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很好奇，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壯志凌云的年輕人怎麼就蝸居于此，變了不聲不響的貓咪。

“貝先生，今天的會議到這里結束，我期待能盡快看到《請溫的殺死我》下半部。”梁邱站起來，出手，貝信鴻如釋重負的握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手心里全是汗。

程見渝合上薄薄的筆記本，梁邱的書上前，遞給他一張文雅的名片，帶著水墨氣息，這一切在貝信鴻眼皮子底下，他對程見渝氣不打一出來，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卡娛樂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周覺青并沒有走，紋不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會議室只剩下貝信鴻和程見渝還有陳開四個人。

他扶了扶眼鏡，沖著程見渝溫溫的笑了，含著上流社會的紳士風度，正要開口發表一番言論，程見渝沒有緒的站起來，轉出了門，陳開拎著筆記本跟了上去。

氣氛尷尬。

像跳一曲沒有對手的探戈。

“脾氣還大。”貝信鴻啐了一口。

周覺青摘下眼鏡，放到桌上，“他脾氣一直很大，不然會淪落到給你當槍手？”

貝信鴻平皮笑不笑，只關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利益，“你能不能再給我想個辦法，讓他乖乖給我當槍手？”

“你真當他是Hello Kitty？”周覺青笑了，看著窗外說：“我教你的辦法只管用一次，能不能降服這頭小獅子看你自己的本事，你沒有本事，我莫能助。”

貝信鴻言又止，遲疑著說道：“只要江衍不手，我有辦法讓他乖乖就范，你能保證江衍不手嗎？”

周覺青個懶腰，不以為意，“你盡管放開手，程見渝就是江衍的哈狗，不離不棄，江衍本不把他當人看。”

會議室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程見渝請陳開吃了一頓飯，謝陳開最近的幫助，兩人小酌幾杯，一來一去耽擱了不時間。

日暮西沉才打到一輛出租，夜晚的霓虹全亮了，整個城市里彩奪目，車載電臺播放了一首陌生的歌曲。

歌手的聲音條件似乎很好，即使為了配合溫的曲調刻意改變，也能聽出獨特低沉的音調和氣息，每一個吐字都帶著恰如其分的力道，很是悅耳。

程見渝興致的打開音樂APP，搖一搖搜歌。

手機短暫的震。

[歌手：江衍]

[本年度收藏量最高歌曲排名NO.1]

程見渝怔愣一下，手機上指腹慢慢，最終還是點了一個小標簽，收藏這位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