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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偶遇》第24章 第二十四遇

“舒禾,你不用花那麼大心思騙我……會長他很忙的,肯定不能陪你一直這樣胡鬧,你別再因為我們之間的事麻煩別人了,別跟我鬧了,好嗎?”

“……”

舒禾覺得他仿佛是有什麼疾病。

又或許是七八糟的青春疼痛偶像劇看多了,才會被毒害現在這幅鬼樣子,沉浸在自我和深中無法自拔。

空氣尷尬地沉默了一下。

“騙你?”許嘉實突然開口,冷笑道,“你也配?”

“……”

李城自詡是一個文明友善的人,這下聽到對面毫不猶豫的挑釁,完全說不出話,只好無視了他,繼續向舒禾發起攻勢。

“舒禾,如果你覺得我煩的話,我可以改的……”

又來。

何止是煩,覺得他煩死了。

舒禾皺著眉,扯了扯許嘉實的角,小聲地道:“我們直接走吧,別理他了。”

許嘉實沒說話,拿出手機,調出什麼東西翻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面前的人,從表格里的第一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姓名,學院,班級,學號,手機號碼,一個字都沒錯。

李城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自己這麼私的個人信息,一臉懵,現在看他連自己家庭住址和家長電話都準確無誤地報了出來,心里莫名其妙地有點慌張,立刻大吼了一聲:“你干嘛!”

“沒錯是吧。”年向前走了一步,低下頭俯視著他,“沒錯的話,我替你聯系爸媽。”

“干嘛?!”李城皺起眉,指著面前的人,又突然大笑了起來,“不會吧!你那麼大的人了,不會還要使告老師、告家長這種小學生才用的手段吧?”

“嗯,”許嘉實臉上沒什麼表,語氣很淡,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坦極了,“行為和心理活,存在知覺障礙、思維障礙、障礙、智能障礙等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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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建議家長帶你去神科看看。”

后的舒禾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簡直不能自己。

李城被他一番話唬得一愣一愣的,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竟然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好心腸地給自己診斷病,還是在冠冕堂皇地罵自己。

他又氣又急,左手握拳,右手出一食指,直懟著面前的人,一個“你”字重復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雙眼睛都憋紅了,頭頂幾乎要冒煙。

舒禾不知道許嘉實怎麼憋的,竟然能忍住不笑,而且,還非常一本正經地又再加了一句。

“反應遲鈍、語言障礙,也屬于神病的臨床表現癥狀。”

“你病得不輕,建議早日就醫。”

像是披著白大褂的法醫在宣判死亡。

口吻要多無有多無

舒禾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一只手扶著許嘉實的胳膊,一手捂著,肩膀一的。

這反應落盡李城眼里,殺傷力千上百倍地疊增。

他氣得脯和肺都在起起伏伏地抖,沖著許嘉實大聲嚷嚷了一句“你神經病啊!”,立刻氣急敗壞地走了,把步子蹬的哐當哐當的。

許嘉實見舒禾還在笑,偏過頭看,也勾了勾

“有這麼好笑?”

舒禾緩了許久,才抬起頭問:“你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一套一套的,殺人不見。”

許嘉實挑了挑眉:“現編的。”

“那你也教教我怎麼編,下次我好打發他走。”

男生輕笑了下,嗓音低沉而有磁:“以后應該沒臉來了。”

舒禾平復了一下笑意,指了指宿舍樓:“那……我先上去啦!”

許嘉實點頭,把剛才在超市里的零食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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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沖他歪了歪頭:“拜拜!”

“嗯,明天見。”

——

舒禾抱著那一大袋子吃的爬著樓梯,想起剛才他在超市里和自己說的那句“給小朋友買胡蘿卜”,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一雙眸子都彎了起來。

寢室門一開,室友們看見的就是這幅笑靨如花的模樣。

舒禾頂不住幾人曖昧又八卦的眼神攻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了幾樣小零食分給們。

“哇!”夏晨拆了一包小餅干,聞了聞,又搖了搖頭,神十分較真,“這小甜餅,怎麼是酸的呢?”

大家都笑起來。

舒禾被們調侃的一團紅,趕忙出書立里塞著的劇本,扯開話題道:“我們快點排練吧,明天就要展示了。”

口語課期末考的小組按照學號來分,舒禾、袁晨和牛欣三人一組,們排練的劇本來自電影《傲慢與偏見》,截取了主伊麗莎白和老夫人同桌吃飯,以及老夫人點名伊麗莎白彈鋼琴的那一段。

剛好有主、老夫人和男主三個角

牛欣英語口語比較差,主選擇了臺詞最的男主一角,而舒禾和袁晨則通過簽,分別拿到了主和老夫人的劇本。

主臺詞適中,并且表現出了面對權貴不卑不的態度,是個非常討喜的位置;而老夫人在這一段中,則承擔了為難主的部分,臺詞偏多,很考驗口語功底,難度較大,卻也容易出彩。

三人已經斷斷續續的排練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今天到了臨考前最后一天,袁晨卻還是沒能把老夫人的臺詞背下來。

袁晨煩躁地說道:“天,這個語速太快了!我照著詞讀都會瓢,不要說背了!”

舒禾安地拍了拍的背:“你別急,語速不到位也沒事的,先背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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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起碼明天要完整地表演出來吧。”牛欣附和。

三人再花了些時間背稿以后,又排練了幾遍,其他兩人已經非常練,袁晨那卻還是每一遍都出錯。

可要是出錯、能救場繼續下去就算了,偏偏還總是卡住。

“你看啊,”袁晨把自己的劇本遞到舒禾面前,指向一行臺詞,“你的詞都是由我的問句引導出來的,相當于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記憶很有訣竅,但我不行,我得記,這太難了!”

舒禾一愣,覺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想怎麼辦呀?”

袁晨抿了抿:“你英語比我好,要不我們換一下?老夫人也出彩一點,容易拿高分。”

牛欣聽這麼說,忍不住湊了過來:“可是現在都快十點了,明天口語課又是第一節,舒禾肯定來不及背的呀!而且都已經把自己的詞背了……”

袁晨扯了扯舒禾的袖子:“其實也就六分鐘的詞兒,你口語那麼流利,肯定能背下來的!”

舒禾訥了訥,沒說話。

袁晨繼續說:“我也是希我們組的整表現能好一點嘛……你看我現在這樣,是肯定好不了了,換你的話,怎麼說也會比我好一點嘛,對吧?”

舒禾想到的表現畢竟也關系到自己的分數,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能確保把伊麗莎白的詞背流利嗎?”

“肯定可以!”

“那好吧。”

幾人又拿著臺詞本練習了一遍,舒禾和袁晨先把新走位記,然后回到座位上,背起了各自的臺詞。

其實記臺詞的話,對舒禾來說確實不算難,不過老師說,如果想要拿高分,就要盡量還原主人公的語氣、語調和語速,于是一遍一遍地跟著電影里聽,仔細地在紙上做好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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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的時候,寢室已經熄了大燈。

舒禾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給許嘉實發消息。

【一團小:我臨時換老夫人的臺詞了,要重新背詞,今晚又得熬夜T_T】

【。:要到幾點?】

【一團小:不知道,估計一點?】

這次對面沒有秒回,舒禾見針地看了會兒詞,然后看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許嘉實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舒禾一愣,手忙腳上耳機,低聲音問他:“怎麼啦?”

那邊傳來了一陣鍵盤的敲打聲。

然后是他帶著些慵懶的語調。

“陪你。”

舒禾的心跳小小地了一拍。

因為他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個夜好像忽然就變得沒有那麼難熬了。

手上的臺詞本看著也不那麼令人頭疼了。

舒禾盯著書桌上方那盞默默陪著自己熬夜的酷斃燈,覺得連那道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刺眼的白都變得和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沒掛電話,卻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只有對面不斷傳來的敲鍵盤的輕響和紙張發出的聲音。

他在工作。

可是下午他明明還說,剩下的工作都不急。

應該是為了陪自己,所以特地把后面幾天的事提到今晚來做了。

這個結論讓舒禾忍不住彎了彎

小聲地問:“你在干嘛呀?”

“在看各學院文藝部的活策劃。”

“什麼活呀?”

“元旦聯歡。”

這才十一月下旬,許嘉實就已經開始審一個月以后元旦的策劃了。

而且,全校有二十多個學院,居然每個學院的學生會都要把那樣一個個又臭又長的策劃書發給他親自過目。

各院的學生會三天兩頭開會、隔三差五搞活的,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審批和決策幾乎全都在他一個人的上,應該每天都要熬夜加班吧。

舒禾雙手托著腮,撐在桌面上,眨了眨酸的眼睛,輕聲問:“當會長是不是很辛苦,經常要熬夜?”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還好,熬習慣了。”

舒禾鼓了鼓腮幫子。

熬夜玩手機和熬夜工作的覺太不一樣了。后者是神的雙重疲憊。

況且,他還是白天黑夜連軸轉,第二天又要起大早的作息。

不知道他每天能不能睡到六個小時。

不知道他在寢室里,是不是天天都像今天的自己一樣,只亮著一盞小燈,在萬籟俱寂和一片漆黑里,度過一個又一個晚上。

會不會有時候也覺得,好累啊,不想干了。

但最后還是選擇了堅持下去。

果然,優秀的人都是熬出來的。

舒禾忽然覺得有點心疼。

翕合了幾下,說不出什麼安的話,于是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一個抱抱的表包。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

連敲鍵盤的聲音也停了。

然后,舒禾聽到對面的人輕笑了一下,聲音因為疲憊而顯得有點沙啞。

“明天抱。”

舒禾的臉瞬間一紅。

想說自己只是發一個表包安他一下,并沒有真的要和他抱抱。

可是心里卻期待極了。

以至于,解釋的話卡在嗓子眼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囁嚅了好久,才悶悶地憋出來一句:“我背完了,要睡覺了!”

“嗯。”

男生的語氣還是帶著笑的。

舒禾抓起手機和充電,關了燈,爬上床。

被子甬,發出一陣窸窣的輕響。

著嗓子,用氣聲說話。

“那我睡啦,你也趕睡吧!”

“嗯,晚安。”

“晚安!”

舒禾掛了電話,把頭蒙進被子里,閉上眼,腦袋里全是他那句極了的“明天抱”。

越想越睡不著。

翻了個,把整個人都蜷一團,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

好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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