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卻攔著不讓我進去,到底是何居心?”玉子珊的聲音並不大,卻字字誅心。
柳姨娘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哭道:“大小姐,姨娘只是擔心您聲譽損,您怎麼能這樣說我?”
“是嗎,我看你是不得我娘死了,好給你騰位置吧。”玉子珊掃了柳姨娘一眼。
柳姨娘心中一驚,越發覺得玉子珊異常。
就在這時,產房跑出一個穿黃衫的俏麗丫鬟,慌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玉子珊想起這是張氏的丫鬟梅香,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夫人昏過去了!”梅香眼睛一紅,哭道:“穩婆說現在況很危險,問我們是保大還是保小。”
“夫人,”柳姨娘發出一聲悲號,就好像死了老子娘一樣哭喊道,“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老爺代啊。”
“不用你代,我娘不會有事的。”玉子珊瞪了柳姨娘一眼,就快步走進了產房。
梅香茫然的站在原地,問道:“柳姨娘,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爺之前就來信,說若是夫人難產,一定要保住夫人。”柳姨娘著眼淚說道。
玉天佑剛謀了個校尉的職,正在邊關準備賺軍功,特意來信要母親照顧好張氏,並晦的提了一句,若有意外,保大舍小。
“那大小姐。”梅香遲疑的問道。
柳姨娘眼皮一垂,便拿出塊帕子掩面痛哭道:“我可憐的大小姐,落水後得了失心瘋,竟然闖進產房搗,張媽媽還不快把老夫人請來主持公道。”
“老奴立刻就去。”張媽媽是柳姨娘的心腹,一聽這話就明白意思了,立刻帶著個小丫鬟快步朝老夫人榮雲院走去。
柳姨娘用帕子按著眼角,擋住眼中的冷意。
玉子珊,你就算進了產房又能怎麼樣,張氏的孩子是不可能保住的。
梅香沒想到柳姨娘竟然給大小姐安了個失心瘋的罪名,心中一抖,趕
回到產房。
梅香一進去就看見大小姐站在產牀旁邊,穩婆正焦急的問道:“大小姐,到底保大還是保小?”
“大小都要保。”玉子珊一邊說,一邊掀開張氏上的被子。
此時張氏已經昏了過去,臉白得嚇人,滿頭滿臉的汗水,被汗水打溼的中在高聳的肚皮上,雙和牀褥上全是跡。
玉子珊雙手在張氏的肚子上一一,胎位很正,又是二胎,怎麼會難產呢?
又給張氏號脈,發現脈搏虛弱,乃是氣大敗之象,果然是被人了手腳。
“大小姐,夫人已經快不行了,您還是趕拿個主意,遲了只怕大小都保不住啊。”
穩婆不停的催促,心裡埋怨著侯府的大小姐也太不講究了,竟然敢進產房搗,也不怕傳出去毀了名譽。
“出去。”玉子珊冷聲說道。
“什麼?”穩婆以爲自己聽錯了。
玉子珊擡頭,目如刀的掃了屋中目瞪口呆的下人一眼,冷聲說道:“聽不懂人話嗎?都給我出去!”
穩婆子一抖,只覺得這侯府大小姐的眼神真是利得嚇人,讓人無法違抗的命令。
其他丫頭婆子也是一樣的覺,一羣人毫不猶豫的轉跑了。
梅香沒有跑,抖著聲音說道:“大小姐,您千萬別來,柳姨娘說您得了失心瘋,要讓老夫人來治您,您還是趕快出去吧。”
玉子珊見這梅香是個忠心的,臉也緩了下來,說道:“你別擔心,我有辦法救孃的命,你趕去把門拴起來。”
梅香見自家大小姐目清明,態度沉穩,心也定了下來,連忙跑到門口用橫木把房門牢牢栓起來。
那穩婆跑出產房以後,便扯著嗓子喊道:“柳姨娘,大小姐突然闖進產房把我趕出來,若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關我的事啊。”
“大小姐果然是瘋了。”柳姨娘臉上擔憂,心中卻是大喜。
老天爺真是幫,等玉子珊背上害死親母的罪
名,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老夫人怎麼還不來,翠巧,你再去稟報一聲。”柳姨娘朝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讓老夫人不要來得太快,免得壞了玉子珊害母的好事。
“是,奴婢這就去。”翠巧知道柳姨娘的意思,哭著喊著就去攔老夫人了。
此時的玉子珊正忙著搶救張氏,先是給張氏餵了點蔘湯,接著用力一手心,開始給按位。
前世玉子珊爲千金大小姐卻跑去學醫,是因爲治療異能,能激發人的氣,所以年紀輕輕就在醫上取得非凡的就。
如果手上有合適的手械,配合治療異能給張氏做剖腹產,絕對是十拿九穩。
可惜沒有,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玉子珊按著張氏的位,治療之力慢慢進的肚子把胎兒包裹起來,然後就猛的往產道推去。
這種催生的方法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是一兩命。
只是現在況急,也由不得慢慢來了。
玉子珊推了幾下,張氏腹中的嬰兒終於出產道,出個溼漉漉的小腦袋。
玉子珊這才放開張氏,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的頭,旋轉著讓他出來,然後把臍帶打結剪斷。
這是個稍顯瘦弱的男嬰,只有小貓一樣大,皮皺的,胎稀疏,小眼閉。
玉子珊用的棉布掉男嬰口鼻的羊水,然後倒提起來,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腳。
男嬰便發出一聲響亮的哭聲。
玉子珊拿了塊乾淨的紅襁褓把男嬰包好,放在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搖籃裡面,這才把梅香了過來。
“若是有人問起剛纔的事,你就說是我的孝心了菩薩,孃親才平安生下孩子的。”玉子珊嚴肅的叮囑道。
“奴婢知道了。”梅香點點頭。
“你幫夫人清理一下。”玉子珊又吩咐道。
“是。”梅香麻利的用熱水給張氏換服,又把髒掉的被褥扔到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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