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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號019》 第28章 乘客朋友請注意 (1)

K32來了, 卻沒上車的人。

只有一隻鬼。

存活的二十二人分散著站在玻璃窗裡,看著死了的老李在踏上火車的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眾人不到窒息。

不能回去的, 死了變鬼也不行。

九點三十五, K32準點發車。

轟隆聲完全消失的那一刻, 站臺的燈就滅了。

等著下一輛車來。

陳仰發現無知果然無畏,候車室那個老李是鬼,外表跟常人沒區別,沒有出死時的真實樣子, 他不知,看不出來, 就沒有被嚇到。

還跟對方說過話。

陳仰想把掛在候車室門口的工人放下來, 發現不行。

跟門連一起了,拽不

只能繼續掛著。

攔著,門也關不上。

偏偏第九候車室還不在最裡面, 不管從哪個候車室出來,都會看到那裡吊著個人,瘮得慌。

大家都著門邊,小心翼翼著離開。

陳仰翻了翻工人的行李,在他原來藏打火機的位置找到一把灰。

那鬼竟然已經被抹殺了。

陳仰發著愣, 不知道哪吹來一陣風, 吹得那灘灰往他臉上撲來。

一隻手把他拽到一邊。

灰撲在了空中,飛散而開。

陳仰心有余悸的拍拍服:“老話說,你越怕鬼,鬼就越欺負你,我信了。”

“早死早超生是個出路,好死不如賴活著也有理……”

神神叨叨了會, 陳仰打起神道:“走吧,我們去一樓看老李的。”

朝簡低頭看他:“這麼想活著?”

陳仰笑:“活著。”

在康復院渾渾噩噩的沒好好想這個詞,很單薄,填充不進來東西,進來任務世界就想了,有鬥志,有盼頭。

一樓西邊的報刊亭裡外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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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在外面,老人在裡面。

陳仰進去的時候,文青,馮老,向東跟畫家四人都沒說話,各有所思。

老李的死狀詭異,像是生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老李人還是活著的。”

陳仰主拋出一個信息,接著就問他們四個:“你們昨晚在一樓的兩個報刊亭搜查吧,誰負責的這個?”

文青聳肩:“我跟馮老去的是另一個報亭。”

向東見陳仰看過來,就氣道:“我,畫家,我們倆來的這裡。”

“什麼時候離開的不清楚,沒看時間。”他說。

“大概呢?”

向東挑眉:“過了三點半。”

陳仰兜裡的手車票,那個時間,他們在第七候車室裡待著。

而老李應該跟過道上的人在一起,還有工人。

再後面,廁所裡的人頭就被發現了。

幾件事的時間不夠確,陳仰沒仔細留意,只能排出個順序。

向東往陳仰那走近,手要搭他肩膀,忌憚那拐杖的威力,中途改到後面抓自己後背。

下意識的行為,意識到的時候,向東在報刊亭裡踹了好幾腳,狂犬病發作一樣。

踹完了,若無其事的跟陳仰說:“不再問問?”

陳仰無視他的瘋狀,順勢道:“這個報刊亭裡面有異常嗎?”

向東,勾了個笑:“你猜。”

一如既往的蠱,只不過搭配的是發腫淤青的臉,不忍直視。

陳仰默默去看畫家。

“那家夥滿腦子都是車站裡哪還有一次手套,他要是回答你,我他媽吃屎。”

向東剛狗完,一道渾濁的,仿佛含著一口痰的聲音響起。

“沒有。”畫家說,“沒有異常。”

向東:“……”

他衝到畫家面前,一把抓住對方風的領子:“你他媽故意讓老子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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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牽了一下起著燎泡的,出去了。

“哇!”

文青海豹拍手:“直播嗎?想看。”

然後就被向東給揍了。

向東人高馬大,格很強,拳腳都帶著腥風,他把在朝簡那的憋屈氣全撒了出來,文青本不是對手,基本沒還擊的機會。

“哎,文明人從來不手,真不禮貌。”

文青鼻青臉腫的起來,理了理頭髮,他咽下一口腥甜,上的跡,對向東邪笑:“下次不要這樣了哦。”

向東一陣惡寒,有病。

陳仰目送文青沒事人似的離開,他轉過臉看向東:“你為什麼每次一跟人打賭,就說要吃屎?”

向東的面扭曲了一瞬:“可見我是個從一而終的男人。”

陳仰:“……”

出了氣,向東舒服多了,他輕車路的拉開玻璃櫃,從裡面打開的一條滕王閣裡拿出一包,挲著摳到包裝的金線:“去吃飯?”

陳仰也了,他沒理向東,問的是一直在看夾子上那些明信片的年:“有什麼打算嗎?”

向東被無視,那臉又扭了,他啐了一口,帶著一怒氣走出報刊亭,對把視線集中過來的一群人吼。

“看你爸爸啊看,都滾!”

向東走之前飛一腳到報刊亭上面,書刊掉了不

“A區沒人能管得了他,就跟他家後花園一樣。”

陳仰隨口說了一句,撿起地上的幾本書刊,把老李上面的小人書也撈走。

“對了,他也是三連橋的,在東街混,刀傷進康復院的時候多。”

朝簡沒理這個話茬,他用拐杖打打架子,上面的明信片跟著震了震,放的很結實,沒掉下來。

陳仰看去:“有發現?”

“拍下來。”朝簡拄拐走到報刊亭一側,掃了掃明飲料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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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拍完明信片去他那,櫃子是豎著的,七排,裡面是紅茶可樂雪碧之類。

每一排都不滿,缺口不符合陳仰想到的任何數列。

“走吧。”朝簡說,“去找東西吃。”

陳仰正要再次拎出他的開杯樂,年就來了句:“不要泡麵。”

“……”

陳仰推推坐在塑料凳上的老頭:“馮老?”

馮老耷拉著的花白腦袋一抬,呆滯的看著陳仰:“啊?完了?”

陳仰:“都走了,去吃飯了,我們也準備走。”

“那走吧。”

馮老了一把滿褶皺的臉:“還是你們好,吃飯知道我這個老人家,不像那幾個,沒良心。”

陳仰捕捉到他在外面人群裡尋找孫一行的視線,當作什麼都沒看見:“馮老,你要跟我們一起去?”

馮老疊報紙的作不停:“是啊,人多吃飯香。”

陳仰覺得越接,馮老上那看破紅塵的欺騙就越大,就是個普通老頭子。

馮老跟孫一行一樣,都有走哪帶哪的東西。

一個是公文包,一個是報紙。

陳仰把報刊亭關上,對上十幾張生命力萎靡的臉。

“各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陳仰說:“昨晚凌晨到今天早上去第九候車室集合,這個時間段裡,你們有沒有誰的視線沒離開過老李?”

大家一個個的都有些遲鈍。

“凌晨兩點三十七左右,當時我看了手機。”

一個長相偏日式的男乘客道:“你們前腳從第九候車室離開,那大叔跟另一個K32的乘客就出來了,之後一直在外面的書攤邊,我們都在的,都可以作證。”

吐字清晰,條理也不差。

陳仰認出他就是那個被老人誤以為跟小同夥的年輕人,在新人裡說話有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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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能緩和氛圍。

陳仰的視線從那人上經過,移向他邊的年輕人,蘋果臉,眼睛也圓圓的,很可

“那你們有看到老李下樓嗎?”

“沒有。”

除了啞跟孫一行,其他人都回答了,不帶猶豫的。

陳仰再問,語氣認真嚴肅:“真沒有?”

那些回答過的,這次臉上出遲疑。

不確定了。

那個人不是他們的親朋好友,不會一直關注。

凌晨到早上又很困,他們都有控制不住打盹的時候。

陳仰歎氣,工人是最清楚老李向的。

可惜老李被發現死了的時候,工人已經先他一步吊門上了,沒了機會打探。

那個鬼魂不一定就是老李。

要是其他鬼裝的,心態就是文青那樣,玩遊戲。

那為了讓他們能陪它完,就把他們引去報刊亭,在裡面留線索,釣魚一樣。

但並沒有什麼發現。

假設就是老李,他他們來報刊亭又是什麼意思?

肯定會被發現的,沒必要特地來那麼一句。

陳仰抓耳朵的時候到燙傷,疼得他連著了幾口氣。

覺老李的死有哪裡不對勁,又理不出來。

車站裡一樓二樓都有吃飯的地方。

大家全在一樓。

餐館裡沒廚子,只有食材跟調料,廚除了刀其他都有。

陳仰煮了一鍋牛面。

是現的,切的很薄,蔥花香菜等配料也有,面很香,陳仰的廚藝發揮了七七八八。

陳仰盛了三碗面,鍋裡還有剩,讓聞著味道過來的向東清底了。

四人大概都想好好吃上一頓熱乎的,就沒湊一桌,而是佔了三張桌子。

馮老跟向東一人一張,陳仰跟朝簡同桌。

陳仰給朝簡兩張紙巾:“刀沒了,西餐廳的刀叉沒了,這也就算了,消防櫃裡的消防斧頭竟然都不見了,車站裡找不到防的,沒安全。”

朝簡的筷子敲他筷子。

陳仰一時沒反應過來:“幹嘛?”

下一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筷子跟釘子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防

陳仰心口的石頭稍微挪開了一點,輕松了不

待會走的時候要拿一雙筷子藏袖子裡。

“小陳,你這面煮的真好。”

馮老讚不絕口,揚言出去了要上他家蹭飯。

陳仰還沒吱聲,向東就跟豬拱槽一樣,呼嚕呼嚕吃掉了大半碗面,口齒不清道:“老頭,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這個人除了怕鬼是真實的,其余都是假的,整個就是虛偽又矯,矯氣,最擅長偽裝……”

向東一副長舌婦樣:“他靠偽裝出來的溫吞老實人形象欺騙了很多人。”

“就算他答應你了,那也是忽悠你的。”

馮老稀稀拉拉喝了一口熱面湯:“說這麼多,他跟你嗎?”

向東:“……”

陳仰聽到這,吃麵吃嗆到了,他推開面碗咳嗽起來,咳得頭後的水泡又疼上了,眼淚都飆了出來。

朝簡給他水杯:“等會上藥。”

“咳咳……咳……”陳仰咳著喝點水,“三心二意果真做不事,吃飯都不行。”

朝簡眉頭鎖:“還吃嗎?”

“吃,”陳仰把杯子蓋上,“廚房還有鹵,晚上做鹵飯。”

朝簡看他發紅的眼角:“不帶別人。”

陳仰沒回上話,又聽年道:“我沒吃飽。”

“……我沒考慮到你的飯量。”陳仰吸溜完邊的面條,“我先吃麵,吃完去看看還能給你做點什麼。”

朝簡面部繃著,嗓音又低又冷:“中午就這樣,我說的是晚上的事。”

陳仰在他的裡應聲:“按你說的,晚上就我們倆。”

忽然有道視線投來,陳仰迎過去:“馮老,有事?”

“沒事。”馮老攤開了報紙。

陳仰仔細瞅瞅,人民日報,看不出是哪一版的。

他從來不看報紙,不了解。

馮老旁邊那桌的向東也吃飽喝足,文藝的拿出了一本掌大的書,紙張泛黃發舊,封面上的老漢推車十分醒目。

陳仰眼睛一蹬:“哪來的黃書?”

向東一本正經的糾正:“什麼黃書,不懂就別說,這是人讀。”

說著還把頁翻開給陳仰看。

還是水彩的,陳仰瞟瞟:“你做任務還帶這東西?”

“所以說咱倆白做了四年室友,你是真不懂你哥。”

向東翹著二郎,晃晃手裡的黃書:“這個,我在西邊的報刊亭裡發現的,就是老李死的地兒。”

“黃書也是書,有些年代了,線索很濃,你要是興趣,我們可以一起探討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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