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同居記
從虛擬空間出來后,應寒時和謝槿知回到了江城,過上了安靜又平凡的生活。
又過了大半年,與他們有關的一切新聞、聲音,仿佛都隨著時間淡去了。走在街頭,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外星人”這個話題,本就離普通人很遠,現在更加被忘。
忘意味著寧靜。
他們住的是近郊一個普通小區,住戶不多,大多也樸實和善。謝槿知沉睡七年,圖書館的工作自然已不能做了,就在社區找了份工作,每天做一些簡單但是有意義的事。
應寒時并不是個喜歡跟人打道的人,閑暇時依舊在家里寫寫程序,補家用。雖說蕭穹衍不是外人,但兩人的同居世界,到底更親。所以蕭穹衍有時候住在依嵐山小學,跟莊沖、聶初鴻等好基友混在一起。有時候又回江城探他們,最后往往想賴著不走。然后由于他若不走,謝槿知就不讓應寒時做某些事,所以應寒時還是懷著滿滿的歉意,把他趕走了。
于是,應寒時和謝槿知每天的二人生活,是這樣的……
早晨,應寒時先起床,準備盛又營養的早飯,然后再醒懶洋洋的謝槿知。照例,會得到一個獎勵的吻。如果醒得早,那就還可以任由他做點別的事。所以每天早晨,應寒時都是帶著期待的微笑醒來。
吃完早飯,應寒時開車送上班。由于覺得保時捷太惹眼,就換了臺普通低調的車。送到單位后,謝槿知照例還要獎勵一個吻,應寒時則會低聲囑咐:“好好吃午飯,下班我來接你。”“嗯吶。”同事們看到這兩口子黏黏糊糊的模樣,都笑,打趣謝槿知:“你這個老公,真是把你當寶貝似的,一刻都舍不得分開啊。”謝槿知答:“唔……好像是有點。”
離開謝槿知的單位后,應寒時就會開車到附近的菜市場,去買最新鮮的、吃的菜。菜販子們都悉這個禮貌的、文雅的居家男人了,每次都把最好的菜留給他。而他總是忙不迭的道謝,提著一條活蹦跳的魚、一把鮮滴的青菜,或者一盒整齊勻稱的排骨,微笑說:“謝謝,我的妻子今晚又能吃到最好的食了。”呦,這質樸的表白和激,往往令滿手菜味的小販們,很久,覺得自己好像也做了件了不得的好事。
提著菜回家,應寒時會花一些時間,把它們都理準備好。然后照例打開電視機,看最近在追的一部景喜劇。看完一集后,站起來活一下筋骨,或是飛躍到附近的山上,摘點鮮花回來裝飾,或是跳到湖里,去游泳靜思。
然后,就開始寫寫程序,補家用。不過現在,大多數時候,他寫的程序都是免費的,幫助一些非營利公益組織,設計網頁或者APP。
工作完畢,也臨近中午了。這個時候,應寒時會有一點點寂寞,但是也還好,因為謝槿知一定會打電話給他。兩人其實沒沒什麼要聊的,很隨意地說上幾句話,就會很開心。然后應寒時就會下樓,去小飯館里點個簡單的飯菜,自己解決掉。
謝槿知也曾問過他:“你中午怎麼不自己做飯呢?”
應寒時不好意思說,他其實對這些家務,并無特別興趣。只有為做,才有力。如果是自己,他寧愿天天出去吃,也不想一直站在廚房里。
于是謝槿知就他的頭:“我知道你是個好丈夫。”
這話讓應寒時心安靜地愉悅了很久。
下午時,應寒時會將家里收拾一遍。畢竟有謝槿知在,他每天收拾,家里還是會。四扔的書,的換洗服,用完又不放回遠的各種東西……當然,有時候,也會在床邊撿到前一晚,被他丟的小或者。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撕破了。這種時候,應寒時會微紅著臉,在床邊坐下,拿來針線,仔細補。對于這一點,謝槿知評價過:“能生巧啊,撕壞的多了,居然半個裁了。”應寒時:“小知……別這樣說。”
做完這些事,應寒時會坐到電腦前。在他的飛船上,還有林留下的戰艦里,還有許多曜日星的資料。應寒時將會花很長的時間,來整理這些資料。盡管曜日永遠不復存在,但是許多年后,這些資料,或許應該被世人,被這個宇宙知曉。
待到夕斜沉時,應寒時就該開車去接謝槿知了。這是他一天里最寧靜愉悅的時分,踏著斜,信步走向的辦公樓,微笑等著,直至走近。然后兩人一塊回家,一起做飯。當然,臟活累活麻煩活都是他干,謝槿知也就心來炒個菜,剝點豌豆等等。
吃完飯,兩人或者去江邊散步,看看星和水;或者就窩在家里,謝槿知陪他繼續看景喜劇。到了夜濃重時,他抱去臥室里。
……
日子,一天天這樣平靜而溫地度過。他很滿足,亦滿足。偶爾覺得百無聊賴,就請上幾天假,兩人去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走一走。然后總是會手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未來的生活,是否還會再起波瀾,他們不知道。
然而一茶一飯,一間屋兩個人,已是畢生所。
2、后來的后來
從虛擬空間出來兩年后,謝槿知生了個小寶寶,兒子,生得特別清秀,還很乖。別的孩子喜歡哭鬧,他就瞪著眼睛到看。
寶寶有兩個干爹,聶初鴻和莊沖。蕭穹衍嚷著要當干哥哥,顧霽生聽到了,也不肯當干爹了。于是寶寶又多了機人大哥和納米人二哥。
后來,蕭穹衍有了心上人。是謝槿知和應寒時外出旅游時,撿回來的一個機人,擁有漂亮的人類軀殼,但確確實實在是金屬的,來自另一個星球,也飄在地球。蕭穹衍對一見鐘,見面五分鐘后,下跪求婚。卻被嚇到了,立馬拒絕了他,并且覺得蕭穹衍是個“很奇怪的機人。雖然我想要尋找自己的機人另一半,但他顯然不是良配。”于是,蕭穹衍陷了苦而漫長的追求過程中。沒關系,機人的壽命反正很長很長,他可是很有毅力,一定要把這個完的機人娶回家!
……
偶爾傳來林婕的消息,在世界各地流浪,從未回過江城,直至終老。
謝槿知從虛擬空間出來后的第七年,某個寂靜的深夜,帶著五歲的孩子,跟著應寒時,去了深山里的小屋,那個始終運轉并被研究著的虛擬空間所在。其他人也都跟去了。
看著陌生的環境,孩子好奇地問:“媽媽,我們今天來做什麼啊?”
謝槿知微笑說:“來見一個很好很好的阿姨,還有家的叔叔。”
孩子乖乖地跟在母親后,等待著。
夜里三點多時,所有設備停了下來,機的運轉聲嘎然而止。
孩子看到床上,那個始終睡著的阿姨,終于緩緩睜開眼睛。謝槿知牽著孩子走過去,兩個人都哭了。應寒時等人靜默不語。
“冉妤,對不起,這麼多年,才把你救出來。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他也會醒,但是不會有記憶。共生的大腦經過多次循環,已經到嚴重傷害,無法再恢復。他會不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們。但是也不會再去復國了。別難過,冉妤,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你們的人生,終于重新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就寫到這里了。 新文會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人和故事。這世界唯一的林莫臣,獨一無二的林莫臣。 我們新文再見。
係統為輔,日常為主。 ---- 夏如風想做一個純情專一的好男人,奈何家中有一個坑貨老婆,讓他在純情專一的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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