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娜的寶馬車最后停在了九和路胡同中,”一位B組探員講述道,“那條胡同通往將軍廟LC區里面四通八達,可以通往秦山市任何方向。我們已經把能找到的攝像監控全都找到了,目前還未發現可以目標。”
“嗯……”曲萍說道,“那麼多的攝像頭都能躲避過去,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兇手對那個地區很悉;要麼,他本就住在那里,砍完駱娜的手,他就直接回家了!”
“組長,”另一名探員說道,“將軍廟地區況復雜,目前至住著900戶居民,而且還有很多租房的打工族,不太好查,不過耀輝和大鵬已經去了。”
“嗯……盡力吧……”曲萍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半天才問,“小劉,駱娜的檢驗怎麼說?”
“組長,”做小劉的探員立刻回答道,“經檢驗,駱娜中了兩種麻醉藥,一種是高濃度的乙醚,直接吸昏迷;另一種則是靜脈注麻醉藥,名字做復合噻胺酮。”
“先用乙醚迷暈,然后注麻醉劑,”曲萍道,“和前兩起剁手案如出一轍。”
“該藥品的分為隆朋、氯胺酮、鹽酸苯環己哌酯還有強痛寧。”小劉繼續說道,“嗯……這種麻醉藥還有一個通俗名字——鹿眠寶,乃是給大型做麻醉用的……”
我了勒個去……
趙玉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連耳機都不用,就把B組那邊的案討論聽了個清清楚楚。他一邊聽著,還一邊往自己的白板上記錄信息,把有用的線索全都記了下來。
他本沒想到,麻醉駱娜的藥品居然是藥,當即大為吃驚。
“我查過,這種麻醉劑一般都是用來給牲口做絕育用的,在農村使用率極高,”小劉繼續說道,“藥來源這條路也沒辦法追下去!
“嗯……鑒定報告上還說,兇手給駱娜使用的劑量已經達到了人承的臨界值,致使駱娜昏迷了將近五個小時才醒來。如果換做格不好的人,恐怕……”
“嗯……”曲萍組長琢磨著說道,“我記得,前兩次剁手案的麻醉劑和麻醉劑量,和這一次一樣,害人同樣昏迷了將近5個小時……正常來講,只是為了剁手的話,本用不著那麼大的劑量,兇手……為什麼要使用那麼大的劑量呢?”
“他對麻醉劑的使用并不專業?”某探員猜測道。
“已經做過三次案了,”曲萍給予否定,“就算是菜鳥,也可以試驗出來了!更何況,還有說明書呢?”
“會不會……”又有人猜道,“兇手跟害人有仇?故意下這麼大的量,死了更好?”
“更不可能了!”曲萍快速說道,“要想讓被害人死掉,砍完手別給包扎不就行了?要我看……兇手之所以使用這麼大的劑量,或許是不想讓害人醒得太快,擔心提前醒來,可能會影響什麼,比如兇手的逃跑或份之類……對了,小劉,看看報告,針孔位置在哪里?”
“在左手背靜脈,那是一個大眾的輸位置,沒有特殊之……”
“……”
聽著曲萍們在做案件分析,趙玉也在心里默默地學習著他們的方法。原來,人家這樣才專業,以后自己也得好好學學才行。
然而,聽著聽著,趙玉越發覺哪里不大對勁兒!為什麼,他在竊聽上聽來的這些線索和細節,在曲萍給他的資料里卻完全找不到呢?
哦……
趙玉終于恍然大悟,個熊的!鬧了半天,他們是故意這樣做的!給我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痛,毫無價值的資料!
至于嗎!?
趙玉不免大肝火,沒想到,這重案組里面水也這麼深啊?這種爾虞我詐,互相防備的水平,都快趕上他以前的工作了。
切!
冷靜下來之后,趙玉卻又很快釋然,既然你們算計老子在前,那也就別怪老子你們在后了!
這一次,老子的截胡吃定了!
個熊的,我一定要搶在你們之前,把兇手抓到手!你們不是認真敬業嗎?那老子就比你們還認真敬業!
中午,曲萍率領的B組探員一直忙里忙外,他們只是草草了份外賣,便又繼續工作了。
趙玉則更簡單,為了能及時記錄下竊聽到的信息,他從別人桌子上抄了一盒方便面,稍稍敷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隨著獲得的信息越來越多,趙玉的白板上也是畫得滿滿當當的,而且,他也學會了畫一些關系線,還有做一些簡單的線索分析。
或許是到了曲萍的影響,看著這些麻麻的案分析,趙玉也有一種覺,總覺得那個剁手案的真兇,已經快要被他捉住了似的。可是,每當他有這種覺的時候,線索卻又戛然而止,再也無法往下繼續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不是,我忽略了什麼?
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呢?
越是這樣想,趙玉就越是無法自拔,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看這些線索,簡直都快爛于心了。
下午4點左右,鄰桌的張景峰和梁歡出外勤回來了,倆人一看到趙玉這邊搞得這麼熱鬧,全都嚇了一跳。
“小趙兒啊?”張景峰問,“你這是……是不是……我們哥倆錯過什麼了?”
趙玉懶得理他們,依然在魔障一般盯著白板不放。
“哦……這不是剁手案嘛!”梁歡認了出來,忙喝了口水,嘆道,“唉!為了這件破案子,我們倆連人命案都沒法兒查了!你說,手重要還是命重要?”
梁歡的話,終于把趙玉吸引到了,便問:“你什麼意思?”
“咳!”張景峰一屁坐下,發牢道,“這不嘛!上頭讓我們也幫助B組查剁手案,而我們查的那件殘殺案只能先放一放了!”
“你們也去查了?查到什麼了?”趙玉看他倆剛回來,說不定有什麼新線索,便問了一句。
“咳!”張景峰搶先說,“跟通局和鑒證科打道了。我們奉曲大組長之命,去調查剁手案害人的寶馬車了!”
“不都查完了嗎?怎麼還查?”趙玉又問。
“案發那天,多個通探頭拍到了這輛寶馬車,”梁歡道,“可蹊蹺的是,這些探頭居然全都看不到當時駕車的司機!注意,是看不到,而不是看不清!”
“為什麼?”趙玉來了興趣,“查到原因了?”
“嗯!”
張景峰和梁歡同時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