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可以找代駕司機啊,去吧去吧,再說阿岐也在啊,你們兩個不打小一起長大的麼,很多年沒見了吧,這不去多不給人面子啊。”那人熱的說道。
虞慈靜靜的喝著杯子里的飲料,垂著睫,沉靜宛如雕塑。
耳邊,虞詹行淡淡的笑聲:“都說不去了。”
那人還要再說,虞慈抬頭,溫和笑道:“他酒過敏,已經戒了半年酒了。”
那人也只好走了。
虞詹行瞧了眼,角輕輕一勾。
沒過多久,小姐姐姍姍來遲。人到齊了,飯局開。
這桌比旁邊主桌要自由的多,都是自家人,了客套,開著玩笑說著段子,氣氛融洽。
飯到半途,敬酒這個環節不了。
秦華月走進來,笑容滿面,“,阿行,去給伯伯和陸叔叔敬個酒,還有阿岐,他剛最近才回來,你倆要多擔待點人家。”
說著,朝虞慈暗使了個眼。
虞慈裝沒看見,坐著沒。孟詹行利落地站起來,低頭對說:“我去替你敬了。你坐著哪兒都別去。”
以往給長輩敬酒的環節也都是虞詹行去的,他習慣了。虞慈輕輕點頭:“嗯。”
虞詹行走時順便把秦華月一起拉去了主桌。秦華月也只好作罷,只是臨走前頗有些恨其不爭似的瞪了眼虞慈。
假裝不知,繼續吃著自己的菜。
能聽出主桌上熱鬧的聲音時不時傳過來,虞詹行在客套和禮儀方面比出眾。
把這些聲音自屏蔽,也變得更沉默了。
過了會兒,虞思媛主坐到旁邊來,在耳邊輕輕說:“還是去吧,你這樣別人都看出來了。”
“那就讓他們看好了。”虞慈冷的說。
虞思媛嘆了口氣,“就算是維持面子也該去一下。”
“我不去。”依然神淡淡,語氣卻多了堅定。
孟思媛拉起的手,將從座位上拽拉起來,“陸叔叔和琳姨小時候對你也不薄,你不能這麼白眼狼吧。”
虞慈吁出一口氣,沉著臉,狠狠甩開束縛,抬頭,眸驟冷,用力咬著,腔仿佛被委屈充滿,眼淚不斷的冒頭,被力下去。
低聲的說道:“他憑什麼高高在上,我們是同齡人,憑什麼讓我去敬酒?”
虞思媛被這樣嚇到了,松開了手。
“姐。”虞詹行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對虞思媛說,“我先帶回家。”
說完也沒等虞思媛的反應,抓起虞慈,將帶離了這里。
虞詹行了代駕,兩人在路邊等。
虞慈終于忍不住,蹲下來,眼淚不控制涌出來,心的悲傷像是怎麼都無法填滿。
七年了。
已經過去七年了。
可還是無法忘記。
直到見面的這一刻才知道,過去所有的忘,用力拋棄在腦后,全都是逃避,全都是徒勞。
從來沒有真正忘記過。
不是沒法忘記陸嚴岐,而是無法在腦海中刪除刻骨銘心的——
他帶給的痛楚。
虞詹行垂著頭看著,暮下,看不清神,良久,他笑了一下,輕輕踢了腳:“不就是個男人嗎,搞得要死不活,有沒有點兒出息?”
是沒什麼出息,要不然怎麼會栽在陸嚴岐手里。
他也沒多好。
可偏偏就是栽了。
突然虞詹行一改剛才的漫不經心,正:“姐。”
虞慈心一跳,隨著他的示意,抬起頭去看。
暮里,陸嚴岐長立在路燈下,也看到了他們,朝這里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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