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的實驗室里沒有人,李簡灌下一整杯黑咖啡,三兩口解決了面包,準備繼續昨天的數據收集,哪知打開記錄本一看,數據都已經填寫進去了。看字跡應該是趙開霽無疑了。
李簡笑了笑,打開電腦繼續埋頭作業。十點多時,接到了符曉的電話。
“抱歉啊,簡,我睡得太沉了,連你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沒事兒,我因為還有些事,所以很早就趕回來了。怕打擾你所以沒跟你道別了。”
“那你下午有空嗎,我們去喝下午茶?”
李簡想了想,“好。”
下午三點半,李簡準時赴約,與符曉約在一家名為微的咖啡廳,上回陪符曉買服的時候,兩人在這里喝過下午茶。
符曉已經到了,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李簡走近才看見。同時也看見坐在邊的唐學政。
符曉見來了,高興對招招手,同時推唐學政道:“簡來了,你走吧。”
唐學政本來就是送符曉過來,看人還沒來陪坐一會,這會兒李簡來了,唐學政也不磨嘰,“你準備回去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知道了,你去忙吧。”
唐學政在符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與李簡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走了。
李簡坐在符曉的對面,對符曉曖昧笑笑,符曉被笑得臉頰微紅,“你這麼看我干嘛啊?”
“沒有,就是我這單狗突然被塞了一把狗糧,有點消化不良。”
“他就是順路送我過來。”符曉清清嗓子,把單子推了過去,“你看看你想吃點什麼。”
李簡笑容未收回,點了一杯式咖啡,兩人商量著點了一堆甜品。
侍者確認了訂單走了,過了不久又回來,送來許多致的點心。
兩人品嘗著甜點天南海北聊了一會,李簡喝了口咖啡,主對符曉道:“昨天我本來想跟你聊聊我跟王小川的事。”
符曉聞言,小心問道:“你……喜歡他?”唐學政跟說,他們倆只是商業聯姻,但是符曉卻從李簡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李簡沉默半晌,幽幽道:“一開始是不喜歡的。”
一開始,李簡將王小川的定位是商業伙伴,兼寂寞時的床伴。
可是后來,李簡卻覺與王小川相并不像想像中那麼無聊,反而很有趣,很自在,也很快樂。王小川與有許多契合之,很多事都能一拍既合。并且王小川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他要是對一個人好,很能放下段。不知不覺,李簡對他的漸漸發生了改變。
王小川與肖淺淺的事發生之前,是李簡與王小川相得最融洽的時候,他們幾乎與普通無異,同進同出,約會上床。就在李簡開始正視自己的,并且以為王小川或許對也有相同的時候,王小川與肖淺淺上床的事傳到了李簡的耳朵里。
就像一盆冰水從天而降,將李簡澆個了心涼。
李簡清楚記得那晚,為了慶祝王小川立了一個分公司,李簡在椿園忙進忙出親手做了一個蛋糕,想給王小川一個小驚喜,得到的回應卻是他有應酬不回椿園了。然后過了兩天,李簡知道了那個晚上,王小川和肖淺淺在一起。
鏡花水月般的虛幻被現實狠狠撕裂,李簡前所未有的痛苦。曾幾何時,也天真地以為無心的風流大,會為了這可有可無的未婚妻而停留。李簡的心一團模糊,決定當即止損,重新回歸最初的那個自己。
但李簡發現自己做不到了,縱使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再怎麼說服自己只談利益不談,也做不到。無法做到對王小川心如止水。
再加上看見符曉與唐學政那樣的,李簡終于決定徹底放棄了。
放棄所有曾企圖過、妄想過強行捉住的一切。
符曉安靜地聽著李簡訴說,默默地為遞上了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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