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邊的熱鬧牧晨州也放下了心,想了想說道:“行,明天我去醫院接你,我得看看阿姨才放心。”
“行,一會把地址發你。”
見他把電話收起來,江老師好奇的問了句:“小牧聽說沒上大學就去打比賽了,他打的怎麼樣啊?”
顧辭微微抿:“他這次贏了我們,拿了冠軍。”
*
第二天一早,牧晨州抱著一個超大果籃比查房的醫生還早早地前來報到,畢竟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江老師十分熱的招呼,整個病房里簡直像個小型茶話會。
“你們病房好生熱鬧啊。”看清查房的來人是誰后,牧晨州瞪大眼睛確認了幾遍,用肩膀蹭了蹭旁邊一臉淡定的顧辭:“我靠,于爾思?”
顧辭看了一眼,故意拉長音調:“人家是于醫生~”
沒理會他的調戲于爾思湊上前幾步,直接了斷的問道:“你要去哪?”
顧辭抿了下不知在嘔什麼氣,沒答。
于爾思畢竟在上班時間也沒多糾纏只是忍不住囑咐:“你還沒好利索,別在外面逛太久,回去睡會。”于醫生看著旁邊貪玩的另外一位,忍不住多加了句:“別酒。”
顧辭側過頭沒說話,牧晨州連忙出來打圓場:“得嘞,我肯定好好監督。”說罷還特地舉起三手指發誓以表誠意,笑嘻嘻的和江老師道了聲招呼推著顧辭向外走去。
剛關上病房的門,牧晨州八卦大臉差點到他上:“辭哥,你們倆這是破鏡重圓?言歸于好?破罐破摔?”
“沒文化就別用語,不該問的問。”顧辭一臉嫌棄的躲開加快了腳步。
“哼,那你可別下次一邊喝酒在哭著給我講。”想起上次大半夜海底撈拽都拽不走哭哭啼啼的某人,他忍不住嗤的笑出了聲,引來了顧辭的一記眼刀。
“好走走走,買年貨!”
都說這過年越來越沒有年味,可是每年當你到了市場上看著到張燈結彩賣的大福字和紅燈籠時,年味也就慢慢到了。
福字燈籠買完牧晨州做起了顧爺的苦力,勤勤懇懇抱著一大袋跟在優哉游哉的顧大后,路過一個飾品攤位時,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盒吸引了顧辭的注意,小販見他拿了起來十分熱地介紹:“小哥好眼,這個是放車里的車載香薰,款式特別致就剩這一個了。”
“嗯,包起來吧。”
后面的勞力兼車夫一聽瞬間差點留下眼淚:“辭哥,原來你還想著我!”
察覺到后面的人,顧辭仔細看了一圈:“哦,那就把那個豬的掛件一起買了吧。”
從小販手里接過后,顧辭小心翼翼地把瓷盒香薰放在了大口袋里,然后把小豬掛件隨手一拋準確無誤地砸近了牧晨州懷里:“豬你快樂,鼠年大吉。”
牧晨州咬了咬牙,算了算了,辭哥也算不生氣了,送個豬也比什麼都沒有強吧。
干啥啥不行,自我安第一名。
逛了一圈下來年貨也買了個七七八八,牧晨州任勞任怨地給這位爺運上了車,氣吁吁的上車就看著副駕的顧辭微微閉眼,黑眼圈無的控訴著主人的疲倦,見他進來才慵懶的睜開。
牧晨州有些驚訝:“你在醫院陪了一夜?”
“嗯,第一天做完手肯定得陪夜。”見這位爺開始調整桌椅要補覺的趨勢,牧晨州看了看時間還早,側著頭商量到:“這離我們俱樂部近,要不去我那屋休息休息?”
顧辭皺了皺眉一口拒絕:“去你們俱樂部?我吃擰了吧。”
“我們俱樂部近啊,而且快過年了沒什麼人的。”
熬了一整夜顧辭有些頂不住,現在回家下午去醫院繞路,去他們俱樂部牧晨州還能開車送,用僅剩的理智衡量以后他點了點頭:“行吧。”
沒幾分鐘,車緩緩地停下,顧辭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大門牌上亮堂堂的GM電子競技俱樂部。
上次見這個牌子還是春季賽吧,只不過之前見都是在臺上,這次卻是在臺下,他們在臺上。
他下車漫不經心地向前走去,察覺后面的人沒跟上來,顧辭停下腳步疑地看向他,牧晨州在原地沒,低猶豫半響說道:“辭哥,我得和你說個事。”
顧辭心里莫名有些慌,因為上次他這麼嚴肅說的是——他喜歡上了那個十惡不作的程星。
“我們隊新來了一個人,這人...你也認識。”
“是程星。”
得,看著一頭栽進去的兄弟這麼多年還死不改,顧辭瞬間想罵人。
還睡個屁啊睡。
第11章
“哎,辭哥,辭哥!顧辭!”看著毫無睡意一臉怒氣要向里沖的影,牧晨州一把趕拉住。
顧辭見他這作微微有些不滿:“這麼張干什麼,我就是想好好會會這個‘老朋友’。”
“我們真沒什麼...”牧晨州有些心虛躲開了他審判的目,只是手還是不肯松。
“你知道他會來GM。”顧辭轉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就知道再怎麼也瞞不住他,牧晨州嘆了口氣主承認:“知道。”
“老朋友在門口站久了,真不進來坐坐嗎?”二樓慵懶趴在臺上的男人看戲看夠了出聲打斷兩人,俯視著下面活了下脖子,見顧辭冷漠的眼神并不介意,還十分熱的朝他招了招手。
程星居高臨下如同君王般俯視著他,朋克風的外套慵懶的掛在肩上,皮笑不笑的微微側頭示意他進來坐坐。
還真像個‘老朋友’,顧辭咬牙切齒地暗襯到。
看了眼牧晨州一臉擔憂的模樣,顧辭并不想讓他為難,決然的轉離去,不顧牧晨州在后面的追趕徑直打了個車。
早知道有這一出還不如早點回家補覺。
顧辭剛上車報了地址就整個人猶如散架般靠在車座上,一夜沒睡加上折騰一早上又見了程星,他的腦袋有些不運作只想睡個昏天黑地,一口氣擺掉所有枷鎖。
剛到家他睡也沒力氣換整個人撲到了床上陷了進去,用這僅剩的理智和于爾思說了下午再去醫院后,定了鬧鈴安心的大睡特睡。
夢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八歲,諾大的教室和無盡的走廊上滿是歡聲笑語,牧晨州耍大刀似的拿著拖把朝他笑著甩了甩,水不小心弄到了他的上。走廊盡頭穿著校服一臉稚的于爾思看著他校服上的污漬皺了皺眉,顧辭毫不在意,一臉癡笑著去掐了掐他的臉。
看著睡覺還不忘耍流氓的某人,于爾思輕輕拍下了他的手放進了被子里,了自己被掐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睡個覺還不老實。”
*
顧辭不是睡飽醒的是聞著味醒的。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早已黑過頭的窗外猛地里激靈,手在床頭胡著手機,上面17:23分,他瞬間清醒過來:“靠,鬧鐘壞了?”
起披上外套向外走,剛到客廳就看到于爾思在玄關換鞋正要出去,兩人面面相覷,還是于爾思先打破這份平靜:“睡醒了?桌上有飯,我去給江老師送過去,今天我夜班你不用過去了,明天早上直接可以出院你開車過來。”
顧辭十分納悶:“這手不用多觀察幾天嗎?”
看出他的疑問,于醫生推了推眼鏡耐心解釋道:“微創手其實第二天就可以出院,江老師多觀察了兩天恢復也很好。”
看了眼桌上吃的正香的某人,忍不住多囑咐一句:“晚上我不回來你自己鎖好門。”
顧辭向里填了一大口排骨,含含糊糊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目被地上的年貨吸引,顧辭覺不太對勁,這些不應該都在牧晨州那小子那里嗎?“牧晨州去找你了?”
“嗯,他說和你走散了,把東西都給我了。”
他看著于爾思十分淡定雖然沒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一個人嗎?”
“不然還有誰?”見于醫生投過來疑的目,顧辭拒絕接把自己埋進了飯碗里,于爾思也沒在意,但是這個鞋換的格外漫長終于換好后,看著狼吞虎咽的某人又再說了一遍:“我先走了,記得鎖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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