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宴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那個書房待了多久,直到天快亮了,才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書房。
眼睛稍微有些腫,許承宴去洗了個冷水臉,抬頭向鏡子時,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十分狼狽,眼睛都腫得不像話,能看出哭過的痕跡。
也已經累得不行,許承宴回到臥室,躺在床上閉著眼,可卻怎麼都睡不著。
只要自己閉上眼,腦海里就會自浮現出先生和小爺的那些合照。
等到許承宴好不容易睡過去,可又總是會斷斷續續的驚醒過來,怎麼也都睡不安。
而先生也一直沒回來,應該是還在醫院里陪著小爺。
許承宴在床上,一個人想了很久。
最終,還是拿過手機的給先生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許承宴喊了一聲:"先生。"
"嗯。"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是有些冷淡。
許承宴控制著緒,緩緩道:"先生,我想過了,我們——"
許承宴還麼說完,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輕微聲音。
"賀煬,有點燙……"
"先放桌上,等下再喝。"
賀煬的聲音很輕,語氣溫的和另一個人說著話。
許承宴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靜,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賀煬這才朝電話說道:"還有事?"
許承宴低著頭,有些艱難的發出幾個音節:"沒有了。"
賀煬又說道:"等下周叔會回去,幫我拿點東西。"
"好。"許承宴應下來。
而就在電話要掛斷前,許承宴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出聲道:"先生,我最后再做一次餛飩,讓周叔帶過去吧。"
電話那頭的賀煬也沒在意,就只是隨意道:"嗯。"
通話結束,許承宴緩緩起,來到了廚房那邊,在冰箱里翻了翻。
冰箱里剛好還剩最后一份餛飩,許承宴煮好餛飩,用保溫盒裝好。
沒多久,周叔回來了。
周叔:"賀讓我把筆記本帶過去。"
許承宴去臥室,將筆記本裝進電腦包里收拾好,將電腦包遞給周叔的時候,順口問道:"周叔是要去醫院嗎?"
"嗯。"周叔說著,"賀好像是在醫院看朋友吧……走不開,說是要在醫院里辦公。"
許承宴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就只是將保溫盒也一起給了周叔。
這可能是他給先生做的,最后一碗餛飩了。
周叔來到醫院時,賀煬正在病床邊陪著沈修竹吃飯。
床邊放著一個小餐桌,上面都是一些清淡的菜,不過沈修竹就只吃了一點點,就放下筷子,沒再吃了。
賀煬看了一眼餐桌,發現大部分菜都沒怎麼過筷,便問道:"不喜歡?"
"不是。"沈修竹有些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可能是因為冒了,沒什麼胃口……"
"多穿點服,下次別冒了。"
"會注意的。"沈修竹笑了起來,出臉上小小的酒窩。
賀煬:"先睡一會?"
"嗯。"沈修竹順從的應下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
護工將桌上的餐盤收走,一旁的周叔也將電腦包遞過來。
"賀。"周叔又將保溫盒放到桌上,打開蓋子,說道:"是許先生讓我帶的餛飩。"
賀煬看了一眼,剛拿過勺子,就突然聽到病床上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
沈修竹神痛苦的在床上蜷一團,看起來有些難,又因為咳嗽,眼角都有些紅了。
賀煬連忙靠過去,在沈修竹上輕輕拍了拍,又問道:"怎麼了?"
沈修竹紅著眼,過了好一會才緩和過來,稍稍撐起子,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餛飩,虛弱道:"可能是餛飩味道有點油,聞著不太舒服……"
賀煬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溫盒,淡淡道:"周叔,東西拿走吧。"
"誒?"周叔一愣,不過還是應下來,"好的。"
周叔將保溫盒收起來,準備帶回去。
沈修竹拉住賀煬的手臂,說道:"其實也還好,味道忍一忍就行了,也不用拿走。"
賀煬過來,幫沈修竹蓋好被子,輕聲道:"要是覺得難,就不要忍。"
反正也只是一碗餛飩。
賀煬在醫院里一直待到傍晚,直到確認沈修竹的狀態好點了,這才離開。
回到公寓時,公寓里一片漆黑。
打開燈,賀煬剛準備回臥室,突然注意到睡在沙發上的一道影。
黑發青年正閉著眼靠在沙發上,睡得很,上就只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睡袍,領口還是敞開著的。
而旁邊桌上,還放著那個裝著餛飩的保溫盒。
賀煬朝沙發那邊走過去,輕聲喊道:"宴宴。"
許承宴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意識還有些沒清醒,"先生?"
賀煬問:"怎麼睡沙發上?"
"等先生回來。"許承宴說著,撐起子,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溫盒,問道:"先生晚上要不要吃點東西?"
賀煬:"吃過了。"
兩人的對話語氣還是和平常差不多,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賀煬手,了青年的腦袋,又注意到對方的眼睛似乎有些紅腫,便問道:"眼睛怎麼了?"
許承宴握住臉邊的那只手,低聲道:"白天睡太久,就有點腫了。"
賀煬看著眼前溫順模樣的青年,又因為青年上的睡袍沒有穿好,從他的角度,能完整看到睡袍里面的風。
賀煬沒說話,就只是稍稍靠過來,在了青年上,一只手也從睡袍底下了進去。
許承宴也明白男人想做什麼,順從的躺在沙發上,配合著男人作。
西裝外套被扔在地板上,賀煬伏在青年上,低頭在青年白皙的鎖骨上留下吻痕。
許承宴仰著頭,嚨里發出輕哼聲,一只手抱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則是到男人前。
"先生。"許承宴勾住領帶,抬頭過來,主問道:"要用領帶嗎?"
"嗯。"賀煬解下領帶,遮住了青年的桃花眼。
溫度越來越高,許承宴抱著男人的肩膀,異常的配合。
沉浸在歡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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