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觀無心和他說笑。

周錦淵也要開始治療了，面一整，說道：

“這是我家傳的通督催氣針法，我在針和手法上都進行過改進，算是獨一份兒的，別看著針這形狀害怕，現在紮著你也沒什麼痛。等你越來越痛了……我就換細的針了。”

曲觀穿著寬鬆的長，周錦淵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將挽上去，在要針刺的位消毒，以長針刺進去，用撚轉的補法。

通督催氣針法的針是非常強烈的，甚至會有燒山火那樣的熱，但刺激還要更強。

縱然曲觀現在皮溫低，覺也遲鈍，都在這樣的刺激下依稀有了些的酸麻，這讓他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第一瞬間，竟懷疑是幻覺。畢竟他的雙，很長一段時間，什麼覺也沒有。

這酸麻只有一點，也說不上舒服。

但對曲觀來說，這種算不上舒服的覺，卻能讓他呼吸都加快，不可思議地側著頭去看周錦淵，啞聲道：“我……我覺得酸麻……”

“應該只覺到一點吧，不難吧。”周錦淵差不多有數，第一次施針就有這個反應，曲觀的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好那麼一些些。

周錦淵的平淡，讓曲觀一時竟無言語，慢慢閉上了眼睛，會雙最細微的覺，他可以確定這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帶來的幻覺，那一線希也在此時擴散開。

從未有過的啊，讓他知道這兩條真的還沒有廢掉。

通督催氣針法，真的能力挽沉舟——

周錦淵沒有再搭話，他只在治療前和曲觀談笑了幾句，剛才空回答，就立刻閉了，現在施針需要他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周錦淵施完針，才微微舒了口氣，把艾灸條點燃，隔著防燙網罩施灸。

針灸分為針刺和艾灸兩個部分，有的針灸家更擅長針法，有的喜灸法，不過二者並不是相對的，很多時候配合用效果更好。

天上太，地上艾草，在通督催氣針法裏，後續用艾火的純溫熱之氣循經溫補，是相當有必要的。

和針刺、推拿一樣，灸對了也會得氣，也是灸法使用最關鍵的地方。但這種氣曲觀現在應該不是特別強烈，周錦淵把艾灸點好後，又用輕的被單遮蓋在上方，既是保溫，也是照顧到病人的心。

接著對他說：“你可以閉上眼睛休息，我趁這個時間給其他病人治療。”

病人多，可不就得穿著，最大限度地利用時間。

曲觀心很不適應，卻也只能接。

……

下一個病人扶著牆慢慢走了進來，一看到周錦淵就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親熱地喊他：“周醫生，今天我家裏做了餃子，我我老婆帶一碗來給你嘗嘗。”

“這麼客氣……來，坐下吧。”周錦淵扶了一把，這個病人就是他前些天去腦外科會診的那個外傷癱瘓患者曹先生，經過近一個星期的針刺治療，已經能扶著牆慢走了。

今天起就可以隔天再來扎針了。因為取也方便，周錦淵直接讓他坐著扎針。

幾天下來病人也習慣針刺了，周錦淵給他扎針，他還在說：“這不是客氣啊，真是要謝謝你，我都以為我要沒得治了。”

曲觀看過來一眼，他幾乎以為周錦淵其他病人都是禿髮了，但這個好像還好，只是走路有些慢，不知什麼病。

“不至於！”周錦淵笑說。

“哎，這個小兄弟是什麼病呢？”曹先生看到躺在床上做針灸的曲觀，有些好奇，這年輕人長得十分俊貴氣，也不知得了什麼病，看著也不禿啊。

周錦淵心念一轉，說道：“你們的病證大是相似的！小曲先生，你可以和他聊聊，他也是在我這裏治療的，現在已經快好了。你完全可以放寬心，這不是什麼絕癥，也沒有什麼可沮喪的。”

針紮好了，周錦淵開始收拾桌面。他覺得，雖然那個患者況要輕一些，但是上的歡欣、自信可以鼓舞到小曲先生，讓他越來越有希，充滿信心地治療。

曲觀聞言，心念一，看著那病人，輕聲道：“你也……”

他沒有說完，始終還是不想提起癱瘓那幾個字。這也是為什麼周錦淵同樣只是側面提起。

但他的確想知道這個人的況，自他出事後，從未接過和自己相似況的患者。但這個人，都已經能自己行走了，也是靠的通督催氣針法嗎？

曹先生也把上傾向曲觀。聽話聽音啊，這診室沒拐杖也沒椅，醫生和患者又一副不願直說的樣子，小夥子甚至有些難堪，曹先生當即覺得自己領會到了重點！

“原來你也是？你這年紀輕輕的啊……”曹先生惋惜地道：“不過幸好有周醫生，你放心吧，我在他手下，短短幾天就看到了療效。”

曲觀眼神閃爍，低聲道：“你原來什麼程度？”

曹先生也小小聲說道：“很嚴重的，周醫生說因為咱原來這個腎虛得不行了，之前那玩意兒一起立就鑽心地疼！當時就給你疼得沒神了！”

曲觀：“？？？”

曲觀看向周錦淵，臉難看：“………………我和他，病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