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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多開幾個馬甲怎麼了》第29章 第 29 章

 關于費奧多爾先把自己放了,然后說要送上一份禮,最后通知了剃刀黨來逮人這件事,早乙天禮思索了好一會兒其中的邏輯順序。

 然后他放棄了。

 不是串聯不起來,而是線索不夠,可能太多。

 天禮對費奧多爾一點也不了解,要說觀察到的信息,或許就只有費奧多爾對待異能——也就是他口中的“天火”,沒有好這一點。

 在這種況下能夠一眼看破真相的,或許只有江戶川步的「超推理」吧,至天禮自覺認為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

 啊,每次遇到這種弄不懂的況,就分外想念小伙伴步呢。只要上供一些小零食,再擺出自愧不如的謙遜姿態,步就會一邊洋洋自得,一邊提供幫助。

 如今的早乙天禮甚至還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原因也很簡單,和剛剛才結束對話的費奧多爾相比,這兩個綁架他的人也太好懂了,是門級別的好懂。

 琴酒當初是在多次試探,確定他確實是個十分無辜的小孩,并且不會日語后,才用日語和組織里的其他員進行流。

 費奧多爾應該是有別的考量,直接摒棄了英語通的可能,直接用了日語。

 而這兩個綁匪卻直接用英語在他面前“大聲談”,就像即使被他聽完了全程,七歲的小孩也什麼都不懂,什麼也做不到似的。

 雖然自己還在裝暈,或許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誤導,但總說來,這也太沒防范了吧。

 “我們真的要把「那個東西」用在他上嗎?”男人的聲音有些猶豫,“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把東西出來,今晚的泰晤士河又要多一,甚至不會是全尸。”

 “在布爾奇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尸」了,蠢貨。”人冷冷罵道,“「老鼠」決定和那個組織合作后,謝爾比這群人虛偽的爛人立刻決定和對方握手言和。就像我們那麼多兄弟姐妹都白死了一樣,誰還記得剃刀黨最初的核心是「家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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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指的就是此刻正被作著往天禮脖子上套的東西,冰涼的,像是鐵制品套圈。

 隨著“咔嗒”一聲,人松了口氣:“指示燈亮起來了沒有?”

 “綠燈亮起來了,綠燈……是未待命狀態吧?安裝哪里出了問題?”

 “別像個膽小鬼似的,費爾曼,未待命是因為還沒進行生鏈接。”一針刺般地陣痛從太附近傳出,天禮忍住痛呼,又聽見人問,“現在呢?”

 “紅燈亮了。”

 “遙控收好,按下按鈕之后預設是五秒的緩沖時間。如果不小心踏半徑一百五十米的范圍,五秒之能跑多遠跑多遠,記住了嗎?”

 “五秒……”男人開始害怕起來,“菲捷,這太冒險了。「老鼠」告訴我們這孩子和對方新據點的位置也很可疑,要不然還是先請示一下再——”

 “我的雙被那個男人廢了!費爾曼!你的哥哥也被他殺死在了店里!你要放棄親手報仇的機會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只要有「這個東西」,我們就能完復仇。”人深吸一口氣,“只要有這個從「老鼠」手里拿到的「異能武」,半徑一百五十米的所有有生命特征的生都會化為灰燼,悄無聲息,不會有任何人察覺。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費爾曼。”

 ——以上,就是這倆個綁匪話里所有有價值的容。

 早乙天禮此刻才明白,費奧多爾說的「禮」是什麼。

 不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剃刀黨,而是他們手里的「那個東西」——「異能武」。

 「異能武」是異能大戰的產,在主要以「異能者」自異能為武的戰爭中,這類質的品自然不會是什麼小打小鬧的產,所以一直到嚴格的管制。普通人想要接到相關信息都很困難,更別說是把東西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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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剃刀黨因為某些原因,藏有一件異能武,而現在費奧多爾把它“送”到了自己手里。

 ……有些太貴重了。

 不過琴酒會高興的吧。天禮想。

 ***

 綁匪把早乙天禮帶到了一片比貧民窟還荒涼的地方,應該是戰爭后還沒清理出來的址。

 和擂缽街的質不一樣,因為仍然于戰爭時期,這里甚至不會有人愿意踏足,于是大大小小的破爛建筑也就這樣荒廢了下來。

 菲捷把佯裝剛剛醒來的天禮推下車,坐在副駕指著正北面的矮樓:“不是要找那個男人嗎,去吧,他就在那邊。”

 天禮咬著下,頭也不回的小跑開了。

 他跑到了離建筑兩百米左右的空地就停了下來,四了一番,看見旁邊那個被炮|彈炸開的坑,直接跳了進去。

 然后就是漫長的等待。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在接連不斷的意外后,此刻肯定頭也不回奔向能讓他到安心的對象了吧,綁匪也是這樣預想的。

 可其實不是的,七歲小孩能做到的事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多。

 天禮的思路非常清晰。

 如果上前查看況的是綁匪,那他們就直接步了琴酒的狙擊范圍;如果前來查看況的是琴酒……那完全不可能。

 天禮敢肯定,那個男人在狙擊鏡里能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在不知道況的時候是不會輕舉妄的。

 所以,綁匪要麼單純地殺掉自己一個人,什麼也得不到,可能還會被琴酒回收異能武的一部分,以此作為新的談判籌碼和剃刀黨對峙。要麼只能上前,祈禱不會有突如其來的暗槍帶走他們的命。

 ——琴酒穩賺不賠。

 「我活著來找他了。」

 「我的死亡帶來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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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喜歡有價值的小孩。」

 雖然只“活”了半個月不到,但早乙天禮這一次的收獲遠比意料中要多。現在回去完《黑皮革手冊》給研一君,然后和小伙伴吃吃喝喝,接著再展開下一段旅程。

 十分完

 這樣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天禮聽到了腳步聲。

 他默念著倒計時,可直到那腳步聲到了自己跟前也沒停下——琴酒還沒扣下扳|機嗎?

 “已經蠢得連直線都不會走了嗎?”男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天禮呼吸一頓,不可思議抬起頭。

 琴酒站在淺坑的邊沿,嘲諷俯視他:“不可思議,居然還活著,早乙天禮。”

 天禮來不及細想,他攥著脖子上的控制,散裝英語又一次冒出頭:“會炸,琴酒,離開。”

 “已經半個小時了,不用你教我也明白。”

 明白你還來!

 天禮一邊后一邊掃視四周,沒有看見伏特加和貝爾德。如果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來了還好,可來的偏偏是和兩個綁匪有仇的琴酒。

 他到底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啊!

 天禮捂著脖子上的控制,那雙手其實阻擋不了任何東西。只要那頭的人按下開關,鏈接神經的異能武就會瞬間讓他,連同半徑半徑一百五十米的所有生塵齏。

 “會炸,所以離遠一點。”天禮把自己得更小了。

 ——所以就別在這里看熱鬧了,要麼趕去揪人,要麼離他遠點!

 “炸?”琴酒將快要燃盡的煙掐滅,終于空出一只手。

 銀發的男人拎起他的時候就跟拎一只小貓沒什麼兩樣,輕松得連眉梢都沒一下。

 天禮看見琴酒的角上揚,把自己提到與他視線齊平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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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死掉的」男孩的眼睛這樣說著。

 “見過煙花嗎?”琴酒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天禮說:“什麼是煙——”

 他的后半句話沒在響徹云霄的轟響里。

 天禮向右側過臉,聲音從四面八方接連傳來。

 視線所及之烈火濃煙乍現,百米外的廢棄樓房從某個節點開始向外坍塌,碎裂的鋼筋水泥如流星墜落。

 隨后,接二連三的刺耳尖嘯穿在遠方的鐘聲里,四周的大地都在晃,火仿佛沖破天幕。

 “——花……?”

 為了確定早乙天禮已經踏了能牽連到琴酒的范圍,綁匪必須要在附近盯著,而琴酒本不去尋找他們的準確位置。

 這個男人他直接把整個廢墟再一次徹底轟平!

 揚起的風將天禮額前的灰白頭發全部吹開,出他被火熏得紅撲撲的臉。

 男孩用碧綠的眼瞳注視著這一切,炸聲漸,被異能武束縛的太和心臟一起鼓的聲音卻愈演愈烈。

 砰砰—

 砰砰——

 砰砰———

 以“咔嗒”一聲作為休止符,男孩脖子上的控制被琴酒單手摘了下來,上面閃爍的紅燈在炸發生后就熄滅了。

 這個危險的武被琴酒隨手裝進了口袋。

 天禮被放到地面,一抬頭就墜琴酒冷綠的眼里。

 他愣愣地抓住男人的小拇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憑本能哆哆嗦嗦后湊。

 閃躍的想法不斷變換,只那麼一瞬間又被新涌上的緒替換。

 出現在視覺上的紅,聽覺上的震響,嗅覺里的硝煙,還有手掌傳來的,到的溫度……

 天禮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琴酒任憑他的小作,看著自己一手安排的炸,以殘酷的方式給他準備收養的男孩上了人生的第一課:

 “當死的人不是你的時候,炸就是煙花。”

 早乙天禮慢慢地眨著眼睛,眼底的霧氣第一次被徹底驅散了,出明亮剔的綠。

 他想讓心跳慢一點,可完全控制不了。

 非常鮮艷,「煙花」非常鮮艷,此刻心里涌出的也非常鮮艷。一點一點的給男孩涂上了白以外的濃墨重彩。

 “琴酒是想讓我活著嗎?”天禮明知故問。

 冷漠的男人不理會這個稚的問題,牽著他轉向前走。

 男孩還在固執地追問:“琴酒是想讓我活著嗎?”

 一聲又一聲說個沒完。

 “等你該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琴酒不耐煩說了一句。

 而男孩碧綠的眼睛閃爍著碎,和男人一起漫步在沖天的火焰里:“我知道了!”

 他一步步踏濃稠的黑暗,卻仰著頭,像是第一次赴向明。

 ***

 【

 ……

 十歲的時候,朗姆問我想要什麼代號。

 我一直以為組織里的代號都是指定安排的,沒想到還能自己選擇。

 而朗姆說,只是作為參考。

 我回答他:「可我不想要代號。」

 朗姆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呢?我想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原因。

 「因為琴酒我‘天禮’。」我說,「我只想讓琴酒我‘天禮’。」

 朗姆似乎笑了。

 ……】

 【……

 今天是我十三歲的生日。

 伏特加送給我一塊腕表,貝爾德寄來一瓶香水,科恩和基安分別送給我AW|M-F.338LapMag和它的子|彈,朗姆打來電話祝我生日快樂。

 而琴酒把我帶去了審訊室,里面的人我認識,前不久還約我一起去泡溫泉。

 琴酒說他是叛徒。

 那個人掙扎著爬到我的腳邊,發出意味不明的哀嚎。

 他為什麼不請求我幫助他從痛苦中離開呢,就像布爾奇以前那樣。明明現在我學會了很多種語言,可以幫助他們了。

 我等了很久,直到琴酒把我走。

 「我在等他的請求。」我堅持道。

 琴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他已經死了很久了。

 我有些沮喪,從尸邊離開。

 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了,下一次我一定能幫上忙。

 ……】

 【……

 十五歲這天,我和貝爾德、卡爾瓦多斯一起出任務。

 晚上,為了給我慶祝生日,貝爾德點了非常多的食,我們在酒店等著送餐,卡爾瓦多斯突然捂著脖子呼吸不暢。

 貝爾德按住他的四肢,讓我打電話。

 我撥給了前臺,將三人份的食改為了兩人份。

 貝爾德哭笑不得,讓我打給負責醫療的員,卡爾瓦多斯也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似乎好多了。

 我想了想,又把兩人份改了三人份。

 卡爾瓦多斯最后還是十分為難的祝我生日快樂。

 ……】

 【……

 我十八歲了,直到今年,琴酒還是沒有向我說過一次生日快樂。

 我守著等到晚上十二點,電話響起的瞬間,我從床上翻躍起,連來電顯示也沒看就接通了電話。

 是朗姆。

 他讓我去日本一趟,這次估計會持續很長時間。

 「去日本公安那里拿到臥底在組織的名單。」朗姆說,「你不是一直想要幫他們離痛苦嗎,天禮,這次你可以竭盡所能的幫助他們了。」

 掛掉電話后,已經是第二天凌晨,琴酒的來電此時才連接進來。

 「你要去日本?」他問我。

 「是。」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讓我有需要的話聯系伏特加。

 我沒有等到那句生日快樂。

 不過沒關系,我才十八歲,還有很多年可以等。

 嗯,祝我生日快樂。

 ————《灰影》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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