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
他老爸老媽早就移到上海去了,他的工作也在上海,雖然在A市有這套房子,不過如果不是有打點,他是打算賣了,徹底走人的。
他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人,才不會蝸居在小小的一,他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前程,並不會留過去,眼一直向著未來。
如果A市真的有眷掛著的,也不過就是而已。
當初選擇考研,等到三年過後一切都有了改變。以前大學期間的舍友結婚的結婚,出國的出國,回老家的回老家,本來打算合租的,都落了空。而碩士時期的舍友也結婚了。形單影隻的四找地方,後來在Q上跟他講了自己的事。他那時候從英國做換生回來而且提前畢業,打算去上海發展,父母也一起過去了,剩下A市的房子,他正盤算要不要出售,聽這麽說,立即決定,不賣了。
從那之後,就住在了他A市的家裏。家中原本他和他父母的東西都搬走了,隨著的住,他的東西又漸漸多了起來。一年間他不過回來十幾次,一次待上個一兩天就得走,不過必要的盥洗等等還是要的。他回來的時候,就會在家裏做好飯菜等他。當了十年的朋友,該有的默契一點沒。
他偶爾會想,要是結婚了,或者即使沒有結婚但是找了男朋友,說不定也要搬走了。
到時候這個房子,大概就不能稱之為“家”了。
那個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呢。
他懶得,也不想去深想這些事。
以憂的生活一直一片空白,白得像白紙一樣。他一直覺得很奇怪,按照以憂的條件,應該還是有市場的,但是以憂一直沒有。他也不想八卦地幹涉什麽(甚至有時會覺得讓那天更晚來到吧,呃,不好意思,自私了),他有問過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結果以憂給了他四個字:“寧缺毋濫”。呃……那他還能說什麽。要做老姑娘的。
至於他,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他可以理直氣壯他還是清白的。雖然不像以憂那樣白紙一張,但是他至從來沒有染指過誰,也沒有被誰染指過。甚至會被方主到落荒而逃……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某男聽見以憂說話,立即豎起了耳朵。隻聽說:“我明白,反正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我麻煩你也一年了。雖然沒有錢買房子,但是租還是租得起的。實在不行,我就回B市工作,和我爸媽一起。”
他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以憂竟然萌生這種念頭,這比嫁人還可怕得多了。他立刻老套地裝乖討巧:“我什麽也沒說。你就在這裏安心住下。你絕對不忍心我沒飯吃的對不對。”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飯。”擱下手中的東西,抬眼看他,“你要這麽想吃家常菜,找個人給你做不就好了。”
結果他很白癡地回答:“你不就是我找的麽。”
敲了他一記:“我是說,你不要一天到晚關切我有沒有人嫁的問題,你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終大事。你現在有優渥的薪水,有前途的工作,而且上海還有房子,人也還過得去,像你這樣的人,人都應該趨之若鶩的吧——還是——”危險地瞇起眼,“是你不想負責,還是你的‘某種’取向有問題?”
他抗議地哇哇:“見鬼了,你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我也是寧缺毋濫的!”他很義正詞嚴地說,然後看見很不給麵子地笑,他沒轍地看著,好不容易停下來:“你這次回來幾天?”
終於問了,他本來還想給個驚喜的說。“一周,我這次待一周。”他很賣乖地說,“怎樣,對你好吧,我休年假。”
“ABB有你這種不盡職往別的地方竄的員工真悲哀。我看你是很難升職了。”一臉憾地說。
“怎麽可能。你等著瞧吧,過兩年拿個主管給你瞧瞧。”他又開始誌得意滿了。
“拿了再說。”覺得眼睛有些倦了,於是收拾東西,“你早些休息吧。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你該上哪兒上哪兒去。我沒空陪你玩兒。”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明天中午接你去吃中森好不好。”
“吃多了壽司已經不了了。”同事每次聚餐都選中森,搞到很想哭。
“那去悅湖怎樣?”悅湖是他們這裏的一家高級餐廳。
“吃100起跳的菜我會有罪惡的。”悅湖純粹就是宰人,燙個菜就要100,不如去搶。
“那去GREENDETAIL?”GREENDETAIL是一家中文譯名為“綠幽”的西餐廳,他們曾經去吃過。
“拜托,你忘了上次的事?我有影了。”還記得他們上次去那裏,結果有一對火太熾,就在他們旁邊的某桌吻得死去活來險些把對方當食在餐桌上吃了,他們的位置當時在比較角落,要出去就勢必經過那桌,怎麽都不自在,後來是侍者一聲尖才打破了那對的過火舉。公共場所啊,竟然也不收斂點,又不是言小說。言小說還要清場的好不好。那次之後開始深切同小說裏的路人甲乙丙丁了……
“那還有哪兒?”他想不到了。
角一揚:“小九啊,如果你明天能親自做飯給我送過來,我會很高興的。”
“你休想!”他咬牙。這人太過了吧。這麽丟臉的事他不做。
“哦,那就算了。”從來不強求,洗洗臉刷刷牙會周公去吧。
第二章沒自覺的某男
何以憂和杜康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朋友”。
基本上雙方對於“朋友”的定位都是比較高的。以憂朋友很多,定位就比較低,但是男朋友比較,所以定位就會比較高。但是那次覺得杜康很有禮貌之後,在心裏就把這個男生歸類為了“朋友”。杜康覺得這個孩兒是比較有的那種較真又教的孩子,很對他胃口,所以也把當了朋友。雖然彼此沒說什麽,但是關係已經潛移默化中改善了。
高中的自然地理是比較偏理科的,以憂遇到了不懂的題目,就請教班上地理學得最好的同學,結果他一看,立即做出“包在他上”的得意狀:“這題不難嘛!”然後開始講解。
他的地理本來就學得好,講解起來自然有自一套的方式,但是以憂卻似懂非懂的,見他那麽積極講解,還很期待地問聽懂沒有,的那句“不是很明白”就噎回去了。
然後放學的時候和杜康做值日。負責拖地所以最後才能走,而杜康本來的工作是打掃包幹區,他效率很高地做完,卻沒有離開,而是在課室裏看書。
一直到人稀稀拉拉都走完了,他站起,然後拿過的拖把:“看你,拖個地慢吞吞。”愣愣地看著,然後低聲說“謝謝”,旋即就出去外麵的洗手間把手洗幹淨,然後回來收書包。杜康把地拖完,然後突然對說:“你等一下。”然後去洗手間洗好拖把,回課室放置好,走向一臉不解的。
“那題沒聽懂吧?”他說。以憂早就忘了這事,問道:“什麽題?”
他一臉看笨蛋的表上下打量,貌似恍然大悟:“原來不僅理解力有問題,連記憶力也不行。”
以憂這下可惱了,這人怎麽這麽莫名其妙啊,平常也還好啊,剛才見他幫著拖地還激的,現在見他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生氣:“你不要這麽冷嘲熱諷的,我理解力記憶力怎樣用不著你管。”然後背著包打算走。
他似乎有些懊惱的樣子,像是剛才說錯了什麽的不安:“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問張愷的那道地理題。你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我應該沒有弄錯。”
這個人……還真是,太尖銳了。以憂紅了臉,忍不住有些逞強:“那怎麽了?”
“我想我講的會比張愷更清楚。”他似乎已經覺得自己說話夠含蓄了,隻是那張拽臉看起來真的是很拽很自負。
“那——你講,我在聽。”一向不和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過不去。總的來說,何以憂同學是個求知旺盛的人。
“你看這個太高度角……”他開始詳細而清晰地講解起來,每一步並不以自己為準,而是以能否理解為準,不明白,他就換一種方式直到明白為止。
“原來是這樣啊。”眼神熠熠發亮,“我以前一直覺得這種題很難解。你講得很清楚很明白嘛。謝謝了。”
他被說的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實說他真的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也很有自信能承別人的讚和誇獎,並沒有過多的心緒起伏。但是簡單的稱讚,卻讓他覺得,有些飄然,又有些小小地喜悅。
“不客氣。以後有問題你可以問我。”他說,接著又用有些欠揍的口氣說,“其實我地理和張愷有的拚。”
笑了起來:“哈哈,嗯,好。以後就靠你了。”
“誒,以憂,你看看那個人是誰啊,好像一直看著這邊。不過樣子好像是別人欠了他錢。”同事若離有些戰戰兢兢地以眼神示意以憂看那邊來者不善的男人。
以憂去,對上他的眼睛,他沒好氣地向走來,若離立即很沒用地說:“以憂啊,我還有事,先走了。”飛快逃走,邊逃邊想,以憂什麽時候借了高利貸了?
他好似沒看見別人的反應,隻看見眼前笑意盈盈的。默了一會兒,遞過去一個袋子:“喏,給你。”
意料之中地打開了袋子裏的飯盒,然後,晴暖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青白錯:“杜小九,你讓我吃麵疙瘩麽?”
他竟然煮麵!而且不放湯!而且麵已經變一團了!
有些微慍,但是見到他別扭的臉時,突然覺得那一點不開心都作雲散。
算了,就這麽吃,也好的。
結果……發現某男沒有拿筷子。
最終結果以某男被PIA兼去路邊攤厚臉皮拿了一雙一次筷子給某,某心滿意足找了個座位吃著並不能說很好吃的麵(如果還能麵的話)告終。
“唔。雖然鹹了一點,而且麵比較糾結,不過總來說還是能吃的。”吃完後,以憂給出評價。然後某杜立即碎碎念:“說句好吃又怎樣,評價那麽低,我做的很辛苦誒。”
“你是男人好不好,那麽小肚腸。明明不好吃還要說好吃才是罪過。”以憂一本正經教育他,“做人要謙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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