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千歲,蘭兒再也不敢了,求您就饒了蘭兒這一次吧!”
蘇長招坐在太師椅上,長疊,素手支頤。
跟前一名容月貌的人就是前不久剛選宮的秀杜蘭兒。
小妮子生得一雙含脈脈眼,哭起來我見猶憐。
蘇長招長睫微垂,薄輕抿,拿起手里的玉扇到杜蘭兒的下下,往上一挑,杜蘭兒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立馬被迫抬起。
當看清蘇長招俊臉上揚起的笑意,杜蘭兒先是一怔。
因外界傳言,九千歲蘇長招雖是太監,卻玉面奢,生得比子還要明艷人。
今日得見真人,果真傳聞不虛。
凝視著他那雙格外靈的桃花眼,杜蘭兒不免生出幾分自慚形穢。
為子,居然還沒有一個不不的太監長得好看?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不過很快就從蘇長招桃眸浮現的鷙中醒神。
“怎麼哭了?我這還沒手呢。”蘇長招聲似華緞,言談貴氣。
若非他的份和為人心狠手辣,單憑他的外貌,妥妥能位列龍都四大君。
傳說中的四大君杜蘭兒恰巧都見過,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面前正沖微微展的俊之人。
聞言,杜蘭兒一哆嗦,“嗚嗚嗚……蘭兒知錯了,蘭兒千不該萬不該買通宮人,進陛下寢宮!求千歲開恩!再給蘭兒一次機會吧!”
想起方才那名被賄賂的宮人,渾是得被帶走。
杜蘭兒趕忙攀上跟前玄蟒袍之人的膝蓋,不敢重也不敢輕,苦苦哀求。
“放肆!”
邊上一名冷面俊朗的侍衛當即大喝一聲,拔劍出鞘!
箏。
杜蘭兒看到直指到面前那寒攝人的鋒芒,想起外界傳聞,蘇長招極不喜人。
據說上一個他的人,一雙手就被砍掉了,如柱,人被拖走的時候,地上還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痕。
想到自己一會兒也是這麼個下場,杜蘭兒當即兩眼一翻,子一歪,暈了過去。
“……”
見此,蘇長招就很無語。
我,又來?
因為算上杜蘭兒,這月已經是第六個被嚇暈的了。
實際上的九千歲蘇長招,前幾月的一天晚上就被刺客刀了。
如今這里的是一個同名同姓的穿越者。
關鍵還是個的,更關鍵的是這副太監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兒。
蘇長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穿到這部《皇權人》的種馬文小說里。
因名字跟小說里前期的大反派名字一一樣,同事就安利給看。
誰知一看就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看到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大反派死后,更是同義憤填膺,拿起手機義無反顧得給這書打了個大大的一星差評。
然后……
就穿了。
了被暴君種馬男主利用,鏟除異己,清道路,最終慘死的那個大反派九千歲蘇長招!
“千歲,人暈過去了。”侍衛李刑上前檢查道。
蘇長招心翻了個白眼:我踏馬是瞎麼,看不出暈了,還用你說?
“把人送回去吧,”蘇長招一手按著太,另一只擺了擺。
“對了,找個人等醒后,叮囑莫要再進陛下寢宮,如有再犯,嚴懲不貸!”
“是,”李刑垂頭領命,“那懲罰?”
“就……”蘇長招想了想,“足吧。”
千歲口中的‘足’定是讓他斷去此雙!
李刑立馬臉一沉,抱拳道:“是。”
蘇長招見他突然黑化的神,立馬意識到不妙!
在李刑將暈倒的杜蘭兒從地上提起,扛上肩頭,正準備帶走時,連忙喊住他。
“李刑!本座說的‘足’就只是足,你可千萬別會錯意了!”
李刑聞言一愣。
暗想千歲大人如此囑咐,定是因近日有朝臣彈劾上月監察院辦事不利之失。
最近正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監察院,等著抓他們的小辮子借題發揮,確實不宜再行事張揚。
“還是千歲深謀遠慮,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由于肩上還扛著人,李刑只能微微欠,再轉離開。
聽他這般說,蘇長招總算松了口氣。
以前的九千歲蘇長招是殺人不眨眼的設定,跟在邊的,能有幾個是善類?
剛才就因這些手下會錯意,愣將那名賄宮人當場斷手斷腳。
為了杜絕悲劇的再次發生,蘇長招才特地叮囑了一番。
李刑是個聰明又聽話的,相信他斷不會再為難杜蘭兒。
從審訊室出來后,蘇長招就直接去了書房。
這是每天的工作。
如今的皇帝陛下剛繼位不到半年,基不穩,手無實權。
加上沒有主見、弱多病、唯唯諾諾,三項傀儡帝王的經典特征,毫無意外鑄就了蘇長招權傾朝野的結果。
而新帝九宸是原主蘇長招一手扶上龍椅的,為此原主蘇長招還為九宸肅清了蠢蠢的各路藩王。
昔日皇嗣繁榮的家,如今就只剩下九宸一個。
于是登基后,九宸完全依仗蘇長招,并對他大加重用。
賜王府,爵祿。
更心得為開建了監察院。
上到職調任,下到刑典民生,監察院都有權參與及過問。
導致一時間,蘇長招權勢滔天,位極人臣,私下人人都稱九千歲,寓意不言而喻。
而原主蘇長招為人狠毒辣,仗著有恩新帝,恃寵而驕,把持朝政,若有反抗,勢必遭沉重打,洗滿門之禍。
久而久之,從朝堂到黎民百姓,所有人只敢在私底下怒罵閹狗當道,新君昏庸。
然。
沒有人知道,這只是現在人們口中的‘昏君’下的一盤棋。
在不久的將來,蘇長招會以何其慘烈的下場退出權利舞臺。
人們只會記得一代明君的忍辱負重,為了拔掉朝廷毒瘤所做出的犧牲,最后留下的只會是史筆下對明君的萬古稱頌。
想到日后自己會慘死,蘇長招滿腹悵然得來到了書房。
在門外一行人的屈膝行禮下,整了整袖口,抿了抿線,方才抬腳。
“長招,你來啦。”
剛進門,一道溫潤親和的嗓音傳來。
接著玄龍袍加的高瘦之人迎了上來。
蘇長招下意識目朝下,盯著對方的繡金下擺。
“臣,蘇長招,參……”
蘇長招刻意低嗓音,可子還沒下去,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阻止了。
“都說了多次,沒外人在的時候,你我之間不是君臣,只是朋友,無需行禮。”
“……”
蘇長招低著頭,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擺出一張便臉。
【得,狗皇帝又開始擱這兒飆演技了。】
心中腹誹完,蘇長招索也抄起一張假笑,抬頭大大方方得著對方的俊臉,道了句:“是。”
實際上,心里卻在想:【狗皇帝,你要演我就陪你演。】
殊不知,短短一瞬,心中所想皆被對面的微笑之人盡收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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