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遭了太多的苦難,本以為今生不必再經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命運。
寢室的門被打開,打斷了顧言然的思緒。
來人原本以為寢室沒有人,突然見到鏡子前的顧言然,被嚇了一跳。
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不好意思,沒看到你。”
“沒事。”顧言然淡淡一笑。
從何彥怡的角度看過來,顧言然那被毀容的半邊臉都被擋住了,另一側白皙的臉對著,讓也晃了晃神。
們幾個在私下也討論過顧言然,原本應該也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孩子,雖算不上驚豔,但是卻有種被歲月打磨的淡雅,會人不自著迷,隻可惜的另一半臉有缺陷。
“中午有時間嗎?”何彥怡不好意地撓撓頭,“寢室有聚餐,你也一起來吧。”
們以前也會寢室聚餐,但是一直都沒有過顧言然,今既然上了,就試著問了問。
顧言然有些猶豫,畢竟實話,和寢室裏的人不是很,但是何彥怡當麵邀請,又不好意思不去。
見有些猶豫,何彥怡幹脆一鼓作氣,“以前都沒有一起聚過,以後大家也越來越忙,很難聚一起了,況且今也沒有什麽事,一起去吧。”
“那好吧。”顧言然看著何彥怡真誠的眼神,不好再拒絕,況且為一個寢室,都沒有參加過們都活,的確不過去。
“在哪裏?”算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準備等等就過去。
“還沒定呢,周周他們還有一些事,要忙完再過去,讓我先找個地方。”
周周是另一個室友。
“沒事,那地方我訂吧,中午我請客。等等你幫忙把位置發給他們就好了。”顧言然走出洗漱間,將明用到的書理出,放在包。
“那怎麽行,我們平時聚餐都是AA的。”何彥怡有些愣了,萬萬沒想到會這麽。
“你不是都了嘛,以後聚的機會的,我也不住在這裏,和你們也難得聚一次,請你們吃一次飯也是應該的。”
何彥怡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了解顧言然,如今覺得不像們認為的那般,不善言辭,不善與人打道。
見顧言然執意,也不好再拒絕,給寢室另外兩人發了短信,告訴們顧言然請客的事。
等何彥怡跟著顧言然到了帶去的地方,才更加確信,自己當真是沒有好好認識過顧言然。
顧言然帶們去的是市區的一家自助餐廳,因為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怕冒然選了菜係,會有人不習慣,就選了這家。
何彥怡看著門口“夜宴”兩個字,快要按捺不住激的心了。
夜宴是一家口碑極好的自助餐廳,裏麵各種菜係一應俱全,川菜、魯菜、湘菜口味都極其正宗,聽裏麵的廚師都是從各地專門請來的。
何彥怡們平時也談起過這家店,總等攢些錢,過來吃一頓,雖如此,但一個人的費用抵得上近一個月生活費了,們自是舍不得。
這個好的願便被耽擱下來了。
沒想到顧言然出手那麽大方,第一次吃飯便直接帶們直接來這裏。
把位置發給了周周們,便跟著顧言然走了進去。
發現,顧言然對這門路,不像第一次來,心裏更是驚訝。
中午人不是很多,但位置也被坐了個七七八八,若是晚上來,還不一定能坐上位置。
們挑了一個偏裏麵的位置坐下。
周彤和陳諾沒多一會兒就到了,兩人見何彥怡發的地方是夜宴,哪裏還有心思做其他,立馬放下手上的事,匆匆趕了過來。
顧言然選的位置雖然偏,但是進門不久就能看見,兩人很快找到了們在的地方,坐下來。
“顧言然,你怎麽想到來這吃的。”周彤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對於們來,們跟顧言然的關係完全沒有到請們來這裏吃飯的地步。
“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幾個人口味難免不一樣,這邊我之前來過,菜都很不錯,種類也多,覺得你們應該也會喜歡的。”
顧言然的聲音一直是淡淡的,語調也沒有很大的起伏,但是此刻讓人聽起來格外好聽。
話也沒有讓人覺得有炫耀的意思,讓人聽著很舒服。
“喜歡喜歡,謝謝。”周彤一路過來像踩在雲端,飄飄然。
早就按捺不住了,拉起另外兩個人,起去各搜尋食。
顧言然也跟在後麵,一直看著前麵的幾個影,實話,對周彤的覺有些不一樣,沒有其他原因,隻是周彤跟以前的……有些像。
幾個人這頓飯吃了很久,用周彤的話來,那就是得把本吃回來。
顧言然覺得這個室友著實是可。
周彤很健談,一個話題接一個,沒有冷場過。
顧言然大多時候都是聽們三個人話,時不時會一兩句。
這頓飯倒是讓有了不一樣的收獲,要是讓知道一頓飯就能讓融們,或許早就邁出這一步了。
而其他幾人都覺得顧言然並沒有想象中難相,或許隻是平時不話罷了。
與談話的時候發現,的談吐修養都不凡,一看就知道是被富養出來的兒。
平時看子淡淡的,總是默默一個人,大家隻知道績極好,很得幾個老師喜歡,沒想到家世也那麽好,卻還是不驕不躁的。
幾個人對的好度直線上升,對的話也多起來。
盡量都一一回答,有些不大方便的,都付之一笑,其他幾個人也沒有在意。
見們都吃的差不多,一個個都攤在椅子上,想來們葉吃的差不多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顧言然站起。
去洗手間洗了個手,便走到收銀臺結賬。
正在在賬單上簽字時,後傳來一道聲音。
“言然?”
顧言然手中的筆頓了頓,轉過頭看去。
“許亦琛。”見到來人是誰,又轉過頭簽上字,不過不是的名字。
顧言然拿起賬單,在他麵前晃了晃,“不心簽你的單了。”
許亦琛不以為意,對侍者:“算我賬上。”
“好,許先生。”許亦琛他自然是認得的,見麵前這個生跟許亦琛十分相,他有些好奇。
“跟朋友?”許亦琛走了過來。
舉手投足間,倒是顯一貴公子的氣質,但顧言然早已免疫。
“嗯。”顧言然將賬單遞給侍者。
許亦琛挑了挑眉,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顧言然真的跟朋友一起過來。
“倒是難得。”
平時都是一個人,沒見有什麽朋友,除了傅歅,倒是第一次聽起朋友兩個字。
“嗯,室友。”顧言然知道許亦琛在驚訝什麽。
“許先生,需要看一下單子嗎?”侍者將賬單看了眼,發現上麵有一個龍飛舞的簽名,倒是不像個生寫出來的。
許亦琛接過遞來的賬單,他對其他的無所謂,隻是好奇顧言然寫的字。
他往簽名那一欄看了幾眼,了然一笑,“寫得倒是很像。”
不得不,顧言然這能力真的是極強。
上麵寫的幾個字和他寫的毫無二致,若不是知道這是簽的,他恐怕真會誤認是自己的手筆。
不過他也沒有很是驚訝,以前讀書的時候,他的考卷都是顧言然幫他簽的。
也不記得是哪一年的一次考試了,他雖然對績這些不甚在意,但是他還是有些懼怕自家許老爺子的威嚴的。
許氏夫婦一直在外工作,他便一直跟著許老爺子生活在老宅裏,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都是要經許老爺子的手。
他不敢把卷子拿出去,隻得自己窩在房間中,模仿許老爺子的字跡。
他們班的班主任可謂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哪些是假簽,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若是被發現了,那真的是況比考差了還要嚴重。
許老爺子極其注重輩的教育,不允許他們謊,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是家法伺候了。
顧言然來找他,見他滿滿一張紙的字跡,有些好笑,拿過他的卷子,拿起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刷刷刷在卷子上寫了什麽。
許亦琛差點沒把從三樓往下丟。
那時候的顧言然才初中,長得也不高,他一把將提起。
“做什麽,放我下來,許亦琛,我幫了你,你還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告訴外公你考了47。”被人單手提著的覺可真是不好,顧言然拚命掙紮。
“你本事長了,顧言然。”許亦琛另一隻手拿起卷子,在麵前惡狠狠地晃了晃,“膽子不。”
他憋著一氣,因為姑姑不在了,許老爺子很是疼這個外孫,他也不敢真的對做什麽,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
他往卷子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他立馬將顧言然放了下來。
顧言然鬆了一口氣,整理了下自己的服,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得不,真的很像許老爺子的字跡,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實話,你平時是不是經常在練,自己給自己簽字的。”
“你以為我是你啊。”顧言然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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