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嵐!”猛然一聲大喝,如夢般驚醒,葉歸嵐只覺得自己像是蟄伏已久的般,在這聲音的刺激下猛然睜開眼睛!
疼……!怎麼會這麼疼!
“老爺!老爺!小姐醒了啊!”葉歸嵐聽的腦袋一嗡,這殺豬般的喊讓有如醍醐灌頂之,剛才還迷糊,現如今已經瞬間清醒。
抬眼,周遭的一切之化了一連串的問號,這古古香的地方,是哪兒?
還沒等看清楚周圍,門被人猛的退開,只覺得一陣風卷了進來,那黑影似乎瞬間便到了自己床邊,下一秒,被人抱在懷里,葉歸嵐如傷小般的猛然反彈,驚恐般的出手要推,抬頭,卻再看見那人臉的時候,徹底僵住。
葉歸嵐的心頭便如火山噴發,巖漿裂,眼眶開始止不住的泛紅,似乎已經先于大腦行起來,撲進了眼前人的懷里,“爸爸……爸爸……!”抱著的的人聽到出聲,眼底劃過一抹喜,卻在聽到稱呼之后緩緩皺眉,盡管臉上寫滿了問號,但男人卻將摟的更,很是舍不得放開的模樣,一邊站著的小丫鬟見到這一幕,喜極而泣的捂住自己的,像是要哭出來般。
“爸爸,這怎麼可能,我是說……”葉歸嵐抬頭,看著面前男人的臉,還有那雙寫滿喜悅和激的雙眼,愣了。
的父親早就在五歲的時候,同母親一起……出事故意外亡了!
“歸嵐,你終于醒了,你能這麼依賴我,爹真是高興都來不及,不過你方才喊的爸爸……又是哪一個?”葉歸嵐只覺得眼前發黑,的子一再度往床上栽去,在意識模糊的前一秒,聽到了那殺豬般的吼,“老爺!小姐又昏倒了啊!”再一次醒來,葉歸嵐平靜了太多,躺在床上安靜的睜開雙眼,看著頭頂上那木頭制作的邊框圖案,再沒有什麼錯愕,輕輕扭轉頭,目掃過這房間里擺放的一切,就在剛剛,似乎做了一場夢又像是親經歷,坦然的接自己已經死的事實,又不得不接再次重生的命運。
是葉歸嵐,又不是葉歸嵐,從前的自己已經死,而這個葉歸嵐,也是如此。只不過似乎更幸運,得到了可以重新開眼的機會。關于從前葉歸嵐的記憶全部涌腦海,只覺得腦子快漲破了。
門被人小心翼翼的推開,葉歸嵐目一掃,便瞧見了輕手輕腳進來的小丫鬟,那是自小服侍的小,也是葉家唯一的下人。
看著小馬上要張的瞬間,葉歸嵐只覺得腦袋又是一嗡,還沒等開口,那殺豬般的吼再一次傳來,“老爺!小姐又醒了啊!”砰!咣!
又是那道影疾馳而來,像風般卷進,只是路上似乎到了太多東西,男人明顯不如上次那般得,冠不整、頭發都有些散,盡管如此也是第一時間沖到床邊,仿佛床上的這個小姑娘就是他的一切。
咣當!
在抬門的時候甚至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瞬間呲牙,葉歸嵐見了也忍不住眉角一跳,真疼!
“歸嵐……”雖然人到中年,但他面容依舊俊,甚至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葉歸嵐看著他的那張臉,說不清心里什麼滋味,葉歸嵐的爹和的爸爸……竟然有著同樣的臉,只是,的爸爸早就不在了。猛然將臉扭到一邊,不想讓眼淚落下。
男人愣了一下,眼底的喜悅悄悄褪去,甚至涌出了一些心酸,這才對啊,這才是自己閨和自己的相模式,上一次那樣的熱飛撲,是他在做夢吧……男人砸吧了下,坐到床邊,那小心翼翼的態度就好似怕破壞了什麼一樣,“歸嵐,你還有沒有覺不舒服?”“……沒有。”葉歸嵐扭著臉開口,五歲喪失雙親,過了怎樣一段灰暗無天的日子只有自己清楚,自己就像是個皮球般,在各個親戚家來回踢著,甚至有人曾直接的告訴自己,若是沒有父母留下的那些東西,連當個皮球的資格都沒有。
多次午夜夢回,哭喊著父母,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只能沉浸在無邊的眼淚里,被人欺負無人訴說,被人誤會無人相信,說的話沒有人會認真聽,做的一切,都沒有人睜眼瞧過。
淚就如此毫無征兆的落下,葉歸嵐抬手胡的抹掉,卻越抹越多,再次見到雙親,他們的懷抱,他們的溫暖!但是眼前的這個,同自己父親擁有一模一樣臉的男人,他不是!
“……都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錯,就算那是空間容,你想送誰就送誰,爹以后再也不過問了好不好?你想喜歡誰便去喜歡誰,可是你要答應爹,別做傻事好不好?爹就只有你一個兒,你要是有事讓爹怎麼辦?”男人坐在那嘆氣一聲,開始數落自己的不是,葉歸嵐越聽越不對勁,淚水也了回去,空間容?這種只出現在小說里的詞,從一個人口中冒出,還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你不能因為和爹賭氣,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啊!都是爹的錯,以后你想做什麼爹再也不過問了,行不行?”葉歸嵐聽懵了,看著坐在床邊不斷數落自己的男人,大腦似乎在回應的疑,一些有關于這世界的事,不斷冒出。葉歸嵐坐在那仔細回憶,男人發現看著自己,明顯開心了許多,“你肯看我了嗎?爹再也不干涉你了,但是那個柳如玉……罷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想的,爹就支持你。”柳如玉這個名字,瞬間把葉歸嵐拉了回來。
柳如玉……便是葉歸嵐癡喜歡的人,說花癡一點都不過分,對那位柳公子可謂是追星迷妹的姿態,他的一舉一萬分關注,為了他同別家小姐爭風吃醋都是小事,大打出手也有過幾回,只不過這個葉歸嵐本不懂什麼修習之路,自小養尊優,被慣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爹砸錢買東西是為了討兒歡心,而兒砸東西過去是為了討柳公子歡心。
空間容啊……這東西都想著要送出去,只是為了博柳公子青眼有加,這姑娘還真是下本。
看葉歸嵐沒答話,男人似乎有些尷尬,“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話讓小找我,那爹就、就先走了……”男人多看了自己閨幾眼,沒得到什麼回應也只能燦燦的走出去,想著昨天那個熱的擁抱,只覺得老淚橫流。
葉歸嵐看著那個走出去的背影,腦子里還在過從前的記憶,沒注意小走了進來,打開柜拿了一件服,“小姐!你現在出門還不晚!”“什麼不晚?”葉歸嵐回神,看到那服的瞬間愣了一下,那是什麼?那上面吊著叮叮當當的是什麼鬼?
“柳公子的生辰宴會啊!”小將服捧過來,“小姐為了這一天可是囑咐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錯過,老爺也同意你送空間容了,小姐該高興才對嘛!”“可是我才剛醒……”“我還不知道小姐麼,就算你沒醒,抬也要把你抬過去的!”?
葉歸嵐本無法拒絕的被穿上服,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反常,關于這個世界,關于自己,還沒真正弄清楚怎麼回事,“小姐!給!”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葉歸嵐微微挑眉,這里面的就是空間容?
“小姐!你一定沒問題的!柳公子肯定會傾心小姐的!”小站在門口笑瞇瞇的高喊打氣,葉歸嵐看著自己這服,只覺得……這姑娘腦子也許真的有問題。
葉歸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拖著剛醒還很虛弱的好不容易上了馬車,看著小盒子,探過手打開,那里面躺著的是一塊致玉佩。葉歸嵐將玉佩拿到眼前仔細端詳,這就是空間容?怎麼開啟?這看上去和普通的手勢沒什麼區別……葉歸嵐看了一會兒,將玉佩直接揣進了自己兜里,更為順便的將服的下擺干凈利落的撕開,靠在馬車的墊上,微微閉上眼睛。
自己死于不可治愈的疾病,生命最后的那段時間,等同于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那種明知死亡靠近卻無法掙扎的樣子,當真是弱小可憐,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人管,只能等著死亡靠近。
原以為這一生就這麼過了,有再多的憾、不甘、憤恨,也都過去了,卻不想重新開眼,到了完全陌生的世界,為了陌生的人,還宿命般的有了一個和自己父親同樣模樣的爹。
葉歸嵐忍不住嘆息,活了不到20年,但心卻有如飽經風霜的老人,嘗遍了酸甜苦辣、人冷暖,被父母寵過,也被別人垃圾樣的對待過,從不曾想過還有第二次機會,也從沒設想來世如何。
若是人生真的有第二次機會,這機會砸到了自己頭上,你會怎麼做?
馬車在輕輕搖晃,下是靠墊,葉歸嵐緩緩睜開雙眼,挑開簾子,看著外面古古香的街道,看著陌生的古人自外面經過,悉而又陌生的景,腦子里有關柳如玉的片段不斷涌現,記憶是有,但卻沒有半點傳達過來,葉歸嵐細細品味著這些過往片段,忍不住低下頭笑了。
從前的葉歸嵐如何管不著,但是現在,是自己,那個柳如玉,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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