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方把自己的廢話都吞回去為止。

這些也就算了，某天也不知道周家的小公子做錯了什麼，莫名其妙地就被墨帥傳過來訓了大半時辰，說他“懶于軍務，荒過度。”

“抄軍政署訓規百遍，明天給我。”墨熄道，“若下次再犯，直接讓你爹領你滾回家去。”

周公子惶惶恐恐地應了，戰戰兢兢地走了。

岳辰晴湊過去一臉八卦地問他：“哎，你犯什麼錯了？”

“不、不知道啊……”

“你要沒犯什麼錯，那個冰塊臉哪里會這麼生氣。”岳辰晴眼轱轆一轉，不懷好意地笑道，“老實代，你是不是藏了夢澤公主的畫像了？”

周公子頓時出五雷轟頂的表，臉大變道：“饒了我吧兄弟，我哪敢啊！”

岳辰晴著下，向遠正抱臂細看沙盤的墨熄：“那真是奇哉怪也，他怎麼跟吃了熗藥似的……”

吃了熗藥的墨熄到底沒忍住，裝了兩天不在意，終于還是開口和府上的管家打聽了顧茫這兩年的遭遇。

這年頭管家可真不好做，既要上得了廳堂，也要能下得了廚房，當得起主人的智囊，得平夫人的悲傷，哄得住小妾的眼淚，鎮得住公子的吵嚷。

羲和府的管家姓李名微，其他爺府上的管家都羨慕他，只道墨帥府里人員簡單，沒老婆沒孩子沒小妾，去許多煩惱。只有李微自己知道在墨帥手底下做事有多難——

因為墨帥的問話永遠是毫無征兆的。有的事可能要在心里發酵很久，實在承不住了才會問出來。而這時候墨帥的耐其實往往已經被自己到了臨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會想立刻知道答案，多等一會兒都不開心。

李管家在這位大人手下做事，總要前走三后走四，時間一久，簡直修煉了人。在墨熄悶聲不響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察言觀看出墨帥可能正在忍耐什麼，過大概多久會忍不住發，以及思考好墨帥發之后自己該如何應答。

這次也是一樣的。

墨熄咬了下，只淡淡地說了“顧茫……”兩個字，還沒說顧茫什麼呢，李管家就迅速搶答。

“是的主上，顧茫他整個人都壞掉了！”

“……”墨熄說，“我問你這個了嗎？”

有時候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李微管家乖乖閉。

墨熄一臉冷淡地轉過頭，看著小爐上熱著的茶，半晌后，面無表地問：“……怎麼壞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船前：

顧茫（無恥臉）：老子萬花叢中過，不留一點紅！

上船時：

顧茫（痛哭臉）：我騙你的我騙你的我騙你的你別這麼兇啊啊啊啊！！！！

上船后：

顧茫（無恥臉）：老子萬花叢中過，不留一點紅！

墨熄：……有的人怎麼就不長記？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傷好了嗎？好了我再來教教你，做人要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