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稷下學宮
小記一次斗地主
“對五, ”燕靈飛甩出去兩張牌。
“不管。”康塗說。
趙政做地主打他們兩個人,但其實有一些無聊,他對這項活並沒有燕靈飛和康涂那樣熱衷, 因為三個人在一個房間打牌,勢必不可能只打牌,最後還是要繞到家長裡短和過去的故事上,趙政對這些不興趣, 他明明記得康涂和燕靈飛也不興趣,但看來是將兩個年的桀驁出眾盡數磨, 榮地自覺加幸福的混吃等死的隊伍中。
婚姻是不是的墳墓這個命題永遠不會有一個答案, 但葬送鬥志在這兩個人上現得淋漓盡致。
趙政用對二管上,燕靈飛一抬眼皮, 和康涂換了個眼, 趙政用手堵上,說道:“差不多得了。”
燕靈飛說:“我是管還是不管呢?大小王還沒下來呢。”
康塗說:“啊。”
燕靈飛以為大小王在康涂手中,心裡有了底氣,甩出四個A, 說:“我炸!”
“很棒, ”趙政甩出大小王,“王炸。”
康涂:“啊。我的意思是我也沒有。”
燕靈飛輸得沒勁了, 甩了牌,讓趙政去洗, 說道:“誰贏誰洗牌。”然後掃了一眼康涂:“你胖了吧。”
趙政看了一眼時間,開場不到十五分鐘, 他們的姐妹話題會終於開始。
康涂出五手指。
燕靈飛:“才五斤?”
“距離上次你見我,”康塗說,“五斤。我比在404胖了二十斤。”
康塗說出來都覺得嚇人,二十斤是個什麼概念,這要是一坨豬他和趙政都能吃倆月。
“正常,”燕靈飛仰躺在懶人沙發上,著自己的肚子說,“我比你點。”
兩人齊嘆了口氣。
燕靈飛又看向趙政,康塗說:“他沒胖。”
“怎麼做到的?”
康涂:“不知道。”
他和趙政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趙政這個人確實是自律的,但康涂覺得自己發胖也絕不是單純的因為他吃得多,是因為他鬆懈了,他比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還鬆懈,工作的事趙政實在太靠譜了,他從來不需要擔心,趙政也絕不可能出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論是社會上的,還是家庭方面的,他沒有什麼力。這可能是他發胖的主因。
趙政洗完牌,說道:“還玩嗎?”
燕靈飛站起來,拍了拍屁上不存在的土,說道:“不玩,咱們玩點好玩的吧。”
康涂一瞇眼,看著他警覺起來。
燕靈飛掏出了一個微型時空轉換。
康涂一個後翻站起來,防備道:“你警告你。”
燕靈飛“啪”的一聲打開轉換,它漂浮於半空中,藍環一個柱,將他籠罩住。
趙政和康涂轉就跑,燕靈飛張狂大笑:“晚了!”
三人齊齊被藍吞沒,霎時消失在原地。
康涂“哐”地一下子掉下來,摔得眼冒金星,罵道:“你有毒吧,我今天剛剛休假!”
“休假是虛假的,”燕靈飛摔在他邊,掙紮著站起來,“虛無的安逸只會帶來胖和退步,康仔,只有朋友和朋友的工作才是真實存在的,為了友誼。”
他舉拳。
康涂與他而過。
燕靈飛放下拳頭,趙政已經悉了這個套路,坐在地上無語地看著他:“這又是什麼時候?”
“戰國。”燕靈飛說,“齊國,齊恆公時期。”
趙政說:“然後呢?”
燕靈飛說:“一個研究啦,easy,這回不打架。”
趙政:“這麼容易,那你我們幹什麼?”
“帶你們旅遊,”燕靈飛說,“幹嘛這麼斤斤計較,互幫互助好嗎?”
趙政剛剛結束一次任務,才了不到四個小時的假期,又被他拉回戰場,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接這個命運。
燕靈飛迅速說道:“知道齊國稷下嗎?稷下學宮,戰國時期東方的文化中心,我們檢測近一個月的時空躍遷的記錄,有兩次不合法的時空痕跡在這裡停留,懷疑有敵方潛。”
“停在這幹什麼?”康塗說,“這是什麼風水寶地嗎?”
燕靈飛“哈哈”笑了兩聲權當給他面子,然後說:“文化中心唄,瞭解一個民族,要從他的核心文化開始,歐洲的文明起源追溯到希臘,亞非文明發源於大河流域,核心文明造就一個民族的人格核,不來這來哪?”
康塗說:“現在的星際戰真是講究科學和耐心。”
燕靈飛綁架了二人,來了這裡才知道原來這是星際時空局地球星分局的一個S級任務,所有參加人員均要簽保合同,還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拿他和趙政在市中心的房子做了擔保,如果有叛國行為,可以說錢財兩空。
404炸燬之後,所有人員參與了重新分配,趙政和康涂屬於海倫的一脈,在地球星的政治佈局之中,偏於保守。海倫與他的老闆在政治上謹慎,更像是古中國的政客。康涂對於自己的老闆想要怎麼做人沒有意見,但他覺趙政做得並不開心。今年三月份時趙政通過百餘威的引線跳槽,做維和一線工作,危險程度高,升職空間相對較大,但他政治立場過於鮮明,且不允許有任何政治上的傾斜,晉陞有天花板,趙政目前還沒到,但康涂也清楚,早晚會上的。趙政能坐到百餘威這個位置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燕靈飛與魯班、歐亙進時空管理局,差,工作鮮,危險程度小,以他們的能力晉陞到行政更容易,如果說趙政願意,其實康涂更樂意讓幹這個,但顯然趙政不樂意。
阿九當了醫生,但中西醫差距過大,現代醫學全部從頭學起,進了醫科大學紮,至今剛唸到大二。
常明銘、李信與克隆的百餘威進戰鬥一線,從中士做起,本來可以也有閒職可選,常明銘與百餘威均不願意,李信一輩子放不下手裡的刀槍棒,腦袋裡沒有PLAN B。
康涂問:“那我們算不算是外聘啊?給不給工資?”
“沒錢,”燕靈飛說,“我幫你申請一下吧,我自己的收據四個月了,還沒報銷呢。”
康涂問:“你們單位怎麼這樣?”
燕靈飛說:“就這樣啊,可能今年年底能結一下吧,不過我也覺得懸,歐先生批了一個科研項目,太費錢了。”
“好久沒見到歐先生了,”康涂隨口說,“他怎麼樣?”
燕靈飛擺弄著飛行,說道:“馬上就能見到了,他也在裡頭,還有魯班和山一湖先生,開不開心?”
康涂一把把他勒住,說道:“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什麼任務?”
燕靈飛被勒得咳嗽:“兄弟,放手,放手。”
“好吧,”燕靈飛說,“我們人手不夠了,整個稷下學宮的學生都被替換了,這就是個狼窩啊!現在是魯班和歐他們頂著,我們需要一些對古代文化比較悉的人來當老師,虎一下他們。”
趙政:“教假的東西?”
“對,”燕靈飛說,“但是這些人來自的星球吧,智商雖然整只有八十五左右,說是有點笨吧,有沒有那麼笨,你要騙得太離譜,他能看出來,所以很麻煩,不能找完全不懂的人來。”
康涂:“那我完全不懂啊。”
“你屬於買一送一嘛,”燕靈飛嬉皮笑臉,“你不來我怎麼搞定趙政。”
三人到了學宮之後,康涂看見遍地的學生,小聲問:“這些人都是假的?”
“是的,”燕靈飛說,“三百四十四人,裝滿了倆飛行送來的,要我說這些人也蠢,好歹留幾個真學生啊,不流討論怎麼能學到真東西,連社會化都做不到,一眼就看出來了。”
康塗說:“你不是說了嗎,智商平均八十五,就是蠢啊。”
迎面衝出來了一個騎著木車的男人,衝出人群“啊啊啊”地,三人一驚,魯班在後頭大喊:“攔住!攔住!”
那人張著大喊,涎水四飛,帽子被吹飛,所有學生陷,趙政一腳踏上石碑,飛起一腳,將那人與車踢分離,那學生張倒了,摔了個七葷八素。
魯班頗為心疼的抱起自己的木頭塊,嘆了口氣。
康涂樂呵說:“先生好久不見吶。”
“好久不見,”魯班說,“見到就沒好事。”
趙政說:“你教造車?”
“沒有,”魯班說,“我自己弄來代步的,上班離吃飯的地兒太遠。”
康涂心說,那你這不是等著被嗎,但是忍住了。
他現在可比以前沉穩多了。就比如到現在他也沒要了燕靈飛的狗命。
“歐和山一湖在上課,”燕靈飛自覺對不起,說道,“要不要去看一看?”
康涂不解說:“看什麼?”
燕靈飛不由分手,一胳膊挎住一個,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歐亙煞有其事地搖頭晃腦念叨著:“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下頭的學生跟著念道:“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歐亙:“子曰:‘君子不’。”
下頭的學生:“子曰:‘君子不’。”
學生問道:“什麼意思?”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歐亙說,“什麼意思呢,溫,使詞,使什麼什麼溫暖的意思,香九齡能溫席,對不對,香九齡使涼蓆溫暖,而故是形聲,從攴。什麼意思?故,有很多種意思,在這裡,表示舊友的意思。讓舊友溫暖,才能到新的朋友,這樣的人才能做老師。”
“而君子不呢?”歐亙說,“我們上次講過了,是什麼意思?對的,武的意思,是說,真正的君子,是不會用武的。我們一般都是以理服人,用智慧去擊敗對方。”
康涂和趙政:“……”
燕靈飛說:“懂了吧?”
康塗說:“說實話,你讓我做,我也做不到。”
“是的,”燕靈飛說,“歐先生是我們幾個做得最出的了。”
趙政說:“這從側面驗證了一件事。”
康涂接上:“平時,歐亙也是這樣對我們的。”
燕靈飛:“可能在他眼裡,我們和這些生沒啥區別。”
歐亙下課,和藹道:“散了吧。”毫看不出一點異常。然後看見康涂和趙政,笑道:“你倆來了?”
康涂不打了個寒。
趙政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說道:“先生,許久未見了。”
歐亙道:“我在新聞裡見過你,你做得很好,我為你驕傲。”
趙政說:“……是嗎,謝謝先生。”
幾人好不容易湊到了一起,晚上各自下課,拖著心俱疲,在房頂喝啤酒,康塗說道:“我其實覺,比教他們真的東西還累。”
“用你說,”燕靈飛說,“騙人很累的。”
魯班問趙政工作上的事,看上去興趣的樣子,說道:“不想在這幹了,沒屁前途,還天天干這種屁的事兒。”
山一湖看天空看夜,看上去苦悶異常,似乎幹這種違反師德的事對他來說是一種神上的待,康塗說:“先生。”
山一湖看了他一眼,說道:“給你的書看了?”
“還沒,”康涂倒是很經常遇見山一湖,他單位與圖書館是一座大樓,山一湖常在一樓的門口看書,一來二去比在404時還了一些,“山風呢?”
山一湖自己養了一條狗,這東西在三十世紀非常貴,康涂印象深刻。
“託付給華余了。”山一湖簡單地說。
歐亙說道:“一直沒問,是條什麼犬?”
“雜的,”山一湖說,“半犬半蝶,病很多,總是掉,但是很老實,蝶形星的的病。”
趙政對自己的工作沒什麼可講的,能講的新聞都能看到,不能講的問也沒用,魯班問他以後作何打算,康涂也扯著耳朵去聽,趙政卻直接環過他,倆人躺在房頂上,趙政很隨意地道:“隨便活活。”
魯班笑他:“說得輕巧。”
“確實打算隨便來,”趙政說,“我不缺什麼,怎麼都覺得我好想憋了大招一樣?”
眾人一齊說他就是這種人吶,康涂笑癱在趙政膛上,趙政略無語說:“真沒有。”
康涂又和眾人一齊表示不信,趙政拍著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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