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許承宴在家里接到了先生的電話。
賀煬:"書房桌上有份文件,我讓張叔回去拿了,等下你把文件給張叔。"
"好。"許承宴來到書房,就看到了桌上的文件。
許承宴拿起文件,又想到已經是中午了,便問道:"先生中午吃了嗎?要是沒吃的話,我做餛飩?"
"嗯。"電話那頭應下來。
電話掛斷后,許承宴去煮了餛飩,用飯盒裝好。
沒多久,門鈴聲響起。
許承宴過去開門,看到門外是張叔。
張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跟在賀煬邊當司機。
許承宴把文件給了張叔,又將飯盒遞過去,"麻煩張叔把這個也帶過去吧。"
張叔點了點頭,接過文件和飯盒,便離開了。
張叔開車去了公司,來到了賀煬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閉著的,張叔剛準備敲門,被旁邊的書攔住了。
書說道:"賀總在里面有事。"
于是張叔將文件和飯盒給了書,說道:"飯盒是許先生讓我帶過來的。"
書知道許承宴的存在,點了點頭,將東西放到一旁,繼續工作。
直到辦公室那邊傳來靜,書連忙起,便看到男人出來了。
而跟在男人旁的,還有一個陌生青年。
書忍不住多看了那個青年幾眼,又收回視線。
就在半小時前,賀總接了個電話后就匆忙離開,再回來的時候,邊就多了這個人。
書說道:"賀總,文件已經送過來了。"
賀煬:"文件放到我桌上。"
"還有許先生的東西。"書又將那個保溫飯盒拿出來。
賀煬看了看那個飯盒,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青年走過來,有些好奇道:"許先生?"
沈修竹拿起那個飯盒打量著,輕聲道:"就是那個跟在你邊的人吧?"
"說起來,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有些意外。"沈修竹不不慢的說著,"還以為是看到我自己了。"
沈修竹打開飯盒,就看到里面是一碗餛飩。
"是餛飩啊……"沈修竹笑了笑,"你不是對東西一向都很挑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這種東西。"
賀煬淡淡道:"習慣了。"
"午餐都已經送過來了。"沈修竹將飯盒放回桌上,又向旁的男人,笑著:"那你還要和我出去吃嗎?"
"嗯。"賀煬應了一聲。
兩人一起朝著電梯口走去。
書看到了,又看了看桌上的餛飩,有些猶豫道:"賀總,那這碗餛飩——"
賀煬停下腳步,隨意道:"倒了吧。"
最后書還是沒有倒掉餛飩,就只是將餛飩轉給張叔。
而張叔晚上把車子開回公寓的時候,又順路去了樓上,將飯盒給了許承宴。
許承宴一接過飯盒,就覺到重量不對,打開一看,里面是已經冷掉的餛飩。
張叔說著:"先生中午有事出去了,就沒吃。"
"嗯。"許承宴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先生有時候忙起來,是會忘記吃東西。
許承宴將飯盒放回廚房里,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晚上有鋼琴課,許承宴去了培訓班,準備給學生上課。
這次他帶的學生是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小生,正坐在鋼琴椅上,手里還拿著一份蛋糕吃。
許承宴提醒:"快上課了。"
"還有三分鐘!我能吃完!"
許承宴拿著琴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忍不住問道:"這麼喜歡?每次都看你帶蛋糕過來。"
"好吃啊!"學生點了點頭,"只要是甜的,怎麼吃都吃不膩。"
許承宴看著學生吃蛋糕的模樣,不知不覺就想起了先生,經常買蛋糕給他。
甜食……有那麼好吃嗎?
許承宴還是不太理解,畢竟油什麼的,很容易吃膩。
不過等到下課后,許承宴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商業街那邊。
先生經常去的那家甜點店就在那邊,許承宴朝甜點店走去,準備再試一試油蛋糕。
而就在許承宴拐過街角,已經看到了甜點店的招牌,快要走到時,突然看到了從店里走出來的兩道影——
高大的男人和稍微矮一點的青年走在一起,而青年手里還拿著一份甜點包裝袋。
又因為外面起了風,青年低頭咳了起來
男人便稍稍俯,低聲安著,又在青年后背上輕輕拍了拍,幾乎快要將青年擁在懷里。
沒一會,青年逐漸緩和過來,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男人笑了笑。
"這家店居然還開著,好懷念啊——"
"店里的經典款還在賣,我都以為再也吃不到了。"
"以前爸媽他們都不準我吃太多甜的,每次都還是讓你幫我買回來……"
青年碎碎念著,回憶著以前的事,而男人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青年說話。
不過就在男人準備帶著青年離開時,不經意側過頭,看到了不遠的一道影。
許承宴拿著一份琴譜,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許承宴忍不住又向男人旁的青年,看到了青年上穿的那件大,和自己上穿的大一模一樣——
他和沈修竹,撞衫了。
明明柜里那麼多服,偏偏今天撞上了同一件。
琴譜被得皺的了,許承宴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想逃離這里。
只是雙像是扎在地上了一樣,完全沒辦法移。
賀煬看到許承宴,便走過來,問道:"下課了?"
"嗯。"許承宴低下頭,慢慢平琴譜上的折痕,"過來買蛋糕。"
只是沒想到,他在這里上了先生和小爺。
而沈修竹也走過來,笑著和許承宴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沈修竹看到許承宴上的服,笑了笑:"服很合。"
沈修竹臉上是溫的笑容,溫文爾雅的模樣,就好像是毫不介意撞衫一樣。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大大方方的站在許承宴面前。
許承宴有些撐不下去了,"我先進去了。"
說完,許承宴便匆忙進到店里。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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