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業……”一位醫科學子跑到廊下,急語出聲,“許司業,您快來看看!”
“大呼小,何統?”訓斥對方一句,許司業不不慢地邁下臺階。
“蘇公子莫急。”烏柏向杜若安一笑,“今天是初一,院長今天也該回來了,等他來了,我再幫你說說,或者還有機會。”
不等杜若說話,那邊孩子的哭泣聲,突然轉為高急促。
杜若轉臉看去,哭鬧的孩子已經被放到診臺上。
那是個大概兩三歲樣子的小孩,小臉通紅,額角的頭發都被汗水浸,看得出來極是痛苦的樣子。
許司業的手正放在他的肚子,幫小家夥按肚子。
大概是被他按得疼,小家夥越發哭得大聲。
“哭什麽,忍著點,我這是幫你順氣,順完氣就不疼了!”
許司業皺著眉,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巧兒乖,大夫就不疼了!”
“是啊,巧兒聽話,肚子不疼了爹給你買糖吃。”
孩子的父母又是哄又是勸,孩子上疼哪裏理會得這些,隻是揮舞著小胳膊小,用力掙紮。
“疼,娘……疼!”
“你們按住!”
兩個學生按住孩子手腳,許司業抬手按向孩子腹部,用力。
腹部刺疼,孩子掙紮不,猛地發出一聲淩厲的尖。
杜若的目掃過孩子明顯鼓漲的右側腹部,眉尖一跳,一個箭步邁下臺階。
“快住手!”
小孩子是不會裝的,如果是一般的腹疼,絕對不會這樣痛苦尖。
若是嚴重的病癥,許司業這樣的按手法不但不會起作用,很有可能會起反作用。
許司業被呼喝,吃驚地轉過臉,看清是杜若,眼中出不屑之,轉過來還要將手重新向那。
“慢著!”杜若上前一步,“這孩子哭聲異常,隻怕病嚴重,許司業這樣的手法施治可有依據?”
“我這可是院裏專業的按通氣之法。”
“那我還要請問司業,這孩子是什麽病?”
“右下腹漲如鼓,明顯是大便燥結,腹氣阻。春日天燥,這孩子隻怕是最近貪結食又著了涼。”
“先生果然厲害,早上我買了一隻燒準備待客,這孩子明明吃了早飯非要再吃,他娘被磨得沒辦法,撕了一隻,吃到一半就肚子疼,又哭又鬧的折騰,我們就帶他過來求醫了。”孩子的父親道。
四周圍觀的學子們,都是出敬佩之。
許司業得意地向杜若一笑,“許公子可還要懷疑在下的醫?”
杜若觀察著那孩子的表,輕輕搖頭。
這孩子臉蒼白,明顯不是肚漲這麽簡單。
聽孩子的父親說明過孩子的癥狀之後,杜若越發堅定自己的判斷。
“之前確實是懷疑,現在卻一點也不懷疑……”杜若冷笑,“你如我所料就是個庸醫!”
“你……”許司業氣得臉漲紅,“一個連太醫文書都沒有的混帳小子,也敢質疑我的醫?”
大家原本不知道杜若的份,看在許司業麵前還敢如此放肆,還以為也是太醫院的醫師。
聽許司業說連太醫文書都沒有,對的信任自然是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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