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大家都想要的東西,讓給了,還一臉嫌棄!
氣死人了!
很快他們看見了數個墳包,邊上著白的紙幡正隨風搖晃,發出沙沙的響。地上散落著一些臟污的黃紙錢,看上去荒蕪森。
來到這里后,月亮仿佛消失了,又或者是被樹木和山壁遮擋的原因,這一片顯得格外沉。
他們聽到了溪流湍急的聲音,就在堆滿墳包的土坡后邊。
“洗骨的地方在墳地旁邊。”發帶男在黑暗中咽了咽唾沫,“真是太科學了。”
他們點燃從杜寡婦家中帶出的蠟燭,微弱的線只能照亮腳尖前方的范圍。
有的況下,反而比一片黑暗更加讓人恐懼。
因為它讓人好奇之外的地方,究竟有什麼。
他們繞過著紙藩的墳包,爬到坡上,只見面前有一條溪水經過。
燭沖不破這麼遠距離的夜。溪對岸約約的也像是一片土坡,如一條脊背,擋住了溪水。
兩高一低,風從中間穿過,形了過堂風。
吹得眾人發糊臉,耳邊盡是如同鬼哭的嗚咽聲。
他們小心翼翼的從坡道上往下,緒越來越繃。
柳鶴突然咦了一聲,下墜,帶著尸撲倒在地上。
“這里有口井。”
原來剛才絆倒他的是一口矮井。
若不是他反應迅速,及時用雙手撐住井沿,恐怕此刻已經掉進了井中。
發帶男了鼻子:“怎麼有一堿的味道?”
“紙條上說的死水就是這里。”莫杰突然反應過來,“這口井里有天然堿。”
發帶男不解:“天然堿有什麼作用呢?”
白秋葉說:“你難道不知道堿水泡過的牛更容易燉爛燉。”
發帶男:“......”
你不要做這種可怕的比喻啊!
白秋葉拾起井旁的一繩子:“這里有條井繩。”
莫杰:“正好用來綁住尸。”
他們將裹住尸的棉被打開,把杜寡婦的丈夫用井繩綁住。
因為井口窄小,尸無法橫躺著放進去。只能抱住尸,將它豎起來,把一頭先塞進井中。
柳鶴將尸抗到肩膀上,離被子的包裹后,尸冰冰涼涼的從肩膀上蔓延,讓他眉頭一直皺。
眼看繩子即將放完,柳鶴的作突然停止:“有東西擋住,沉不下去。”
堿水在井底,尸現在的高度,只能腳尖水。
莫杰說:“先提出來,看看下面是什麼。”
他們重新把繩子往外拔,杜寡婦的丈夫重見天日。
井繩的末端有一只鐵鉤,柳鶴直接用井繩去鉤,像釣魚似的。
“過水了。”柳鶴覺到繩子沉水中,手提了幾下,“有了,很重。”
其他人連忙上前幫忙,一起拽著井繩,把堵塞了水井的東西往上提。
有東西在井壁上刮,積很大,并且重量驚人。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在拖拽一塊浸泡了許久的海綿。
映眼簾的是一張浮腫的臉,尸仿佛因溺水而死,皮鼓起變渾濁的青。上漉漉的,全是水跡。
被勾出水井的時候,它正好面朝幾人。就像是自己爬出水井,掛在井壁上觀察這幾個不速之客。
柳鶴聲音一滯:“服。”
他的眼睛中倒映出一抹紅,在周遭暗的環境下格外刺眼和詭異。
那尸上穿著的,竟然是一件暗紅的壽。
紅,放在其他地方是熱洋溢的。
但在副本中,就是大兇之。
白秋葉見狀,瞳孔收,錯愕的緒涌上心頭。
幾千次重復的任務中,沒有見過這尸。
從它上,白秋葉覺到一強烈的違和。
心理作用于生理,呼吸變得困難。仿佛有人將燒得滾燙的瀝青強行灌進的鼻腔中。
“其實有些地方有穿紅壽的風俗。”莫杰見眾人緒繃,安道,“為了避免人死后上剝亭,他們會給逝者穿上紅,鬼見后以為出,即會停手,否則皮開綻。”
他總結道:“所以紅壽并不意味著兇煞。”
莫杰的話并不能讓幾人安心,誰都知道他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他們的神經好些。
面前這被棄在井中的浮腫尸,本就說明了問題。
他們把這尸平放在地上,將杜寡婦丈夫替換進了井底。
接著如臨大敵般站在井邊,等待浸泡結束。
突然,白秋葉的一抖。
其他人瞄見的作,下意識地也跟著一抖。
發帶男張兮兮地問:“怎麼了?”
白秋葉拍著口微:“我被它嚇到了。”
發帶男低頭看紅壽:“沒,沒什麼況啊——”
話音未落,地上的紅壽一角被頂起。
發帶男一竄三尺高:“草!詐尸了!”
白秋葉也尖一聲:“你不要一驚一乍的,那只是一只老鼠!”
發帶男:“......”
剛才一驚一乍的人到底是誰?
老鼠一躥而過,將紅壽的一角挑起,下面出一片深咖。
發帶男找了樹枝,將服掀起來。
尸懷中揣了一團用牛皮紙包裹起來的東西。
打開牛皮紙后,只見里面是一本紅厚底殼筆記本。
殼邊角已經被水浸染了一半,翻開后的頁面也像扎染過的白布,藍墨水染花了麻麻的字跡。
“18年5月6日,兩名大學生張慧(22歲)、仇天鑫(23歲)來村中攝影,在我村的熱招待下,決定留在此地定居。”
“19年1月1日,一名中年男秦琮(44歲)來我村考察民俗,慨此地世外桃源,遂留下定居。”
......
“22年4月4日,杜荷(25歲)來村中調研,與我村杜有福相識。二人投意合,決定結夫妻。”
莫杰說:“杜荷,這不是我們雇主的名字嗎?”
杜寡婦家的墻上掛著海報舊歷,上面圈出來的時間是四二年七月十五日,盂蘭盆節。
“這麼說嫁到這里來,剛好二十年了,現在已經四十五歲了?!”發帶男說,“完全看不出來啊,看上去最多二十五歲。”
柳鶴翻頁的手突然頓住:“你們看。”
這本筆記的后半部分,不在是新增人口,而是死亡記錄。
之前在新增記錄里的外來定居者,基本都死于各種意外。
“等等.......杜寡婦的丈夫,死于二十年前,兩人結婚當晚。杜有福突然暴斃,杜荷直接從新嫁娘變了寡婦。喜事請的樂隊沒走,換了曲調奏起了喪樂。”
發帶男的聲音一滯,目看向井中,“如果他死于二十年前,現在井里面的......”
被他們放進井里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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