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藻的魂靈飄飄,直上雲霄,來到了南天門之外——再一次。
這是他第二次死了,輕車路。
可是這一次,鹿華仙子竟然還是不在門口等他,難道他這次是來晚了,鹿華仙子已經走了嗎?
譚藻鬱悶地走近了,卻發現這回就連守門的天將也不在了。
“搞什麼……”譚藻走過南天門——這門,原來只是孤零零地立在一片雲霧之上,但當譚藻走過去之後,他發現景已然一變,爲一園林,瓊花玉樹,仙禽遍地,遠三步一閣,五步一樓,還有連綿不絕的宮殿……竟儼然了仙宮。
譚藻想到自己已經重塑過,算是半個仙人,走在這裡面,倒也了幾分心虛。
此雖,卻沒有毫人氣兒——這也正常,這裡原就不是凡人居住的地方。
終歸到了這裡,譚藻心中卻有些不甘。
如果說之前鹿華仙子說,他還有五年可活時,他心中覺痛苦折磨,那麼現在,他心中的痛苦竟更勝往昔。
他帶著牽掛,帶著臨死之前,竟未能再見賀靈則一面的憾。
只是這一別,恐怕就真的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這五年,果真是給他的折磨。
譚藻如同行走一般,在園林中行走著。
他走著走著,就看到前方袂一閃而過,終於有了“人”影,他連忙跑過去一看,也不是別人,就是無故失蹤的鹿華仙子。
“仙子!”譚藻大喊。
鹿華仙子茫然轉頭,“你誰啊?”
譚藻:“……”
鹿華仙子:“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前幾天那個吧?”
“……是啊。”譚藻不有些納悶,這到底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還是地上一日天上一年啊,才五天鹿華仙子就不記得他了。
鹿華仙子:“我記得你是在正邪大戰裡被人打死的對吧?怎麼樣?”
“不怎麼樣……”譚藻無力地道:“我討厭戰爭,也討厭。算了……仙子,我現在應該去哪裡啊?”
鹿華仙子:“先跟我去凌霄寶殿集合吧,要打戰了。”
譚藻:“……”
譚藻:“……什麼?”
鹿華仙子聳了聳肩,“你走了沒多久,仙魔大戰就開始了。你回來得正好,等會兒陛下要給大家戰前鼓勁。”
譚藻:“……”
他這到底是什麼運氣……
譚藻就這麼被鹿華仙子帶到了凌霄寶殿,隔著諸多天兵天將,看著仙帝在遠講話,聲音清晰地傳他耳中。
“……背水一戰,決定著諸位仙卿的生死……”
譚藻頭皮發麻,問鹿華仙子:“有這麼嚴重嗎?我一個半仙也要參加?”
“沒辦法,妖魔已經快打到南天門了,這是天庭勢最嚴峻的一次。說不定,萬萬年的天庭,就要被取代……不是你也要參加,而是這裡一會兒就要爲戰場。”鹿華仙子面嚴肅。
“……”譚藻哭無淚。
然而更讓他哭無淚的還在後面。
當第一聲號角吹響,風灌了仙宮,天變暗,邪魔們殺進了仙宮,伴隨著鬼哭狼嚎,仙魔大戰開始了。
譚藻無仙力,不懂法,只能跟在鹿華仙子後面。而鹿華仙子算是天帝近臣,時刻跟在天帝后面,也就是說,譚藻麗天帝也很近。
他眼看去,天帝的形象很像是末代帝王,帶著一倉皇,臉蒼白,強作鎮定。
被人打到老窩來了啊……
這樣的形,雖然更加可怖,卻毫無疑問地讓譚藻回想起正邪大戰時的景。
如此相似!
原來天上人間,皆是一般。
譚藻突然覺到一無從說來的厭惡。
仙人不敵,邪魔強勢侵。
穿著紅鎧甲,面罩白骨質地面甲,額生雙角的魔將一路殺到了天帝面前。
近臣紛紛尖阻攔,天帝祭起法寶——
魔將一劍,只一劍,就捅進了天帝的膛。沒有任何人能阻攔下他。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譚藻原本以爲天帝至還能用法抵擋一會兒呢!而且這種況,也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爲什麼天庭會敗在妖魔手下啊?
譚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皇帝流做明年到我家,殺了他,我們就是新天庭。
他不寒而慄。
那魔將的劍出來,天帝就碎骨,形神俱滅,他的劍再一劃拉,周圍的近臣也都化爲飛灰——包括鹿華仙子。
譚藻沒有逃,他有些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這一次,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魔將的劍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這魔將的形很高大,不似人類,比譚藻高出了得有三分之一還多,譚藻在他面前就像個小孩一樣。
他低頭看著譚藻,紅的瞳中倒映出一張沒有任何驚恐的漂亮的臉——即便在天上,譚藻的臉也算得上出。
魔將眼睛一瞇,將白骨面甲掀開,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
譚藻的瞳孔瞬間小,大驚失。
譚藻失聲道:“賀靈則?”
這魔將竟與賀靈則長得有七分相似!年紀看上去也與賀靈則所差無幾(當然,作爲一個魔他的真實年齡肯定不止如此),只是更爲高大朗和妖異,渾充滿了“魔”的氣息!
“賀靈則?”魔將又將面甲扣了回去,把譚藻提了起來,夾在腋下。
“……”譚藻惱怒地大喊,“放我下來,喂!”
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夾著人啊!譚藻總覺得,這人雖然和賀靈則長得很像,但他的舉止和氣質一點也不像賀靈則,賀靈則絕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以魔將的高大形,夾著譚藻就像夾一個布娃娃,他聽到譚藻的嚷,把他拎在半空中,“你想下去?”
譚藻在他手裡,平靜了一點,想到他重複“賀靈則”這三個字時奇怪的語調,問道:“你認識賀靈則?你們是什麼關係?”
魔將淡淡道:“我是他爹。”
譚藻:“……”
譚藻還未反應過來,魔將已經將他一揣,舉劍回劈碎了一個襲的仙將!
然後,魔將再也沒有理會譚藻的喊。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譚藻都在魔將手中睡著了。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宮殿的地上,旁邊,是魔將靠著柱子坐著,漠然清點法中的魂魄。
察覺譚藻醒了,魔將偏頭看他,安靜之時,倒是與賀靈則極爲相似了。
譚藻一時有些晃神,他一段時間沒看到賀靈則了,更別提是帶著憾上天的,頓時盯著他眼鏡也不眨。
魔將:“兒媳婦。”
譚藻:“……?!”
魔將手,拽著他的腳踝,輕輕鬆鬆把他拖到了邊,摳著他的腦袋道:“爹。”
譚藻惱怒地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魔將悠然道:“你口中的賀靈則,是我在人間的脈。”
譚藻:“……”太荒唐了!這怎麼可能!
魔將:“你有他的,又有命相連之相,必然是他挑選的人,難道不該我一聲爹?”
譚藻還是無法置信,“這、這怎麼……”
他突然想到,爲何賀靈則的蠱,能有那樣的奇效,甚至隔空爲人續命……蠱蟲就是再神奇,也該有一個限度吧?冥冥中將兩個人的命相連,改變人的這種事,真的不像是凡人所能爲……
啊,如果賀靈則果真是這魔將的後代,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和賀靈則再相見了?!
譚藻頓時有種眼眶溼潤的覺,不自改口,“爹……”
“嗯。”賀靈則他爹一手握著譚藻的腰,把他抓起來了些,端詳道:“我兒子眼不錯,搞得我都想個灰了。”
譚藻:“!!!!!”
章節報錯
一張極其普通,又極其特殊的“錄取通知書”,一個沒有名字的“大學”。 極度厭惡學校的普通少年尹曠,因為一紙“通知書”來到這個所謂的“大學”。 然後,他才覺得,以前他所厭惡的學校,簡直就是天堂。 在這個“大學”裡,尹曠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拿到那張該死而血腥的“畢業證”!
更高文明的力量開始侵蝕整個世界。我們的世界秩序開始崩塌、瓦解、化為灰燼。名為舊日遊戲的係統席捲全球;從此開始,為了活下來,我們能做的隻有以下幾點:一:努力在每場舊日遊戲中存活下來。二:別動不該動的,別看不該看的,並完成每一場遊戲的主線任務。三:‘保持理智!’並不包括:一:誆騙NPC並讓其罰抄食屍鬼教典100次。二:麵對深潛者使用技能滑鏟三:獻祭NPC......迷霧散佈在荒涼貧瘠的平原之上,信奉者或不信奉著終將踏足這片土地。‘它’就在哪,一切對‘它’來說幾乎是那麼無關痛癢。即便連死亡本身,都並不存在這般意義。世界的前路將會走向何處?......克蘇魯、調查員、跑團、全球遊戲係統
一場流星雨過後,喪屍末日說來就來了。在這場驚變中,將近十分之一的人口變成喪屍,還有相當數量的人淪為喪屍口中的犧牲品。蘇子言很幸運,他成為了一名冰係的進化者,是別人口中有能力庇護他人的強者,但他自己很糾結,因為別人進化是力量上的提升,而她順帶著還改變了一下性別。「這要是放在平和時期,下半輩子的吃喝都不用愁了!」蘇子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地嘀咕。
一本來傳說自地獄的手冊,當你翻開他時,已經置身於恐怖之中,生與死……由不得你!死亡小鎮,恐怖童話,驚悚醫院……一次次恐怖的地獄輪迴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讓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蘇瑾,我要活下去,哪怕是……
洞房花燭夜,老公在床上暴斃,婆婆罵我掃把星,克夫命。 公公婆婆為了讓他們兒子下輩子投胎做人,瞞著我招魂破身,卻沒想到招來惡鬼,從此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