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難，越想越痛苦，淚水止不住咕嘟咕嘟。

一直到回去座峰，又被了了擺到窗臺，真儀還在哭。

了了把封住，就無聲的哭，反正靈魂也不會哭瞎眼，不必擔心被人發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我，他我。他怎麼能不我，他抱過我，吻過我，與他朝夕相的是我的，在他耳邊縈繞的是我的聲音，他時時刻刻都要看著我想著我，他我，他我。”

原本還哭哭啼啼的真儀猛地抬起頭，了了正面無表語氣冷冰冰地說著話，這話令真儀覺無比耳，半晌，哭不下去了。

這、這不是之前說的話嗎？那時了了不過隨口一句“后悔”，便自顧自認為自己才是師尊真，發出一陣壯語豪言，怎麼了了全都記住，還一個字不帶差？！

要是雪人能臉紅，現在可能又化了，臉太紅，燒化的。

此時，一個猶豫的聲音試探著問：“……誰？誰你？你在說誰？”

凌波抱著裝著果子的紙袋站在門口，將了了那段話盡數聽了個清楚，當時覺青天白日的似乎有道驚雷劈在腦門，隨后又來了一陣狂風，否則怎麼會聽到無無義的石頭心小師妹說那麼惡心的話？

了了的視線停在紙袋上，凌波打了個寒：“你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誰抱過你吻過你？我可警告你啊，你今年才十六歲，千萬別被男人騙！這種麻話，以后不許再說了！”

了了還在看紙袋，凌波說話算話：“喏，答應給你的果子，全在這兒了，你可別一個晚上全吃完啊！一天只能吃五個，不能再多了，不然牙疼！”

了了懶得理，自己是冰雪所化，怎麼可能會牙疼？

剝開一顆送口中，又剝開一顆，又送口中，當著凌波的面惡意挑釁，一氣吃了五個還要再繼續，凌波劈手奪過，把紙袋抱起，“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了了失去果子，也不再嚼里的，果子把一邊腮幫撐得鼓鼓囊囊，就這樣看著凌波，仿佛在說言而無信。

“我就出爾反爾怎麼了？誰讓你不聽話，我跟你說過，一日師姐，終師姐，我就是死了，我也是師姐，師妹就得聽師姐的話，說不許你吃這麼多，就不許你吃這麼多！”

凌波氣勢十足，了了選擇沉默。

真儀有點佩服凌波，居然敢這樣跟小怪講話，真不怕小怪出手教訓啊？

了了似是知道真儀在心里說自己壞話，扭頭看來，嚇得真儀躲進雪人里閉上眼假裝看不見。

開始慢慢嚼里的果子，凌波原本被氣得要命，見吃東西的模樣乖巧安靜，無端覺得可，想想小師妹可是今年魁首，連元覃都被打趴了，此刻卻老老實實坐在這兒挨罵，心里油然而生一就！

“哦……差點忘了要跟你說什麼。”

凌波在了了對面坐下，“門派大比的名單出來了，你，大師兄，元覃，還有小師兄跟臧緲，你們五人將作為無上宗弟子參加大比。”

了了不在意跟誰一起去，問：“你去嗎？”

凌波沒好氣：“我去干什麼，我又沒打到第一層。”

了了的視線再度落到紙袋上，凌波無打碎妄想：“我會把果子給大師兄，讓他一天給你五個，多一個都不行，我會用傳音符每天詢問的。”

了了不再說話，凌波逐漸悵惘：“師妹，你難道沒有一點不舍嗎？虧我對你那麼好。”

了了冷淡地說：“我跟你不一樣。”

這話很傷人，凌波本就因大比之事到自卑，訥訥：“是啊，你跟我不一樣，你那麼厲害……隨隨便便就能擇道，簡直是為修仙而生……”

了了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

于是補充道：“我不會把浪費在不值得的人上。”

凌波從發愣到惱怒也就眨眼間：“你說我是不值得你浪費的人？！”

了了真心覺得跟師姐說話很累，“你對師尊，我對你，大家一樣。”

結果凌波突然出匪夷所思的表，不生氣了，還撓頭：“說得也是……我居然一整天都沒想過師尊了……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我說說都不行？”

了了著裝了果子的紙袋，漫不經心地說：“師姐把最多最珍貴的給了師尊，只留給我一點點，我不稀罕。”

別人有的要有，別人沒有的也要有，但別人有了大半的，不要剩下的。

凌波怒加：“說了多次，我對師尊……我對師尊……”

咬死了不想承認，可著了了那雙冰雪般潔凈而清澈的眼眸，一切冠冕堂皇的謊言在此刻都顯得無比蒼白，低低道：“我就不能慕師尊嗎？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別人可以，偏偏我不行，這是何道理？”

真儀此時已恢復冷靜，待在雪人里靜靜地聽凌波說心里話，可能是因為了了不說話，更不會跟人告，再加上了了拿了魁首過于震撼人心，總之無論真儀還是凌波，們都被了，凌波忍不住想將心里話說與了了聽，也不知是想說服了了，還是想說服自己。

“有錯嗎……我又沒有做出格之事，我只是，只是想多看看他，多跟他說說話，這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