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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股神》第八十九章 他已成神

星期天,第一基金總裁辦公室,杜曉朦也在。

電話鈴響了,沈進按下通話鍵,電話里傳來一個聲音:「總裁,夏遠要見您。」

「夏遠?」沈進停頓了一下,道,「讓他進來。」

杜曉朦急道:「三,我先出去了,我不想見他。」

沈進道:「不用,你留下。我倒想知道他來幹什麼。」

夏遠走進辦公室,在沈進面前坐下,微笑地看了一眼杜曉朦,笑道:「原來你也在。」

杜曉朦不敢看夏遠,站到了沈進背後。

沈進微笑地點起一支煙,道:「有些日子不見了。」

夏遠道:「所以來找你聊聊。」

沈進道:「好得很,那聊點什麼呢?」

夏遠出一沈進桌上的煙,點起來,道:「聊聊我們的故事。」

沈進笑著道:「你的故事早已經結束了。」

夏遠搖搖頭,微笑道:「不,今天是我來結束你的故事了。」

沈進笑道:「哦?」

夏遠道:「挪用第一基金資金,在國際市場上買指期貨,損失二十億,你還真能坐得住。」

沈進的手指了一下,道:「你想怎麼樣?」

夏遠笑道:「我只是來聊天,從六年前聊起。」

沈進深深吸了口煙,道:「好。」

夏遠道:「六年前,你引夏冰,套取杭城基金資產,又嫁禍給好傢夥他們三個,手法真的很高明。」

沈進道:「這麼高明的手法,又是怎麼被你發現的?」

夏遠道:「很簡單。六年前,杭城基金解散后,你重新組建了杭城基金。而你的這個新杭城基金規模很小,資產也很。可是兩年後,杭城基金突然迅速發展起來,一躍而華東三大基金之一。那時,市正於低谷,杭城基金沒有理由業績越做越好。唯一的解釋,是有大資金進杭城基金。而那筆大資金,一定就是原杭城基金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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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進嘆口氣,道:「我套取原杭城基金資產後,兩年不。我以為這件事做得自然流暢,可還是被你發現了。」

夏遠道:「小了塊大寶石,他不會一直藏在家裡獨自欣賞,總有一天會拿出來的。」

沈進道:「那你怎麼不懷疑陳笑雲?他們紅嶺基金髮展得也很快。」

夏遠道:「因為陳笑雲長相太普通。」

沈進道:「這和他的長相又有什麼關係?」

夏遠道:「要完這麼偉大的計劃,沒有我姐姐夏冰,你絕對辦不到。而我姐姐這樣的,不可能會喜歡陳笑雲這麼普通的一張臉,我對我姐姐的眼絕對有信心。」

沈進點點頭,苦笑道:「長相好,也是一種煩惱。」

夏遠道:「我只有一個疑問,我父親進監獄后,怎麼被毒死的?」

沈進道:「這世上錢能辦到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

夏遠道:「毒死我父親這件事,我姐姐有參與嗎?」

沈進道:「你覺得呢?」

夏遠道:「我相信我姐姐本是好的。」

沈進道:「夏冰會把夏國標送進監獄,只是那時太任不了夏國標整天把關起來,不讓出去。畢竟夏國標是父親,絕對不會希他死。懷疑過是我乾的,不過我堅決否認了。那時候的是很信賴我的,以後也就再沒問過我了。其實這六年來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是個很可憐的人。」

夏遠冷冷看著沈進,道:「可是你卻殺了!」

沈進沉默片刻,然後道:「我不能讓離開我。」

夏遠道:「為什麼?」

沈進道:「因為,是我唯一過的人。告訴我,要和陸楓結婚了,那一刻,我才突然發覺,我不能沒有。我得不到,所以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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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冷冷地道:「你真變態!」

沈進笑了起來,道:「得到的時候不會珍惜。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夏遠道:「可惜,這個遊戲,最後你還是輸了。」

沈進嘆了口氣,道:「我是輸了,可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底輸在哪了?」

夏遠道:「你哪兒都輸了,因為從頭,就是我在設計你,而不是你在設計我。你的一切圈套,安排的一切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沈進道:「你難道一開始就知道杜曉朦是我的人?」

杜曉朦臉一紅,低下了頭。

夏遠道:「雖然不是一開始,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沈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遠笑道:「很簡單,因為我和,上過床。」

沈進看了一眼杜曉朦,略顯驚訝地「哦」了一聲。

杜曉朦睜大眼睛,急著對沈進道:「絕對沒有,三,你別聽他胡說,你要相信我。我和他乾乾淨淨,我手幾乎都沒讓他牽過。」

沈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夏遠也笑了起來。杜曉朦看著他們兩個笑,搞不懂為什麼笑。

沈進嘆口氣,道:「難怪這麼容易被你看出來。一對,怎麼可能連手都不讓對方牽呢。」

夏遠道:「說句公道話,的演技真的很不錯,只有有些很關鍵的細節方面還需要加強。沈進,你真是個有福氣的男人。你的人願意為了你,演別人的朋友,演戲時還為你保留了那麼多。」

沈進苦笑道:「我倒真希什麼也不為我保留,乾乾脆脆地跟你上床。」

杜曉朦整個臉都氣紅了,站起來,指著沈進道:「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可你說過你要娶我!」

沈進微笑道:「我好像是說過我要娶你,可我好像沒說一定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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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朦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跑了出去。

夏遠搖頭嘆息道:「又一個可憐的人。」

沈進笑著道:「男人的話,聽過也就聽過,又何必當真呢。」

夏遠笑著點點頭。

沈進道:「難道僅僅因為這點,你就看出有問題了?」

夏遠道:「這雖然只是一個小細節,但已經足夠。況且,以後的幾次小細節,更證實了我的猜測。神大賽的時候,正是夏天,非常熱的夏天。杜曉朦從家裡趕過來,我從手中接過旅行袋,發現旅行袋是冰冷的。放在空調房裡幾個小時才有這種冰冷。而說一下車就趕來看我了,我猜想,在看我之前,一定在你的房間里快樂好幾個小時了。」

沈進點點頭,道:「你真的很仔細,又有判斷力。」

夏遠道:「去建德找顧余笑,我們找不到顧余笑的住所。杜曉朦上了一個長達半小時的廁所,回來后,很快就找到了顧余笑。大概這半個小時里,是在跟你通電話,詳細詢問位置吧?」

沈進點了點頭,然後道:「既然你一直知道是我的人,你為什麼還留邊,結果走了你的全部資料。」

夏遠道:「如果我告訴你,走的資料,是假的,你會不會很意外?」

沈進驚訝道:「哦?」

夏遠道:「的那些,除了第一基金的財務資料是真的,其他直接與坐莊盤有關的,都是我改寫過的數據。」

沈進道:「那你從第一基金總裁位子上退下來,其實並不是我得你退的,你是故意的?」

夏遠道:「當然,要不又怎麼能玩死進三呢!我雖然做了第一基金總裁,可以輕鬆對付你的杭城基金,可是如果你退出市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有這麼多錢,可以做其他許多事。只有我退下來,讓你上去,讓你爬得高,才能摔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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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進苦笑著搖頭。

夏遠道:「顧余笑的朋友,方璇,也是你的人?」

沈進搖頭,道:「還不夠漂亮到能做我的人。只是我請的演員,一天一萬。這樣的薪水,沒有幾個大學生會拒絕。」

夏遠道:「難怪會演得這麼真。為了離間我和顧余笑的關係,竟然和我睡覺。」

沈進笑道:「那齣戲我多給了二十萬。只是在你和杜曉朦的酒里加了一些安眠藥。當然,你的那杯酒里,還額外加了一些催的迷幻劑。事實證明,很有效。只是我很奇怪,你又是怎麼看出也是我的人?」

「不只夏遠看出來了,我也看得出。」門口走進了一個人,顧余笑。

沈進看著顧余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余笑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一個人,也許私底下會和一個卑微的男人走得很近,但在公開場合,一定會保持足夠的距離。我一個撿易拉罐的大學生,沒人願意接近。方璇又不知道我懂票,怎麼會主和我往呢?」

夏遠看著顧余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在杜曉朦面前提到你喜歡的人是方璇。不然,沈進也不會知道,方璇也依舊是那個純真的方璇。」

顧余笑微笑著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沈進看著夏遠和顧余笑,道:「原來這齣戲,你們兩個才是導演。」

夏遠道:「我在建德時,和顧余笑換過意見,他說要幫我。只是唯一讓我們痛心,又萬萬沒想到的是,你會安排方璇和我的那齣戲。」

沈進道:「我以為顧余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顧余笑道:「你錯了,即使我不知道方璇是你安排的,我也不會恨夏遠的,因為我們是朋友。」

沈進怒道:「你父母總是死在夏國標的票上!」

顧余笑道:「莊家永遠沒必要同散戶,這是這個圈子的規則。況且,一切早就過去了。而我和夏遠,卻是朋友。」

沈進冷笑著看著他們兩個,口中念道:「朋友?朋友?呵呵,呵呵呵……」

夏遠道:「你最可憐的地方,就是你從來沒把別人真正當過你的朋友,所以你也從來沒有過朋友,所以你永遠沒辦法理解朋友的意義。」

沈進大笑起來,又漸漸平靜下去,深吸了一口氣,道:「可是所有的計劃你們不可能從一開始就設計好。」

夏遠道:「當然,事時刻在發展變化著,我們也不斷調整著計劃。」

沈進道:「顧余笑沒有手機,你們又是怎麼聯繫的?」

夏遠笑道:「現代通訊這麼發達,沒手機還有許多替代品,比如說,電子郵件。」

沈進笑了起來,道:「那你主神位子上退下來,難道算準了我一定會挪用第一基金的錢,做指期貨?」

夏遠道:「當然沒辦法保證。所以我才組建了第二基金,狙擊杭城基金,讓你有了權后,卻並不能多賺錢。你是個總想登峰造極的人,無論什麼你都要得到最多,你當然不能忍這種狀況。而指期貨,是能讓你價翻幾倍的遊戲,你這樣格的人,一定會去玩。況且,退一步講,即使你沒按我設想的那樣,去玩指期貨,我也有辦法讓你從總裁位子上掉下來。因為,我有你杭城基金所有坐莊盤的資料,絕對能把你送進監獄了。」

沈進道:「你哪來的?」

夏遠道:「用一千萬跟朱笛買的。你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了,以為朱笛很你,絕對不會出賣你。其實你想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什麼是一千萬都買不下來的?朱笛那天下午就回杭州把你的資料帶來,賣給我了。」

沈進一愣,大笑起來,道:「原來所有的細節都被你算好了!」

夏遠怒道:「唯一算錯的,是你竟然殺了我姐姐。」

沈進笑著道:「看來今天你是要我償命了。」

「你這條命值二十億嗎?」蔣先生出現在門口,後面跟的是古昭通、金手指、陳笑雲、小徐哥和姚琴。

沈進冷笑著看著所有人,沒有說話。

蔣先生道:「董事會已經知道你挪用一百億資金,並且虧損二十個億,你怎麼還?」

沈進冷冷地站在那兒,面無表。他突然看著顧余笑,道:「你也虧了一個億,你怎麼還?」

古昭通道:「我和金手指買單,顧余笑做我們兩家十年的金融顧問。」

「好!好!好!」沈進看了一眼顧余笑,又看了一眼夏遠,慢慢抬起腳步,向門外走去。

沈進走到了天臺上,所有人都跟著他來到天臺上,看著他。

沈進站在天臺邊緣,向下看了看,又轉回

夏遠道:「你不敢跳?」

沈進道:「你用激將法。」

夏遠道:「我猜你一定會跳。」

顧余笑道:「不要跳。其實——」

夏遠忙擋在顧余笑面前,道:「其實你跳和不跳都一樣,第一基金的大東,你也知道他們的背景,他們都不是普通商人。你這次賭博輸了他們二十億,我保證你連進監獄的機會都沒有,你自己覺得你還能活幾天?所以我賭你一定會跳,至這是你最輕鬆的選擇。不知道最後一次我是不是又猜對了?」

沈進冷笑道:「你真是太聰明了,最後一次,你又對了。呵呵,輸在神手裡,榮幸,榮幸!」

他仰面向後倒了出去。

顧余笑吐出一口氣,看著夏遠,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完?」

夏遠道:「你太善良了,我知道等你說完,他就再也不會跳了。」

小徐哥趴在天臺邊,向下看了看,下面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小徐哥轉過,問道:「剛才顧余笑想說什麼?」

夏遠笑著道:「顧余笑就要為億萬富翁了。」

小徐哥不相信地道:「他不是也做了指期貨,虧損了一個億嗎?」

顧余笑微笑著,並不說話。

夏遠道:「顧余笑一向不大會說謊。他告訴沈進指期貨幾個月後會大漲是真的。只是大漲前,通常總是會先下跌的。所以第一基金的二十億,和顧余笑的一個億,都沒有真正虧損。等幾個月後,不但現在虧損的能回來,而且會有厚利潤。如果剛才顧余笑告訴沈進,他並沒有騙過他,沈進會跳下去嗎?」

小徐哥驚訝道:「那就是說,這場戲最後,是沈進他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夏遠道:「是的,這是一個大笑話。」

三十層的金融大廈,如果從這兒跳下去還不死,那他真的神了。

沈進不是神,所以他死了。

每年,總會有幾個散戶從這裡跳下去。而沈進,是唯一的一個莊家。

很久之後,散戶們坐在一起聊天時,仍舊會說起,曾經的第一基金總裁,在他事業最高峰時,卻從金融大廈頂層跳了下去。只是沒人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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