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睡嗎?你手是幾個意思?
我已經退無可退,忍無可忍了,我一下撥開他的手問道。
“你覺得那場婚禮算嗎?”他反駁,手揚起又要過來,我一下抓住了他。
“那場婚禮沒有完!!我沒有在場。沒有見證人,沒有完迎親最后一步。”
“誰說你沒在場?”封青冥輕笑一聲。
整個屋子瞬間一片安靜,這可能是封青冥無數年來第一次說錯話。
當時我臉就變了。
“你說我在,我們倆親那天我就在那個地方,對嗎?”我有些著急,追問封青冥。
封青冥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回村的時候,做的那個夢嗎?”
經過他的提醒,我想到了前段時間回村子前,做的那個怪異的噩夢。
夢到站在院門口,喊著我的名字,等我追出去的時候,被黑暗里出來的手拖拽進了深淵。
“如今,很多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回去一趟,會有你想要知道的。”封青冥低聲喃喃,聲音說的很低很低,“很快,應該你就知道答案了。”
封青冥如果不跟我說,我追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我知道了這一點,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相信世所有人的一生,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嗎?”封青冥側著腦袋,在黑暗里看著我,“就好像是一條路線,你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你的命從出生就注定了。而我并非是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我的出現已經間接甚至直接干擾了一些秩序。”
我喃喃道,“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必須要經歷的,而唯獨我經歷的世界,沒有你。”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卻一陣酸楚。
“我懂了。”我苦的呢喃,“你應該從看到我的那一眼就知道了我的以后。”
“從我們相遇的時候,就知道了我經歷的一切,對嗎?”
封青冥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的嗯了聲。
“那你應該早就看到了我們的以后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很張,很膽怯,但又很期待。
他一下沉默了,那手突然也頓住了,這下,他猶豫了很久。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封青冥的手過來,黑夜里我能到他眼眸里流出不忍和復雜。
他說,“我會保護你,但不會干預你。我如果對你說了,有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我不說話了。
而且,我問他,封青冥也不會跟我說的。
我覺氣氛一下沉默了。
“把頭抬起來。”他忽然說道。
說完,他就把手了過來,給我嚇了一跳。
“你干嘛?”我趕問。
封青冥手攬住了我,聲細語的說道,“若是有一天,我突然徹底的從你世界消失了,你會如何?”
我心里沒由來的一陣酸楚,想了想后,對他鄭重的說道,“我會等,若是你在的話,我知道你會見我的。”
封青冥不在說話了,黑暗里看不清楚他的表,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這一覺睡的真的很踏實。
從接到這個圈子后,我就很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大概是因為封青冥就睡在旁邊的緣故。
讓我沒有了后顧之憂。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后屋那封住油紙的破爛窗戶出一縷亮,我醒過來的時候頭其實有些昏昏沉沉的。
然后我聞到了一霉味在暗沉狹隘的小房間飄,而且還有一死耗子的臭味。
我一下清醒過來,封青冥已經不知去向,只是我被這惡臭一下熏的快要吐了。
猛地從床上做起來,但是直接被黏稠蜘蛛網糊了一臉,我把纏繞的蜘蛛線弄掉,環顧一眼屋子四周,整個人呆若木。
房間里破爛不堪,布滿了蜘蛛網。
我低頭穿鞋的時候,發現在床角竟然有一種腐爛不知道多久的老鼠,已經干癟癟的躺在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上。
這屋子昨天晚上的時候雖然老舊,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像幾十年沒有人住的老屋。
我一下想到了黃靈。
昨天晚上他住的房間鬧過事,這地方肯定不太對勁。
“黃靈。”
我穿鞋著就往門外跑。
從后面里屋出來就是堂屋,等我沖進側房的時候,黃靈已經起來了,并且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昨天晚上瞎子婆放在桌子上的湯,還有打翻在地上的饅頭。
但是這房跟我住的房間一樣,吊滿了蜘蛛網。
“你看出來了?”
黃靈手在桌子上沾了一下,到都是灰塵,皺著眉頭說道。
我點頭,“嗯!”
隨后黃靈又開口說道,“去找找那個老瞎婆。”
接著。
我們倆把整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這偌大的老院本就沒有人。
黃靈沒有意外,跟我說,“這屋最有三個月沒有人住過了。”
“可是昨天那個老太婆!”我心里一下覺很抑,因為那個老太婆跟我們說的閨的事,還有那些。
我一下想到吃的饅頭。
突然覺胃里一陣惡心。
我們倆從院門出去,找了村里一個正拿著鋤頭準備朝田間走的村民,我向他一打聽,當聽到我們里說的老瞎婆后。
那村民一下臉都青了。
村民倆眼睛有些害怕,上下的打量了我們,一口地方的口音問我們,“你們倆是干什麼的?”
我跟黃靈對視一眼。
然后找了一個借口,就說是我們倆跟老瞎婆是一個遠方親戚,托家里長輩來看看!
村民剛開始有些戒備,聽我們這麼說了表稍微緩和了點。
但是那村民對我們搖了搖頭說道,“回去吧,幺婆你們見不到了。”
我跟黃靈覺這話就有些不對,我一下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直接說出口,就問,“走了嗎?”
那村民抬眼撇了我們倆一下,然后轉過臉說了句,“死了。”
我雖然已經跟黃靈都猜測到了,但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是不免咯噔了一下。
“死了!?”
黃靈低喃了句,那村民嘆了口氣就要走,黃靈趕上前追問,“是怎麼死的?”
“淹死的,已經好幾個月了,從老伴跟閨死后就瘋瘋癲癲的喜歡說胡話,老是在滿村子跟人說自家閨回來了。”
村民對我們有些不待見,語氣不好,“一個人活這麼些年,也沒見著個一個親戚來看,倒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瞎子還有親戚,我以為都死了呢。”
這村民對我們不滿。
以為我跟黃靈真的是老瞎婆的遠房親戚,覺得我們這麼多年都沒來看一眼。
老瞎婆喜歡說胡話。
應該是真的看到自己的閨了吧,就在那個房間里,只不過真正的閨已經死了,說給別人,誰會相信!?
“你們要是想看,就去村子后面,的墳就在村后面一口廢井旁邊。”村民說完,赤著腳就往村子外面的走。
我臉難看,沉了一下就對黃靈說,“先收拾東西,離開這里。”
我看其實很著急,覺黃靈肯定是知道什麼,我心里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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