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凍中解封,雖然看著保鮮,但實際效果卻大打折扣。
姜辰只有眼睛能,且完全不到的存在,這況持續了一個多禮拜,他才漸漸取回的控制權。
他是已知案例里第一個功蘇醒的人,研究小組對待他慎之又慎,戰戰兢兢地觀察了兩個月,才敢從無菌病房里放出來。
這兩個月姜辰基本都在昏睡,數清醒的時候見到了家屬——姐姐姜詩蘭也走的研究路線,哥哥姜輝如今是三甲醫院的院長,父親姜康樂八十多歲高齡,竟然還沒退休。
姜詩蘭告訴他這些年醫學發展迅猛,衰老抑制劑問世,把全國平均壽命從當年的76提到了現在的112。姜康樂抑制劑打得晚,雖說生不逢時錯過了注的黃金期,但他本學醫,注重養又喜歡鍛煉,加之試劑還在不斷改良,沒病沒災的話,肯定能突破120。
姜辰回想自家老頭神的樣子,揪起的心微微放下一點,嚨里發出一聲沙啞的“嗯”,覺悉的睡意漫了上來。
幸好,他想。
家人都還在。
無菌病房不能多待,姜詩蘭為他蓋好被,起走了。
姜康樂早已調離研究院,現在姜詩蘭在這里工作。四年前升為副院長,目前負責別的項目,等姜辰轉到普通病房,剛好忙完。
經過這兩個月的調養,姜辰終于擺渾噩的狀態,癌癥也已治好。
雖然還是瘦,但他臉上已沒了瀕死的病氣,神好了很多,開始進一步關心家庭員。
姜詩蘭空閑時來看他,簡單為他講了講。
父親依然沒續弦,和姜輝都已結婚。有個兒子,姜輝則繼承了姜家的基因,有對龍胎。三個小輩都二十多歲了,全比姜辰大。
姜辰道:“姐夫是干什麼的?”
姜詩蘭道:“也是做研究的,是我學長。”
姜辰道:“我那外甥也學了醫?”
姜詩蘭笑道:“沒有,他不興趣。”
姜辰點頭,家里總算有和他一樣不學醫的了,他問道:“他學的什麼?”
姜詩蘭道:“表演。”
的笑容和了些,“最近剛獲得影帝。”
家里竟出了一個影帝。
姜辰好奇:“有照片嗎?”
姜詩蘭點開了手機。
這個時代的手機是手表和戒指的形狀,輕輕一點就能拉出明的屏幕。用的是手表,解鎖后打開一個小視頻,往前遞了一下。
視頻里是個年輕的男人,正拿著獎杯站在臺上做獲獎言。
他的五和姜詩蘭有些像,長得很帥氣,應該有很多友。
姜辰道:“什麼名字?”
姜詩蘭道:“謝承。”
說話間,走廊突然響起零星的嘈雜,片刻后仍沒平息。
姜詩蘭便示意弟弟休息,出去查看況,讓小護士陪他。
小護士是個AI。
三十年,電子科技也在飛速發展,AI逐漸代替人工。
與當年的死板不同,如今的機人真了不,聲音也與常人一樣,并分了不同種類,比如這位屬于醫用機人,他家老頭用的是保姆機人,據說還有一款單狗機人,很年輕人的歡迎。
小護士拿著蘋果詢問:“削皮嗎?”
姜辰道:“削。”
他問道,“外面怎麼了?”
小護士道:“不知道。”
姜辰道:“那你知道什麼?”
小護士道:“我知道你這個時間該吃水果了,吃完休息半小時,打兩瓶點滴,然后……”
姜辰道:“可以了。”
他懂了。
這AI是專門給他配的,只會按照程序照顧他,應該問不出八卦。
他問道:“我如果不配合,你怎麼辦?有強制手段嗎?”
小護士道:“我嚶嚶嚶,沒強制手段。”
姜辰道:“嚶嚶嚶?”
“指令設定,”小護士道,“你家屬說你吃不吃,你不聽話的時候,我哭就完事了。”
姜辰道:“……要是哭也沒用呢?”
小護士道:“我喊人呀。”
姜辰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沒問題了。
外面的嘈雜不知何時停了,姜詩蘭這一走就沒再回來,姜辰老實地休息一晚,轉天一早才得到答案——人冰凍小組見他恢復得好,總結經驗解凍了第二個人,結果沒救活。
小組員連開兩天的會,解凍了第三個人,依然沒活。
這次他們連開了一個禮拜的會,翻來覆去查看姜辰解凍時的視頻和數據,謹慎地解凍了第四個人,還是沒活。
姜辰:“……”
得知這事的姜詩蘭和姜康樂:“……”
姜康樂趕到研究院,見自家失而復得的小兒子正在午睡,后怕地了他的頭。
這項研究到現在也有爭議,當年技不,雖然被列為國家項目,但以后會怎麼樣、是否公開都是未知數,所以一切以低調為主,也所以無數的姜辰并不適合當志愿者,是姜康樂想搏一把,定了一個協議,說解凍時讓姜辰第一個來,活就活了,沒活就當是給后面的工作做個參考。
研究院里有不他帶出來的后輩,冰凍小組的組長更是他的學生,原本這次他們想把姜辰挪到后面,但姜康樂向來正直,還是堅持讓兒子第一個來,沒人知道他當時站在外面,手都是抖的。
現在再看,也不知是因人而異,還是中間有什麼細小的誤差,幸虧把兒子放到了第一個。
姜辰剛睡不久,迷糊地睜開眼:“……爸?”
姜康樂又了他的頭:“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我下午還有會,這就走了,你睡吧。”
姜辰“嗯”了聲,很快睡了過去。
一覺睡了一個小時,他醒后被推著做了一系列檢查,休息片刻,帶著小護士去花園散步,見后面又跟了兩個人。
一共十個志愿者,解凍四個死了三個,剩下的暫時沒人敢了。
研究小組圍著這唯一的活人,恨不得24小時盯著,生怕他磕一下就一命嗚呼了。
項目卡住,也沒個結論,姜辰不知道他們還敢不敢開后面的,但知道自己短時間是別想走了。不過好在他們不會關著他,除了活范圍小一點,其他的都還可以。
姜詩蘭怕他無聊,只要有空就來陪他。
這天把弟弟送回病房,剛要下樓便接到了兒子的視頻通話,說是要進組,不回家了。問道:“不是說能回來待幾天嗎?”
謝承無奈:“在國外見景行,和他玩了幾天,半路又幫忙救場接了綜藝,就沒時間了,”他說著一頓,“對了媽,我是不是有個快遞?”
姜詩蘭道:“有,寄來一個月了。”
謝承道:“你幫我寄到劇組……不,算了,我估計沒空玩。”
姜詩蘭道:“是什麼?”
“游夢全息設備,”謝承郁悶,“好不容易托關系要來的測號,本以為回家能玩幾天。”
姜詩蘭一怔:“游夢?”
謝承道:“就景行打的那個游戲,現在出全息了。”
姜詩蘭沉默幾秒:“我有個……朋友,他也喜歡游夢,你如果不玩,我能不能先拿給他?等你回來,我再還給你。”
謝承痛快地就同意了。
因為這只是測而已,一般測的bug比較多,他要賬號純粹是好奇作祟,等他拍完戲,游夢應該能正式開服,他完全能玩正式版的。
姜詩蘭便下班回家拆開快遞,第二天給了弟弟。
姜辰醒后曾關注過游夢,第一反應是:三十年了,這游戲竟然沒涼。
他也知道游夢全息版要測,但測邀請的都是高玩和主播,人數極其有限,沒想到他姐姐竟能弄到賬號。
姜詩蘭道:“這是你外甥的,他要拍戲,沒空玩。”
頓了頓,提醒,“你現在況特殊,你懂。”
姜辰道:“嗯,我簽過保協議。”
姜詩蘭便放心了,不再打擾他。
姜辰一目十行掃完說明書,戴上眼鏡,往床上一躺,進了游夢。
悉中又著陌生的背景樂撲面而來,他的呼吸微微一,只覺全的都跟著熱了,但接著又想到自己的現狀,不知將來能不能重返賽場,便有點不爽。
于是不爽的姜隊看著空白的ID,隨手寫了串格格不的火星文,到了新手村。
游夢大陸分為三個領域:人族,魔族,妖族。
姜辰當年玩的時候只有人魔兩族,如今加了妖族,還加了幾個他不認識的職業。
他用的依然是封印師,走在魔族領域,覺得很新鮮。
隔著屏幕玩是一回事,臨其境又是另一回事,他覺得連吹在臉上的風都很真實。
測開了近一個月,先頭部隊早已抵達主城,領域除了NPC就只有他一個活人,十分清凈。他和NPC對話,簡單做任務升了兩級便沒再繼續,而是在周圍轉了轉。
魔族領域的風景偏暗,多是黑、深紫和幽藍。
他不不慢逛到前廣場,腳步忽然一頓。
只見面前立著一座封印師的雕像,服裝配飾萬分眼。
下面的底座寫著字:辰輝蘭樂(姜辰1999-2017)游夢職業聯賽第二賽季MVP。
雕像沒配,純黑地矗立著,既莊嚴又肅穆。
也不知在游夢的世界里站了多久,現在才等到它的作者來看它。
姜辰的心復雜了一瞬,余掃見遠還有幾座雕像,便去看了看,很快發現規律。
這都是每年的MVP,否則聯賽打了三十二年,如果把冠軍隊的員全做雕像,怕是要兵馬俑。而且這是分種族的,這幾座雕像無一例外都是魔族,由此可知,人族和妖族的領域里八也有同族的得獎雕像。
他最后停在了一座雕像前。
原因無他,拿的MVP太多了,里面還有世界級的。
——
方景行退役后出國玩了一圈,這才回國。
全息版本不同于其他游戲測有個賬號就行,而是需要相應的設備。他的設備寄到了家里,因此也是剛玩。
本以為新手村不會再有活人,誰知竟還能看見一個。
他走過去,見這封印師站在自己的雕像前不,問道:“你是方隊?”
姜辰看他一眼,想到保協議,便給了一個“嗯”。
方景行沒想到晚來一個月還能撞,多問了一句:“你喜歡他什麼?”
姜辰道:“厲害唄。”
方景行不置可否地一笑:“哦,還有嗎?”
姜辰不知他哪來那麼多問題,有點后悔認領,干脆說了實話:“健康。”
他看看這雕像上不悉的職業、不悉的人,和下面一堆榮耀,由衷地又加了一個評價,“命。”
方景行只是隨口一問,問完都打算走了,聞言又退了回來,虛心求教:“你給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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