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曦從前的娛樂活,最多就是和朋友去書店看看漫畫,散散步。
進電玩城還是人生第一次。
絢爛的燈和各種從未見過的機映眼簾,到新奇激,還有點張。
袁達和顧之墨去柜臺買游戲幣,周圍人來人往,吵吵嚷嚷。
岳曦盯著顧之墨的背影,腦海中仍能記起電影院發生的事,到底還是有些尷尬。
挽住趙小琦的胳膊,暗自慶幸能來陪自己。
一共兩筐游戲幣,趙小琦和岳曦抱一份,袁達和顧之墨用一份。
生和男生喜歡玩的畢竟不一樣,袁達一來就拉著顧之墨去玩賽車。
岳曦環視一周也不知道玩什麼,趙小琦看一副懵懂樣,笑著勾起的肩膀:“別愣著了,姐帶你去玩。”
趙小琦帶玩了這里比較簡單易懂的敲鼓游戲。
一個屏幕,兩面圓形小鼓。
屏幕上是有長有短的音符,音響里放著鼓點輕快的最炫民族風。
岳曦很快便上手了,舉著兩個小鼓錘,一開始是試探的敲,后來是歡的敲。
越敲越上頭,完全停不下來。
趙小琦別的東西都玩了一圈了,回來發現岳曦還在悶頭敲。
沉迷于一樣東西,專注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可。
趙小琦無奈搖搖頭,走到邊的胳膊,剛想開口說話,袁達跑了過來。
這個從一開始見了就圍著轉來轉去,問東問西的小男生,滿面紅地問:“神,咱們去玩擊?”
趙小琦瞥了他一眼:“我干嘛要跟你去玩?”
袁達想了想:“這樣,你贏了的話,我請你吃冰淇淋。”
“!”
于是趙小琦跟著袁達走了。
岳曦這邊一曲剛結束,手心都敲得發麻。放下鼓錘,雙手放在一塊了。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尋聲走過去。
一排籃球架前,似乎有人在比賽。附近圍著許多人,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站著,恰好能從人群的隙中看到里面的戰況。
一男一背對著眾人分別投籃。
生是誰不知道,男生瘦高的背影,岳曦一眼便看出來了。
顧之墨比旁邊男生都要高出一些,即便是他穿著校服,單單留一個背影,都有一種鶴立群的味道。
他修長的手指扣在籃球上,手腕稍一用力,球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的拋線,然后進筐。
幾乎是百分之九十的命中率,幾名路人生連連尖。
球框前有個紅的計數,每進球一次加兩分。
岳曦盯著持續上漲的分數,雙手不自覺握。
旁邊的生不甘示弱,分數跟在顧之墨之后。
幾經較量,最終倒計時結束時,顧之墨以領先二十分獲勝。
岳曦悄悄舒了口氣,過后又覺得奇怪,只是一場游戲的較量而已,竟然也會張。
周圍有幾個男生還在起哄。
“簡湘,再來一局?”
“對,爭取這局贏回來。”
那個簡湘的生抬手揚了下又黑又直的長發,轉過來,從其中一人手里拿回外套:“累了,不玩了。”
先前岳曦顧著去看顧之墨了,還沒注意過這個生。此刻回了頭,了臉。岳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很漂亮,連都忍不住投去目的那種漂亮。
不同于趙小琦的致耐看,第一眼看上去很驚艷。
白的,微微上挑的眼尾,畫著眼線。上還涂著暗紅口紅。
看上去雖是同齡人,卻有著們上都沒有的氣質,似乎更有……味道?
簡湘把外套朝肩膀一甩,隨后點起一支煙,叼在中。
走近顧之墨,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煙,語氣略顯輕佻:“小哥哥,下次我要贏回來哦。”
顧之墨單手兜,半倚在架子旁,漫不經心地沖勾了勾角:“隨時奉陪。”
岳曦看得愣了愣,是第一次見顧之墨對生出這種神。
旁有生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
“俊男靚啊,看上去好般配。”
“唉,顯而易見,我們沒機會了。”
岳曦對這話不贊同,單從好不好看上來講,兩人確實旗鼓相當。可生酷得有點社會了,和顧之墨這種學霸男神本不搭。
正在溜神期間,簡湘帶著一眾人走了。
顧之墨走到前,手在眼前晃晃:“想什麼呢?這麼神。”
岳曦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目與顧之墨相接。
大概是剛運完,他白皙的臉上著紅,目卻比平時看上去更有神,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岳曦下意識就慌張了起來。
強行穩定自己的緒,良久,出自己的拇指,仰頭對顧之墨道:“你,球打得蠻好。”
顧之墨笑了笑:“隨便玩玩,你呢,都玩什麼了?”
岳曦想起自己霸著那面鼓,敲得像個智障,頓時有點難為:“就敲了會鼓……別的不怎麼會玩。”
顧之墨想了想:“走,帶你抓娃娃去。”
岳曦雙手扯著書包帶,乖巧地跟在顧之墨后。
電玩城里有兩排娃娃機,顧之墨讓岳曦隨便挑臺機,當初為示范了一次。
“就這樣,看準了摁一下,很簡單。你來試試?”
岳曦點點頭,照著顧之墨的樣子,試了兩次。
雖然每次都能準夾到娃娃,可無奈夾子太松了,總是剛夾上來就掉下去。
彎著腰,把頭湊到玻璃前,認真地抓了起來。顧之墨做出同樣的作,在邊看玩。
試了一次又一次。
還不容易一個小玩偶上鉤,快要進的時候,夾子一松,又掉了。
岳曦懊惱地嘆了口氣,轉過頭對顧之墨說:“我太笨了。”
話畢,怔了怔。
原來不知不覺間,兩人靠的很近。岳曦這樣一回頭,將顧之墨好看的臉盡收眼底。只要再靠近一點,鼻尖就能到他的側臉。
心里張,不聲地往旁邊挪了挪。
顧之墨沒回頭,問:“我幫你,你喜歡這個皮卡丘?”
岳曦嗯了一聲。
他抬手在抱著的小筐里撈了兩個游戲幣,投幣,調整方向,摁下按鈕,一氣呵。
一直沒釣上來的娃娃,竟然奇跡般地上鉤了。
驚喜地拍了拍手:“好厲害!”
顧之墨彎腰從里將娃娃拿在手里,想遞給,又在手的時候收回。
岳曦不解地著他。
“我把這個送你,作為換,把你手機號給我?”
回到家后,岳曦一整晚都在看手中的玩偶。
比手掌略大一點的皮卡丘,茸茸的,頭頂還栓了個鑰匙圈。算不上多致,可覺得格外可。
將它放在書包邊上比了比,有點大有點違和,但還是掛了上去。
臨睡前,岳曦平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事,忽然覺得能跟顧之墨這麼好的人做朋友,太幸運了。
自從換了同桌,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開始接其他人,開始克服自己的社恐懼癥。因為有了顧之墨,甚至不記得之前在五班的日子是怎樣過的。
似乎有了一束,就再也注意不到邊的昏暗。
這種覺很好,岳曦對于上學,開始不再排斥,甚至還有一點期待。
周末一晃而過,岳曦盼來周一的同時,連帶著大姨媽一塊盼了過來。
渾都不舒服,腰和肚子一起痛,像要折兩半一樣。一上午病怏怏的,顯得沒什麼神。
顧之墨注意到了,低聲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這種事沒有生會直白地跟男生講,岳曦猶豫了一下,隨便編了個理由:“沒事的,有點冒了。”
已經到午休的時間,班上同學差不多都走完了。岳曦肚子實在疼得厲害,給趙小琦發了短信后,只覺得肚子有點,站也站不住了。
學著顧之墨之前的模樣,放了本書在地上,整個人坐了上去。
又在懷中抱了一摞書,將下輕輕擱置在上面,閉目養神。
顧之墨揣好手機,從后繞出座位的時候,關切地說了句:“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別人座位上休息會吧。”
岳曦緩緩抬起頭,勉強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小了很多:“不用了,我就靠這坐會。”
門外的袁達在沒命催促,顧之墨只好不再說什麼,走出了教室。
岳曦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覺有人進了教室,并停在了邊。
微微睜眼一看,竟然是顧之墨又折回來了。
“你……”錯愕地張了張。
顧之墨將自己的校服外套遞給岳曦:“給,用這個墊著。”
岳曦不解。
顧之墨解釋道:“你要就這樣睡,下非得硌掉。”
他里面只穿了件黑套頭衛,岳曦猶豫著沒接:“你不穿外套會冷吧。”
“沒事,我在食堂吃,很近。”
岳曦咬著下,還是沒手。
顧之墨直接替將懷里的書了出來,將外套塞給,道:“你再猶豫下去食堂飯都沒了。”
話音剛落,袁達的聲音又在教室外響起:“快點啊,取個手機這麼久。”
“我先走了。”顧之墨沖揚了揚眉,再次離開教室。
岳曦目送他離開,視線久久沒從門口挪開過。
也許人在不舒服的時候,緒總是很脆弱。一個很小很平常的舉,激起的水花卻能放大十倍。
手握顧之墨的服,眼睛忽然有點熱。
如果他還沒走,可能會問出口,為什麼對這麼好。
總覺得顧之墨對的照顧,已經超出了普通同學,甚至關系較好的同桌的范圍。
也許是的錯覺吧。
岳曦將他的校服外套整整齊齊疊好,抱在懷中,把頭靠了上去。
淡淡的清香,和那天在電影院中聞到的一樣,仍舊是他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修完這次我真的不修了!!!我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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