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勉強真儀的頭，小孩便自己下去，不讓凌波為難，瞬間告訴了阿映的份。

阿映的眼神天真又無辜，現在的像是一張未經污染的白紙，不懂什麼是殺妻證道，也忘記了為泥俑時的經歷。其實凌波已經有些信了，這兩個小孩最大的特點便是像師妹一樣渾冰冷，絕不是常人會有的溫度。

而且，師妹有什麼必要說謊呢

“所以，真的是是”

看著阿映稚的臉蛋，凌波艱難地出了兩個字“師母”

阿映好奇地說“師母”

隨即出憨憨的笑，拉住了了的袖，大聲“師母”

凌波“你凍結我的雜念，不許我對師尊癡心妄想，該不會是你自己”

隨即榮獲了了冰冷的眼神，連忙道“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師尊。”

阿映的份得到解答，那真儀呢真儀又是怎麼來的

聽到凌波的問話，真儀拼命朝了了使眼，求別說，尤其是別說在原本的命運軌跡中，自己會跟師姐反目仇老死不相往來的事，已經知道錯了，不想師姐與自己生出齟齬。

“了了”

了了說“撿來的。”

“撿的”

“這世上多得是孤魂野鬼無家可歸，見合眼緣，我就撿了回來，放進了雪人里。”

真儀低著頭扯凌波服“師姐，你不會不要我吧了了不喜歡我，嫌我話多。我在雪人里的時候，從不聽我講話的。”

這下師姐妹倆立刻有了共同語言，凌波喜歡小孩兒，得知了了沒有孩子，真儀又甜可，便答應留下。

不過

“師妹，你收阿映為徒，是有什麼想法嗎師尊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雜念消失后，凌波不再沉溺于沒有可能的，大腦變得冷靜后，很快便明白，師尊并非是不凡心，而是他所有的心意，都已給了凡間的妻子。如果是這樣，師妹把泥俑里的魂魄據為己有，也怪不得那日師尊失控索要。

了了“我沒什麼想法。”

凌波正要松口氣，了了卻又說“我只是想，師徒結為道，勉強算是一段佳話，可爺爺跟孫，應當不吧”

凌波

真儀

太損了吧

這師父跟徒弟結道的事雖不常見，卻不是沒有，一般只要郎才貌兩相悅，旁人也說不得什麼，畢竟修士壽元漫長，像太離仙君這樣千歲之齡依舊保持年輕俊的比比皆是，所以哪怕師徒二人站在一起，年齡差距也不明顯。

可中間要是差個輩分，那就不是事一樁，是鬼故事。

師徒興許能為修士們接，但爺孫絕不可能

真儀現在想想，這十年來，了了頂多就是在自己聒噪時把堵住，實在是太善良、太仁慈、太有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