不回來,要得很急,請時箋方便的話,下午代自己去一趟。
“可能是得知什麼重要的線索了,我聽著他電話里緒好像不太對。小箋你可不可以盡快去一趟,新聞不等人。”
老師對時箋有恩,時箋于于理都應該幫忙,只是這樣的話就得推遲原來的計劃。
放下手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宋淮禮,生怕他心里會失落。
宋淮禮卻了然,寬道:“沒關系,一直到五點半都開門,我們晚些再去也不遲。”
車子改道,去了害者李先生的住址。在郊區偏僻的居民樓,之前來過兩次,時箋已經門路。
之前的報道鬧出一陣水花后又不知怎的銷聲匿跡,時箋知道以老師的脾來講,這個系列跟蹤報告可能還要出第三期。如果該害者的新消息是比較關鍵的證據,會對調查有很大幫助。
車子停在樓下,分岔路口邊上。時箋也不知需要多久,只讓宋淮禮在車上等自己。
但他還是跟著下來,要在樓下親眼看著上去。還派阿明一起。
正當頭建頂上,有一塊巨大的舊廣告牌,上面的印圖已經風化模糊了,約可以辨認出“歡樂嘉年華”幾個大字。
時箋說:“宋叔叔,你在這里等我。”
宋淮禮坐在椅上,淺笑著看:“好。”
時箋剛走了兩步,忽然聽到樓頂傳來咔嚓的輕微響,像是什麼東西在被挪移。
風聲很大,先是鐵架發出難聽的吱呀聲,時箋抬頭,高樓頂上有人影一閃而過,而頭頂烏云蔽日,巨大的影頃刻間將籠罩其,本沒有任何時間反應。
——砰!!!
震耳聾的重撞地聲響徹大地,那塊廣告牌從頂樓墜落下來,徑直砸到地面。
時箋的視野在劇烈震,刻在記憶里最后那個畫面,是宋淮禮撲過來,用自己的之軀將死死地護在雙臂之下。
“阿午!”
轟鳴靈魂的巨響。
他只來得及最后再一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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