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頭疼極了。
柳弦安心很好,他的臉:“走,繼續干活。”
“哎!”阿寧背起藥箱,又叮囑,“公子下午還是盡量別再說話,聽聽聲音都什麼樣了,講得再細致,那位桑大夫也不懂,就連百姓都看出來了,有好幾個人都在笑他呢。”
“還是講一講,反正也不累,就是費點嗓子。”柳弦安說,“愿意學總是好事。”
結果到前院一看,得,人沒來。
沒來就沒來吧,反正對在場的每一個人來說,這位桑大夫都并不是很重要。柳弦安給自己泡了壺胖大海茶,就繼續替百姓取蠱,桃花也帶著一兜子的米糕來給大家分,分到了隊伍的最末位,一名大嬸將攬進懷里:“怎麼看著沒神了?”
“頭暈。”桃花細細地說。
“喲,怕是中暑了。”大嬸了額上的細汗,“讓你不要在太底下跑吧,是不是中午玩得太熱,后頭又貪涼去房里了?”
桃花被說得不好意思:“嗯,下回不了。”
“下回下回,就知道里說下回,玩起來比誰都瘋。”大嬸笑著打了一掌,“快些回房躺著吧,別再到跑了,等我排到前頭,替你問問阿寧小大夫,讓他開點降暑的藥,明天就好了。”
桃花答應了一聲,一個人朝住走,卻好巧不巧,又到了正坐在路邊發呆的桑延年。
“桑大夫。”奇怪地問,“你怎麼坐在地上啊?”
“這里涼快。”桑延年抬手將到自己邊,“臉這麼黃,你病了?”
“嗯,花嬸嬸說是中暑又貪涼,要我回去睡覺。”
“那我替你看看吧。”桑延年道,“這不是什麼大病,吃兩副藥就會痊愈。”
桃花乖乖將腕子給他。
桑延年試了片刻,眉頭卻皺起來,似乎不像是普通中暑的脈象啊。
他仔細分辨詢問著各種癥狀,差不多是用盡生平所學,最后終于在暑熱之外,又得出一個“痰熱郁肺,氣瘀阻”的結論,大大松了口氣,讓桃花先回房歇下,自己則去了藥房取藥煎藥。
一邊煎藥,一邊憤憤不平地想著,哪家大夫能隨隨便便就解蠱毒了?大家平時不都是正經在治這些常見的病?
他端著藥,親自送到了桃花房中。
而前院的柳弦安與阿寧仍在忙碌,并不知道后頭正在發生的事。花嬸嬸是排在隊伍最后的,等到時,天都差不多要黑了。
“桃花中暑了?”柳弦安接過布包,對阿寧說,“你去替看看吧,還剩嬸嬸一個人,我來幫取蠱蟲。”
“也行。”阿寧解下圍,“那我再去廚房燒一壺水,公子回來好泡一泡手。”
后院里靜悄悄的,因為痊愈的百姓已經分批下山,所以這里也沒住多人,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就更加空空的了。
阿寧敲了幾下房門,見無人應答,便自己推開:“桃花,你在睡覺嗎?”
床帳里沒有靜。
“桃花?”阿寧又喊了一聲,也不知怎麼,他突然就覺得這間暗沉沉的屋子有些詭異,像是哪里都不太對。
“桃花!”
……
山下,梁戍正在向石瀚海勒索好酒。
可憐的石大人快哭出了聲,不是下不給,是當真沒有了,酒這種東西,哪怕當場立刻釀,不也得等個一兩年?
驍王殿下慢條斯理:“但是本王要請客。”
石瀚海已經聽了十幾回這句話,他耳朵都要起繭,絕地想,那王爺不如把我給烹了吧,看看能不能招待這位貴客。
兩人正在說著,程素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王爺,石大人。”低聲道,“山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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