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上有一很大的,是天然形的,里面空間寬敞,而且冬暖夏涼。若在此練劍的話,還可以親近日月星辰,呼吸到最新鮮的空氣。
陳盛在參觀之后,滿意地笑了。
“張寨主,你每日把飯菜送上來便可,我看這里不錯,就叨擾了。”
“大哥滿意就好。不過說到飯菜,你有什麼忌口的沒有?”張鐵鎖問道。
——因為陳盛辦事公平,“花錢”也大方,最重要的是,他還把騎在自己頭上的兩位哥哥都干掉了,張鐵鎖現在神清氣爽,對陳盛自然就親熱起來。
“我不忌口,什麼都吃,但必須頓頓有。”
“這個簡單,山上哪會缺了食?小弟保證讓大哥舒舒服服的。”
“好,多謝。”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陳盛發現,張鐵鎖杵在那里一直不,似乎言又止。
“怎麼,你還有事?”
張鐵鎖道:“確實有點小事。原來的老大和老二死了不要,他們在山上還留下了兩個嫂子,是拜過天地的那種。你看……”
“啊?小張,你也太無恥了!我已經把錢都分給你們了,怎麼著,還想把嫂子也分一分?”陳盛的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指著他罵道。
張鐵鎖連忙擺手:“大哥莫生氣,沒有那個意思。小弟只是想讓大哥幫忙出個主意,看看怎麼解決們。你也知道,山上的漢子都跟狼一樣,面對無主的人,時間長了怕是要出問題。”
“噢。”
陳盛道:“那你怎麼沒收下來?正所謂水不流外人田……”
張鐵鎖嚇了一跳:“不行不行,我有家室的。夫人的脾氣相當暴烈,若知道小弟收了二位嫂子,非得切了我不可!”
明白了,怕老婆唄。
陳盛道:“原來是這樣。你去請嫂子們過來,我跟們談一談。”
“遵命。”
張鐵鎖松口氣,趕溜走。
過了一會兒,兩個年輕的子便上到山頂,陳盛看了一下,居然長得相貌不俗。
知道山上變了天,們二人卻毫無懼意,反而都瞪著眼睛。
“你們什麼名字?”陳盛問。
左邊材的說:“紅杏。”
右邊稍稍纖細的回答:“紫云。”
“嗯。”陳盛清著嚨。
“二位嫂子,你們的夫君已經不在了,他們做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早晚是會出事的,死在我手里只能怪命不好。我也不多說什麼,給你們些銀子,你們就收拾收拾,返回老家去吧。”
紅杏似乎比紫云厲害一些,搶著道:“家?哪還有家?山上不就是我們的家麼?”
陳盛被噎住了:“那你們的親人呢?”
“早死了,即便沒死,我們這兩個賊婆子難道有臉回去?”
“這……”
真麻煩!
竟然無可去?
陳盛為難地看著張鐵鎖,張鐵鎖表現很慫,立刻低頭看螞蟻,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出于同心,他只好道:“既然如此,你們就留在這里給我當丫鬟吧,平常洗洗服、鋪鋪床什麼的,行不行?”
三個人反應賊快,同時大聲說:“行!”
陳盛:“……”
我怎麼覺你們仨是一伙的,而且早有預謀?
……
當晚。
“咕嚕咕嚕。”
紅杏正用茶水漱著口,好像嗓子有點兒,漱口時斜了陳盛一眼:“你也不是個好人。”
陳盛懶懶地歪在床頭休息,沒吱聲。
“哎呦,真酸。”一旁的紫云著膝蓋,抱怨道:“姐姐才發現?我早就知道了,好人能有這麼多花樣?”
“哈哈哈哈。”這次陳盛終于忍不住了,開懷大笑。
紅杏氣道:“你殺了我們的男人,我們姐妹本來是打算報仇的,趁你睡著的時候報仇!”
“為什麼不報?”
“你這冤家警覺得很,我們恐怕殺不了你。”紅杏似乎認命了,嘆著氣道:“而且,像我們這類的子,本就是風中的落葉,水里的浮萍,沒有明天的。”
紫云道:“嗯,為了活下去,咱們只能先找個依靠,過一天算一天。”
陳盛對紅杏的話頗有。
他起抬頭,看向外面的星空。
遙遠而璀璨的星空似乎是永恒的,似乎幾萬年都不會變樣,而人呢?
永恒代表著“堅固”,而人卻那麼脆弱,又短暫又脆弱。
“你們找錯對象了。我也是一顆無草,說不定馬上就會消失,庇佑不了你們的。”
紅杏道:“管它呢,反正你陳盛走了,還會有張盛、王盛繼續接手的,天下的男人都一個臭德行。”
陳盛:“……”
倒是真看得開。
陳盛一板臉:“你給我過來!”
紅杏道:“過去干什麼?”
“你剛才的話我不聽。”
“然后呢?”
“我要堵死你的。”
……
歲月悠悠。
轉眼間,陳盛在山上就住了四年。
這里宛如世外桃源,不沾染外界的風雨,他白天一個人練功,晚上三個人切磋,小子日過得愉快極了。
將所有的劍法融合在一起,陳盛鞏固了自己的境界,終于完了質的蛻變。
一名超級高手已經誕生!
環顧天下,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
……
這一年的元宵節,襄城里舉辦了花燈會,紅杏和紫云眼饞得很,非得央求著陳盛一塊去湊湊熱鬧。而因為懶惰,陳盛就不想彈,們便嘟著自己走了。
黎明前后,二人還沒回來,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踉踉蹌蹌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黑暗中,睡的陳盛猛然睜眼。
警惕已經刻他的骨髓,直接從枕邊到長劍,翻而起,擺出了戒備的架勢。
“大哥……”
來的是張鐵鎖。
就著依稀的月,陳盛發現張鐵鎖一邊奔跑一邊捂著口,正有黑紅的不斷從指落,看起來目驚心。
“怎麼回事?”
“噗通。”
張鐵鎖呼吸沉重,沒走多遠便摔倒了。
“大哥,武……武當派的臭道士夜襲山寨……見人就殺,兄弟們好慘啊……”
陳盛一驚,連忙迎過去把他扶起來。
“武當派殺進山寨了?你沒看錯?”
“沒看錯。”
陳盛有些莫名其妙,你們一伙子三流小賊寇,連功夫都沒練明白,怎麼會惹到這麼可怕的敵人!
“原因呢?”
張鐵鎖搖搖頭,眼睛里充滿恐懼:“不知道,我們有多大的膽子,敢去招惹武當派?”
“好吧,先別管那麼多,讓我看看你的傷。”陳盛道。
張鐵鎖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滿臉慘然。
“兄弟被刺了一劍,已經不行了。你別浪費時間,快走!”
說話的時候,張鐵鎖的越流越快,目也開始慢慢渙散,現在就算神仙趕過來,恐怕也無能為力。
畢竟在一起相幾年了,眼看著他即將殞命,陳盛要說沒點覺那是騙人的。
哪怕他只是個賊。
陳盛也地握住張鐵鎖的手,嘆息著:“我為什麼要走?”
“你姓埋名,躲在這個破地方,難道不是為了避開仇家?”
“不是的,我在外界并無瓜葛,只是圖你們山上清靜,方便練劍而已。你先歇一歇,口氣。”
張鐵鎖的呼吸越發急促,掙扎著說道:“大哥,那你更要快些逃命,武當派的牛鼻子已經殺紅眼,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山上的人!就連二位嫂子……”
陳盛一震:“紅杏和紫云怎麼了?”
“二位嫂子從夜市上回來,剛好上他們,都,都都被殺了。”
“……”
說話間,張鐵鎖的手忽然垂落,已經沒了聲息。
陳盛默默無語,心里堵得難。
為什麼?
為什麼?
武當派是江湖上著名的正道勢力,為什麼連人也不放過?
陳盛把張鐵鎖放平,用手合上他的雙眼。
“老張啊,你且等等,我這就去問個明白……”
一戾氣從腳下席卷而來,排山倒海,瞬間塞滿了整個膛,幾乎要將陳盛炸碎。
“艸!!!”
他提劍在手,用最快的速度掠了出去。
普通人絕不會為了一伙山賊而得罪武當的,逃避是最明智的選擇,不過,他卻并不是普通人!
陳盛做事,只憑自己的心意。
他很快就下到半山腰。
建在這里的山寨烈焰熊熊,已經化作一片火海。那猛然鉆進鼻子里的焦臭味道,竟如此熾熱,也如此恐怖。
尸!
尸!
到都是凄慘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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