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開學,一進班,班級里都在討論上周的月考。
按照慣例,今天下午放學前,年級排名就會被出來。
外面的位置是空的。許縱站在外面走廊邊跟林旭高辰俊說著話。
周弦思把書包塞進去時才發現桌子里的那把雨傘。
是昨天塞給許縱的那把。
顧懷薇昨天問雨傘時,隨口撒了謊,說自己把雨傘弄丟了。
正想著,窗戶外安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昨天,謝謝你的傘。”看著林旭。
“哦~”外面三班的幾個男生在一塊起哄。林旭笑罵了一句,接過自己的黑傘,“沒事,不用謝。”
安悅臉頰微紅:“你昨天有被淋到嗎?”
三班的幾個男生起哄聲更大,高辰俊也半笑地瞅著這兩人,許縱沒什麼反應,胳膊閑適的搭在欄桿上,無意間偏頭時和教室里的那雙麗眸對上。
周弦思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聽見外面林旭說沒多大事,讓安悅不用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外面的男生陸陸續續進來,許縱在座位上大大咧咧的坐下,漫不經心的聽著前面的畢文瑞分析昨天的那道數學附加題。
周弦思聽得一知半解,視線在畢文瑞臉上看了看,又忽然偏頭:“你最后一題的答案是多?”
許縱不由看了一眼,報出個數字。
自己寫的答案是多周弦思記不得,只是覺得,既然已經踏出了第一步,那后面的腳印也該慢慢積累。
各科考試的分數如期而至,到中午放學的時候全科的分數已經出來。
理老師馬智禾發完試卷把許縱出去短暫的談了下,回來的時候吳澤昊問是什麼事。
許縱懶懶打了一個哈欠,手指捻著試卷:“讓我加理小組。”
馬上高二,馬智禾還是對他不加小組的決定有些可惜。
“那怎麼樣?這次你同意了嗎?”吳澤昊問。
“同意了。”許縱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反正暑假也沒事,試試唄。”
吳澤昊著下:“我聽說他這小組好像可以給高考加分,而且這小組里每年好像都有一個保送名額。”
周弦思筆尖劃拉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沒打算走保送。”許縱起。
吳澤昊跟著起來準備一塊出門:“為啥啊,縱哥,你的績肯定是實打實保送的啊。”
“沒什麼,”許縱想起他叔叔那晚說的話,雙眸半瞇,若有所思道,“就是突然有了一些,更想做的事。”
周弦思緩慢的合上筆,把試卷疊好夾進書里。沈曼凡過來了幾聲才回神:“去食堂嗎?可以,我馬上就好。”
“你想什麼呢?思思,怎麼心不在焉?”
“就是理考的不太好。”周弦思隨便敷衍了一句。
“沒事啊,理這次考的難,我們考的都不是太高。”桌子上許縱的試卷半對折,沈曼凡掀開看了一眼,“嘖,人跟人的區別還是大的。”
連理老師都說這次高難度的試卷許縱卻考了97分。
也不知道這腦子是吃什麼長大的。
林漾也過來,幾人一塊出門。
路上幾人聊著沈曼凡又發現的心不在焉,盯著周弦思端詳了好一會,突然睜大眼:“思思,你好像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
“?”
“林漾你看看,”沈曼凡又拉過林漾,“思思的臉頰好像長了,高也比原來長高了,皮都水靈了不。”
周弦思被這兩人盯得不好意思,低了低頭:“有嗎?”
“是真的,”林漾笑著說,“你現在比原來更漂亮了。”
因為這個贊賞,周弦思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多喝了一碗湯。現在的重還是保持在90斤上下,再吃胖點就更好了。
中午回班的時候林漾說起馬智禾的那個興趣小組,理老師也詢問了高二是否有意向加,但林漾這次的理考試也不理想,想把更多的力放在學習上。
“不過理老師說因為理小組的原因,他暑假也會順便開放一個補習班,到時候都可以統一到學校來,他也可以給我們指導指導理。”
所以馬智禾讓林漾統計暑假愿意跟著他補習的人。
沈曼凡搖頭:“我下學期就轉到文科班了,我就不參加了。”
“那你呢思思?”
周弦思抿了抿,問:“理老師是說和理小組一起到學校來嗎?”
“對,他說放在一塊好管理。”
周弦思立馬讓林漾在報名表上記上了的名字。
這樣,在兩個多月的漫長暑假里,就又能多見他幾面了。
周五。
育課上。
火熱的太像蒸籠一樣烤人,在場上站個兩分鐘就全黏,頭發夾汗。
育老師見一個個站的東倒西歪,也不想看他們,讓他們原地解散,有嫌熱的學生直接回班。
周弦思和林漾安悅們去小超市買水喝。
吳澤昊幾個男生也在里面。他們籃球場地轉到了室,過來買幾瓶水直接帶過去。
走在最后面,剛踏進門便看見靠在玻璃柜上的許縱,他淡垂著頭,眉眼清雋,手里拿著一瓶水,另一只正慢條斯理的擰著瓶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你們來買水?”吳澤昊正抱著幾瓶水,“林旭,大方點,請我周姐和我同桌還有我兄弟林漾喝點。”
對他的用詞,林漾習以為常。
林旭懟了吳澤昊兩句,對上安悅的視線時有些不自然的點了下頭,然后說:“你們隨便拿吧,我請客。”
周弦思佯裝自然地走過去,指指許縱手上的蘇打水:“這個牌子的水,好喝嗎?”
“這個?”許縱抬手,視線很快略過,“還行。”
周弦思手指在貨架上梭巡,小聲道:“那我也試一下。”
拿完水在等待林漾和安悅的短暫時間里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和許縱并排站,中間隔了點空隙。
“你們一會要去打籃球嗎?”喝著水問。
許縱:“嗯,吳澤昊說要去打一會。”
“那你也打嗎?”
許縱應了一聲。
周弦思:“那,我們可以去看一會嗎?”
許縱緩緩側頭,打量了旁邊人幾秒。想起這幾天自己這位同桌時常問他題目,突然發覺,周弦思這段時間說的話,好像多了起來。
他站直子,隨意翻了下服擺,說:“可以。”
幾個男生走后林漾本要回班,周弦思提議:“我們反正回去也沒事,要不然去看他們打會籃球吧。”
安悅雙目發亮:“好啊,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一塊往室育場去。
們到的時候場上也才剛熱,這會只有他們一個班上育課,安悅拉著兩人坐到了第一排他們放水和服的地方。
畢文瑞正坐在那幫他們整理著服。
“你們過來了。”和們打了招呼,畢文瑞也上場了。
場上許縱練地運球撿球,白T恤加黑球,材拔,奔跑的作恣意張揚。他朝畢文瑞做了個手勢,面上染著三分笑意,把籃球投籃筐時眉眼意氣風發。
周弦思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的那抹白,直到林漾讓坐下時才拿著水在許縱放水的那個位置旁邊坐下。
過了會,突然轉過頭。把自己的手里的水,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放下去。
兩瓶一樣的蘇打水落在了一個位置。
又過了會,手指慢慢推,直到兩瓶水完全靠在一起,周弦思角才滿意的牽了牽。
場上的幾個年來回奔跑,吶喊,汗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流向脖頸,打了服。
快放學的時候他們陸陸續續的走過來,隨意的掀著服了汗,小腹勁瘦明顯,說話時還著疲憊后的氣。
“怎麼樣,我剛剛帥不帥?”吳澤昊玩笑的問著林漾。
林漾低頭看著手機,給面子的抬了下頭:“帥。”
“……”
安悅給林旭遞了一瓶冰水,真心實意的夸道:“你剛剛打的很好。”
“謝謝啊。”林旭不好意思的順了下頭發。
許縱沒管那幾人,一只手抬起抹了下額頭的汗,一只手拿起那會他放的水。
等到喝完拿下來要蓋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一雙黑眸有些怔然的盯著瓶子里的水,角僵。
他的水,應該沒有那麼多。
所以……
周弦思也怔然地和他對視。
然后又緩緩轉向位置上的另一瓶水。
“抱歉。”許縱忙擰上蓋子,“我再去給你買一瓶。”
周弦思了,大腦也突然短路:“不用,我不嫌棄。”
“……”
咬補救:“我的意思,就是一瓶水,沒關系,不用再買。”
那邊幾人已經收拾好準備回去,吳澤昊喊他,讓許縱快點。
“這瓶水你給我吧。”周弦思手,“我理就行,你先去吧。”
許縱只好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水,離開前又說了句“抱歉。”
等人一走,林漾過來瞧著耳朵:“這育場這麼熱嗎?你耳朵怎麼都紅這樣了?”
周弦思謊稱是自己手指剛才不小心抓到了。
安悅剛把自己買的那瓶冰水遞給了林旭,過來看見周弦思手里的水手要喝。
“等會。”周弦思忙護著,“這個水,你不能喝。”
有些心虛的解釋。
安悅:“為什麼不能喝?”
周弦思一臉認真:“夏天了,我們要講衛生。”
“???”
“為什麼夏天要講衛生?冬天就不用?”
林漾覺得還有道理:“可能細菌在冬天一出來就被凍死了吧。”
安悅:“……”
回到教室拿東西時沈曼凡正等著幾人一塊去吃飯,見周弦思捂著肚子來回:“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就是剛才水喝多了。”安悅解釋,“周弦思你也是,怎麼一路上狂灌那瓶水?我又不搶你的,非要把它喝完,你還怕回班有人看見你這瓶水問你要啊?”
周弦思目閃躲:“我就是,有點。”
往旁邊自己同桌干凈的位置上看了看,早知道許縱不在就不那麼著急喝了。
-
七月初,三中進行了一次小規模的期末考試。結束后高一年級的暑假也正式開始。
只不過對一班的大多數學生來說并沒有什麼覺,他們班大部分人都參加了馬智禾的理補習班,回家過了個周末隔天便又背著書包來了學校。
理小組和補習班設在實驗樓的7樓,兩個班級就是隔壁的位置。
第一天上完課馬智禾就告知他們,如果有不會的題可以隨時拿到旁邊的理實驗室里去問他,他如果不在,也可以問小組里的其他同學。
班級里的不同學純粹是好奇心往實驗室里跑了不趟,周弦思也跟著去過幾次,但許縱都不在。
后來聽吳澤昊才知道,說馬智禾給他報了個理競賽,讓他去市里參加培訓,下周才能回來。
“我縱哥那可是我們三中的牌面擔當,就這理小組,對我縱哥來說,就是無聊過來打發時間的。”
班級里不生都圍過去,從他這打探許縱的消息。
“而且你們知道縱哥以后想做什麼嗎?我這可是有最新的一手消息啊。”
周弦思寫字的速度慢了下來,緩緩往吳澤昊那側的位置移去。
有的同學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別墨跡啊,快點了,許縱以后到底想干嘛啊?”
“他績這麼好都不走保送嗎?”
“什麼保送不報送,我縱哥就看不上這些學校!”吳澤昊拿個本子扇風,趁這會馬智禾不在,跟他們多八卦了會。
“你們想不想知道啊?”
幾個同學無語讓他趕說,別賣關子。
吳澤昊優哉游哉的晃著:“那等我們下個月跟一中打籃球比賽的時候你們記得來給我們加油啊。”
一中和三中聯合辦了一場夏季友誼賽,設在八月中旬,他們幾個作為高一部的代表和一中高一部對打。
大部分同學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一聽高一部的幾個帥哥都去打籃球不用吳澤昊多說也要去加油,周弦思也默默在本子上記下了籃球賽的時間。
吳澤昊:“行,到時候你們別忘了啊。”
他也沒再繼續賣關子,清清嗓子:“我們縱哥是要參加高考的人,他的志愿,可是要……”
小聲地,又緩慢地,說出許縱之前跟他提過的,更想做的事。
“想考公安大學,想為一名警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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