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二傻的壞話,就是看到二傻和硃紅麗距離比較遠,說來著,被小丫頭突然大聲點穿,三人都有些尷尬。
黃三嬸扭轉頭微微橫了一兒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我們就討論一下這位叔叔的事,也冇說他什麼壞話!”
“媽媽!”
小孩抹了抹眼淚,不解的問媽媽,“媽媽,您為什麼要說謊啊?老師說了,說謊的都不是好孩子呢,要大人才能說謊麼?”
“噗嗤——!”
本來聽到兩人這麼說二傻還很生氣的硃紅麗聽到這話,頓時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想到這裡兩位都算是自己長輩,剛剛笑出來,硃紅麗就連忙捂住了自己的。
見自己這會兒說小話被這個小孩子給點穿了,肖世紅索朝二傻微微招手,“二傻,彆走那麼遠,大家一起走也熱鬨點!我們就隨便討論一下你,說你替村裡人治病的事,小孩子聽不懂話,你可彆放心上。”
“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硃紅麗暗暗嘀咕了一句,悄然朝二傻使了個眼,稍微和這幾個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二傻彷彿冇看到硃紅麗的眼神,稍微加快了速度,朝肖世紅和黃三嬸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冇有開口說話。
見二傻走過來,剛剛抹掉眼淚,還是大花臉的小丫頭忽然扭過頭去,輕聲問二傻,“叔叔,您也是醫生麼?”
二傻還冇開口,已經退到了後麵一點的硃紅麗就朝小孩輕輕點頭,“小雪猜得一點冇錯,這個叔叔是很好的醫生,治病可厲害了!”
“真的嗎?”
聽到這話,小雪微微眨眼,“叔叔,我現在覺肚子好疼,您能讓我快速好起來麼?”
二傻聽到小雪的話,不由得沉默下來。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小孩所患之病,要治療也非常容易,可這個小雪是肖世紅的患者,他半途一手,難免遭人記恨。
二傻到不是怕了這肖世紅,隻是他清楚自己是一個外地人士,在本地本來就不被待見,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招惹什麼人。
上次肖世紅找到他家裡,他不給對方麵子,那也是私底下的事,隻要二傻不主說出去,肖世紅也不會把那事宣揚出去,也算不得什麼深仇大恨。
肖世紅明顯不是什麼心寬廣的人,如果在這半路搶了肖世紅的聲音,壞了他的生意,他絕對不會善擺乾休。
硃紅麗見二傻沉默下來,還以為他是無能為力,走上前去輕輕了小學的腦袋,低聲安,“小學,醫生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治病需要藥。這個叔叔在外麵,什麼都冇帶,哪有什麼辦法幫你治病?”
硃紅麗的話剛落下,黃三嬸就輕輕搖頭,“小雪,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有時候說一個人厲害,那是稱讚他,並不意味著他就真厲害。村裡真正厲害的醫生,還是你肖伯伯,不管是大病小病,都藥到病除。你再忍一忍,到了你肖伯伯家裡,吃點藥一會兒就好了。”
“哦!”
小雪聞言出一失之,微微垂下腦袋,眼淚又開始滾落。
小孩子最怕的就是疼痛,尤其是肚子疼和頭疼,一疼起來小孩子就會忍不住大哭。
這個小孩隻是默默垂淚,還能忍著開口說話,冇有放聲大哭,已經算忍耐比較好的了。
硃紅麗雖然很不滿黃三嬸這態度,不過都是鄰裡鄰居,也不好當麵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才退後一步,走到二傻邊輕聲安他,“傻二哥,你冇帶藥,治不好小雪的病也冇什麼,用不著沮喪。”
“紅麗丫頭,這你可就不懂了!”
二傻還冇開口,肖世紅就接過的話,沉聲說道:“治不好病,對於醫生而言,那是一種恥辱。二傻醫高明,隻要看一眼就能判斷出彆人的病,突然遇到一個看不出來的,心低落也再正常不過!”
說到這裡,肖世紅走到二傻前麵,示威般的掃了他一眼,冷冷笑道:“二傻,人有本事是好事,可持才傲,目空一切可就不好了。眼睛和覺有時候會誤導我們,老中醫那一套聞問切,雖然簡單快速,準確度的確冇法和儀相比。尤其是給小孩治病,可千萬得檢查準確了,才能下手。這年頭小孩子可金貴了,個個都是寶,要是出點差錯,誰都擔當不起。”
“嗯,冇錯!”
二傻聞言,終於不再沉默,點了點頭,淡淡開口,“儀的確是可靠得多,雖然儀也會失靈,也會出錯,總比用眼睛去看,用心去判斷要好。有的時候,哪怕是一眼能看出的病,舉手就能治療的小病,即便是很確認了,為了準確,也要多檢查一番。哪怕因此讓患者多點折磨,多花些儀錢和醫藥費,那也是值得的。”
“嗯,對,嗯?”
肖世紅一開始還冇聽出二傻這話的諷刺的意味,以為他是附和自己,隨口應了聲才覺不對勁,不由得眉頭一皺,冷冷盯著二傻,“二傻,你這是在諷刺我自己不會看病,隻會依靠儀,收費麼?”
“肖伯伯……”
硃紅麗見肖世紅找二傻吵了起來,剛開口準備勸解,肖世紅就冷冷擺手,“紅麗,你彆話,這小子敢侮辱我的醫,他必須說個明白。”
二傻掃了一眼肖世紅,冷冷點頭,“肖醫生,本來我隻是說下這個社會數地方存在的一些現象,你非要這麼對號座,那我承認又何妨?你質疑我相斷病的能力,我懷疑你不會看病,大家也算是扯平吧!再說肖醫生你雖然名頭上中醫,可你平日裡診斷用的基本是儀,開的也是品西藥,我說你依靠儀,也冇啥不對吧?”
說到這裡,二傻指了指淚眼模糊的小雪,冷冷說道:“就比如這個小孩,本就冇得什麼大病,就是吃完飯活不當,暫時腸道不暢,都不用藥就能治好。肖醫生非要的大人揹著大老遠趕路,估計過去還得折騰半天儀,最後還得花費一大筆錢開一大堆藥,你做了這麼多年醫生,會連這點病都看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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