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璿耳一燙, 抬手搡了一下邊敘:“我看你還是繼續做夢好了……”
邊敘抱著笑:“花錢買個夢真不行?”
“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梁以璿覷覷他,“我後面還有場次呢,你毀了這條子, 就是再多錢也來不及定製新的了。”
邊敘憾地搖搖頭:“那我好好總行了吧。”
“……”
“你不要在這裡說這個……”梁以璿皺起眉頭,用食指了他的腰,“快去見你爺爺了。”
“先說行不行。”
梁以璿歎了口氣:“行――晚上穿回去,都依你。”
化妝間裡開了暖氣,和外面的下雪天不是一個季節。
邊敘拎起梁以璿那件長至小的白羽絨服披在演出服外面,這才牽著的手下了樓。
到了九號門門廊下,邊敘上前敲了敲黑賓利的後車窗。
車窗移下, 梁以璿彎下腰去, 對上了老人家笑瞇瞇的眼睛:“邊爺爺,您好, 我是小璿。”
“我知道, 看了場這麼彩的舞劇, 哪兒還能認不得你的樣子?”邊鴻述笑著朝招手, “大冷天別凍著了, 快進到車裡來。”
“好。”梁以璿坐上了後座。
邊敘剛轉拉開副駕駛座車門, 忽然聽到邊鴻述的聲音從後座響起:“我讓你上車了嗎?”
“怎麼, ”邊敘握著門把的手一頓,“到我這兒就不是大冷天了?”
“你就該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邊敘側頭看了一眼梁以璿, 似乎在征求的意見。
梁以璿小幅度點了點頭。
邊敘關上車門去了外面等。
車裡安靜下來, 梁以璿側過面對著邊鴻述:“邊爺爺,您有話單獨跟我說。”
“也不是什麼要話, 就是想跟你說, 上回在你們那個播……”
“直播間。”梁以璿接上了話。
“對,就那上邊兒, 爺爺不是催你和小敘來商量婚事嗎?”
邊鴻述挲著手邊收攏的拐杖:“怕你誤會爺爺是獨斷專行的長輩,爺爺得跟你解釋一句,當時爺爺是生怕小敘不懂事兒含糊了你才這麼說,後來看他心裡有數,對你也是真心真意的,爺爺就放心了。所以這婚事你們商量定就行,爺爺還有小敘他爸媽都是很開明的家長,不會胡手安排的。當然了,要是你想家了,小敘還沒個靜,那你一定給爺爺說,爺爺去拎他耳朵!”
梁以璿被逗笑:“我知道的,我沒誤會您,我還跟他說覺得您很可呢。”
“是嗎?這小子,有這麼好聽的話也不告訴我!”邊鴻述冷哼了聲,瞅了眼車窗外的邊敘,搖搖頭,“外頭冷,也別他真凍著了,還有一件事兒爺爺也不兜圈子了,早點給你表個態,好讓你安安心。”
“您說。”
“你年紀還小,事業正是上升期,該打拚的時候就去打拚,都是做藝的,爺爺非常支持你目前以事業為重,不會強求你和小敘讓爺爺早點抱曾孫的,只要你們倆過得舒心就好。”邊鴻述笑著拍了拍梁以璿的手背,“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別說抱曾孫了,爺爺本來都沒指那小子能家,有你陪在他邊就是他最大的福分,也是給咱們家最大的驚喜了。”
梁以璿不知怎麼,鼻端有些酸楚,抿了抿說:“謝謝邊爺爺……”
邊鴻述板起臉來:“你數數,你這見我一面喊了多次邊爺爺?”
梁以璿一愣。
“你聽聽小敘怎麼喊我的?”
梁以璿反應過來,趕清清嗓子喊道:“爺爺。”
邊鴻述朗聲笑起來,移下車窗,對不遠的邊敘招了招手:“來,把我孫媳婦兒好好接回去,別磕著著了。”
梁以璿聽這稱呼聽得害臊,邊敘倒是自然,上前來拉開了後座車門,朝出手來接,回邊鴻述:“這還用得著您叮囑嗎?”
梁以璿重新上樓,去化妝間和更室取來隨品,和團裡老師以及幾位還沒離開的演員道了個別,跟著邊敘上了另一輛賓利的後座。
車子緩緩駛出劇場,一整天腳不沾地的奔忙和喧囂徹底落幕,梁以璿端了這麼久終於能夠放松下來,歪向邊敘,腦袋輕輕靠上他的肩膀。
邊敘握過的手擱在上:“剛才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梁以璿笑著搖了搖頭。
邊敘用指關節輕輕敲額頭一記板栗:“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梁以璿抬眼瞄了瞄他,小聲慨:“你家裡人都好好……”
“聽你這意思是想早點跟我回家了?”
梁以璿一噎:“我哪有說。”
邊敘擰起眉來:“那就是看不上我們家,不想來。”
梁以璿抬頭剜他一眼:“你就是網絡上說的那種到找碴還曲解人意的杠吧?”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催起我的意思來了,上回不是你說不想英年早婚的嗎?”梁以璿咕噥。
“梁以璿,”邊敘了的耳垂,“這種用心良苦的話你當時沒聽明白,現在想想還不明白?”
梁以璿把這話在腦袋裡捋了捋,回過味來了。
當時媽媽態度還沒緩和,堅持不允許談,邊敘可能是為了減輕的心理負擔,才說自己不想英年早婚,說不定還為此跟家裡表了態,於是就有了邊爺爺今晚給的定心丸。
梁以璿眨了眨眼:“那現在……”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說這風吹還是不吹?”
梁以璿鼻子:“我之前也是因為我媽的態度才想著慢慢來,現在……”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勁,坐直打量了下這車裡的環境,看了看他空空的雙手,再品了品他的問話,愣愣地說,“等會兒,你這不會是在跟我求婚吧?”
“看著不像?”邊敘挑了下眉,眼看梁以璿的神從難以置信到漸漸懷疑,再到發現他沒開玩笑之後的大失所。
他笑起來:“不像那改天再求一次。”
梁以璿認命地看他一眼。
算了吧,求婚求得像問“今晚想吃什麼”一樣隨意的人,能指他尊重什麼儀式,再來一次也好不了多。
“生氣了?”邊敘笑著了下的角,“生氣了聽會兒歌。”
“……”
他怎麼不說生氣了多喝熱水呢?
梁以璿還沉浸在一分鍾前那場倉促簡陋到“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求婚裡,思考著自己剛才那樣是不是就算答應了,越想越悶,沒好氣地搖搖頭:“我不要聽……”
前面駕駛座正要去打開音響的司機立馬住了手。
車子往前開了一段,邊敘忽然指了指窗外:“寶貝兒,你看那是哪兒。”
梁以璿偏頭往外去,看到了北城舞蹈學院附中的校門。
司機減慢了車速。
邊敘疑問道:“你母校這麼晚還不關門?”
梁以璿看著敞開的校門奇怪起來:“怎麼回事,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邊敘朝司機打了個手勢。
司機靠邊停了車。
“既然開著門,進去看看?”邊敘問。
梁以璿搖搖頭:“不好吧,會被當賊的。”
“怕什麼,被人發現了我給你們學校捐棟樓。”
“……”
見梁以璿還在猶豫,邊敘移下車窗,指了指場上圓形廣場的方向:“我五年前就在這裡看你跳的舞。”
梁以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過去,看見窗外雪已經停了,雪後初霽的夜裡,月灑在白皚皚的雪地上,照得整座場亮如白晝。
恍惚間,好像穿越了怪陸離的時空隧道,在這裡和邊敘一起看見了五年前那個失意的小姑娘。
“帶我去你跳舞的廣場看看?”邊敘又問了一遍。
梁以璿忘了生氣,點點頭說:“好。”
兩人下了車走進校門,梁以璿正想讓邊敘注意著點周圍有沒有保安,忽然看到邊敘抬起手,往右耳裡塞了一隻單邊的無線耳機。
耳機裡響起悉又陌生的前奏――悉的是旋律,陌生的是編曲。
梁以璿認出了這首歌,抬起頭看他:“是《Rosabella》。”
邊敘牽起的手往前走:“重新編曲的版本。”“你上個月回島上就是為了做這首歌嗎?”
邊敘點點頭:“你聽聽有什麼不一樣。”
原版的《Rosabella》編曲是哥特風,梁以璿不太懂音樂語,隻覺得聽起來帶了點暗的味道。
而這個全新的版本是明的,浪漫的,盛大的,溫暖的。
同樣的旋律,在不同的編曲下竟然聽起來完全不一樣。
“我好像更喜歡這首新的,”剛才車裡的不愉快都被驅散,梁以璿一腳腳踩著地上的積雪,著天邊被雲翳半遮的月亮說,“覺像住在月亮上一樣。”
邊敘垂眼一笑。
聽見唱詞出來,梁以璿慨著說:“那天晚上沒有的,今晚都有了。”
那天晚上邊敘想象中的雪,想象中的月亮,想象中吉賽爾的白紗,在今晚都了真實存在的。
也從歌裡走了出來,跟他手牽手走在歌詞描繪的場景裡。
邊敘點點頭:“看來是適合夢真的晚上。”
梁以璿一聽這句“夢真”,又想到邊敘那些歪腦筋,皺了皺眉:“你能不能不要破壞意境?”
邊敘停下腳步側目看著:“是我破壞意境還是你?”
梁以璿剛要回,忽然看到邊敘朝攤開了手:“我說的是這個夢真。”
怔怔盯著他托在掌心的深藍絨首飾盒,片刻後緩緩抬起頭,向他帶笑的眼睛。
梁以璿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回想起剛才車裡的不愉快,還有邊敘讓生氣了聽會兒歌的事,再了眼敞開的校門和無人的場,明白了過來。
他早就準備了儀式,只是在開始這個儀式之前,得確認是不是有了心理準備。
而現在,他帶站在了這座圓形廣場的中央,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要在這裡把他們這個兜兜轉轉了五年的故事圓一個圈。
寂靜空曠的廣場上,梁以璿聽見自己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怦怦跳著。
邊敘單後撤,慢慢屈膝跪了下去,朝打開了那隻首飾盒。
一枚銀白的鑽戒落進了月裡,戒環上,雕刻玫瑰花形狀的鑽石流轉著比宇宙星雲還更璀璨的芒。
梁以璿垂在側的手細細抖起來。
邊敘笑著仰頭住了:“雪有了,月亮有了,吉賽爾麗的白紗也有了,還一位願意跟我共度余生的妻子。梁以璿小姐,你願意實現我的夢嗎?”
風吹散雲翳,月亮出了完整的模樣,傾盡它所有的芒投落在了這枚玫瑰鑽戒上。
梁以璿的耳機裡恰好在此刻響起了一段從沒聽過的新詞――
那就帶浪跡天涯
和在月桂樹下安一個家
如果有人問起去向
在做月亮的玫瑰花
梁以璿的眼底翻湧起晶瑩滾燙的熱意,鄭重地點了點頭:“那也是我的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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