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回去后雖然沒把符紙的事對外宣揚,卻悄悄告訴了同屋住的幾個人,他們紛紛來找王妃娘娘買符紙。
看在他們是下人,沒多錢的份上,一人收了他們一兩銀子。
此事迅速在暗地裏傳開,府中的人紛紛派人來買。
能進端王府的人,那也都是有家世的,手裏不差錢,於是這一兩銀子的符紙變了十兩,白久久給出的說法是:屎鬼和無頭鬼都是男鬼,他們專找人,漂亮的人,若想鎮住他們,必須要厲害的符紙,一兩銀子的符紙只能保男子平安,若子想平安,需得十兩銀子的特殊符紙,方可。
即便如此,這些人也會買,誰會承認自己不是漂亮的人。
為了不把這兩個鬼招到自己住的院子,人們不但自己買,還幫院子裏的下人一人買了一張。
貢獻最多的冤大頭要說雲兮染,就數院裏的人最多。
看著滿滿一小箱的銀元寶,白久久笑得見牙不見眼。
「還有哪個院的人沒買?我晚上去會會他們。」白九九拿過一個銀元寶放在邊咬了咬,然後放進箱子裏。
「還有昭院,王爺院子裏的人沒買。」半月回。
「那算了。」去渣男面前裝鬼,怕被他一掌拍真鬼。
接下來的日子,沒人再看到無頭鬼,眾人覺得手裏的符紙真的有用,當寶貝似的帶在上。
有關鬼的傳言漸漸淡了,這件事便這樣解決了。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龍大悅,護國大將軍在邊關打了勝仗,不日班師回朝。
散朝後,皇上留下了軒轅瑾,語重心長地囑咐:「瑾兒,你和王妃的事朕略有耳聞,聽說你把人家關冷院了?
這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小懲一下讓知道錯就行了,回去后趕把放回去,大將軍最護犢子,不可讓他知曉此事。
在大將軍回來前,好好與王妃培養,不要讓王妃在大將軍面前告狀。
其實人很好哄,你寵幸一夜,便會把那些不好的都忘了。
明晚是太后的壽辰,帶王妃進宮參加壽宴。」
「是。」
回到府中,軒轅瑾雖不想,卻不得不派人接王妃回昭華苑。
派去的人卻回來稟報:「王妃娘娘不願離開冷院。」
男人怒,再次踏足冷院。
「娘娘,王爺都派人來請您回去了,您為何不回?難道還想讓王爺親自來請不?」主僕二人正在忙著佈置房間,沒發現有人進來。
白久久冷哼一聲,不屑道:「他來請我也不回,好不容易花錢置辦的家當,不能浪費了。什麼狗屁王妃,姑才不稀罕呢!誰當誰當去,我現在只想掙錢,掙大錢,踹了他,然後養一群小白臉,每天圍著我。」
男人聽到這話臉鐵黑,冷聲下令:「風,將冷院夷為平地。」
主僕二人驚得趕轉,看到男人鐵青的臉,直呼完蛋。
男人轉離開。
白久久趕追過去,攔住男人的去路,陪著笑臉問:「王爺,您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王妃不信可試試。」男人的聲音比這結了冰的湖水還冷,寒氣撲面而來。
「王爺,凡事好商量嘛!這個數。」白久久突然朝男人出兩手指。
男人不解:「二?」這是拐著彎罵他?
「二百!二百兩銀子,我乖乖跟你走。」白久久居然和男人講起價錢。
既然男人親自來了,看來不搬回去不行了,但不會放過任何掙錢的機會。
軒轅瑾角劃過一抹冷嘲:「本王看你不是屎鬼上,是進了腦子。」不再與廢話,邁步離開。
白久久氣憤:居然罵腦子進屎,你才腦子進屎了呢!你們全家腦子都進屎。
「風,你主子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白久久不能確定,畢竟他也沒反對啊!
風反問:「不管殿下是否答應,娘娘還有第二種選擇嗎?搬,冷院尚可留,不搬,便要被夷為平地。」
白久久迫於無奈回到了昭華苑。
看著房緻奢華的裝修,兩眼放,連連咋舌,隨即卻泄了氣。
按照半月說的,原主出嫁時娘家的陪嫁加上皇上的賞賜和端王府的聘禮,那可是十里紅妝。
結果兩年時間被揮霍一空,全部用來討好軒轅瑾和裝修住了。
也不知誰提了一,男人喜歡金屋藏,於是便把昭華苑裝修得富麗堂皇,一照都晃眼。
你說房子就一睡覺的地方,至於花這麼多錢裝修嗎?
男人若是喜歡你,野外草叢也能把你寵,不喜歡你,就是打造一個真的金屋金床也沒用,有這錢留著投資掙更多錢不好嗎?
可是打算和渣男和離的,這房子再好也帶不走啊!
倒不如給留點錢實在。
也弄清楚了渣男為何突然放出來,原來是原主的爹爹打了勝仗快班師回朝了,皇上授意的。
濃墨一樣的夜下,端王府安靜下來。
白久久卻毫無睡意,在現代,這個時候可是要直播的。
為了生存,什麼工作都干,雖然累,倒也充實,因為有和小叔叔需要養。
就算一個人再累,想到有人等著,便渾充滿幹勁。
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昭院,肯定是原主殘留的執念。
在原主短暫的一生中,整個王府讓最執著的地方便是這昭院。
天天想盡辦法地在渣男面前刷存在,想贏得他的喜歡,結果卻落得慘死的下場,所以人千萬不要沾染上,誰先誰就輸了。
在白久久要轉離開時,「唰」一個黑人落在了面前。
以為是刺客,大眼睛一轉,眼神瞬間變得空無神,出小手在空氣中索著道:「這是哪裏?有人嗎?」轉就要溜。
黑人一把抓住,只覺一陣冷風從耳邊劃過,人已經進了房間。
「大哥,大哥,我一盲人什麼也看不到,你抓我沒用的。你若是來刺殺軒轅瑾的,我倒是可以給你指路。」
「是本王。」男人嫌棄地丟開,捂住左肩朝室走去。
白久久有兩秒鐘的愣神,心裏卻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又玩角扮演,有完沒完?
當看到地上的,大驚,趕跟過去:「你傷了。」
男人下上的夜行,在羅漢榻上坐下,冷聲命令:「給本王上藥。」
白久久想說自己暈的,可轉念一想,若是他死了,也得跟著陪葬。
中昌有陪葬的習俗,皇室特別注重這個,未生育的子在丈夫死後是要陪葬的。
白久久只得來到他面前,夜行掉后,他裏面的白中上沾滿鮮,傷口應該是被銳所傷,一條直線,大概五厘米左右,邊緣整齊,沒有異殘留,應該是劍傷,傷口位置雖在左邊,卻遠離心臟,不會有命之憂。
紅,劍上無毒。
白久久眼裏劃過一抹疑。
對傷口初步判斷後,白久久手去他的服。
男人一把握住了的手腕,冷聲質問:「你做什麼?」
白久久沒好氣的揶揄:「王爺,您讓我幫您上藥,不服如何上藥?」
男人這才鬆開的手。
白久久幫他將上解開,掉。
當看到他著的上半,白久久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這材也太好了吧!
腹人魚線,完的挑不出一瑕疵。但上面的幾道疤痕卻很顯眼,那應該是他曾經征戰沙場,保護中昌子民留下的榮譽。
都說守業更比創業難,這江山是先祖皇帝打下來的,而能守住,他功不可沒。
可這份功,怕是把雙刃劍。
所以他上這幾道疤痕在白久久看來不但不醜,反而讓他看上去更有男子漢氣概。
難怪得了怪病都有人前赴後繼地要嫁給他,就這臉蛋和材,一夜風流死了也值了。
腦海中甚至出現把男人撲倒的畫面。
下一秒
「啪!」白久久朝著自己的臉便是一掌,將這剛萌生的念打碎:白久久,你清醒點,原主的慘痛代價還不夠?這可是渣男,倒錢都不能要的。
軒轅瑾一怔,覺得面前的人肯定有病,突然有些後悔讓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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